“我想你看了这个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任何怀疑。”慕容雪说着,掏出与他一模一样的玉佩扔给了武炎。
武炎伸手一接,摊开手掌一看,竟是一模一样的玉佩。他这才不得不相信慕容雪所说的话。“要怎么做,你才肯带我去寻找关于这玉佩的故事。”
慕容雪则弯唇浅笑道,“我要你乖乖听话,我说一你不能说二。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只要合我心意,我自然会带你去。”
武炎眉头一皱,显得极不乐意,“那不是要我任你摆布?”
“你可以选择不!我绝对不会勉强。”慕容雪明知十拿九稳,武炎定会投降,所以说完就走。
武炎有些急了,这玉佩自小他就带在身上,所以对他很有重要的意义,尽管他不知道是谁给他带上的,但他却蒙蒙之中嗅着到了亲人的味道,他急忙喊道,“站着!我答应你!”
慕容雪得意一笑,转过身来,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的问道:“你需不需要考虑清楚啊!”
武炎听了一瘪嘴,“少惺惺作态了!从现在开始,你要我做什么事,我都会做。不过你要给我个期限,什么时候你能给我这解开关于这玉佩的事?”
“对不起,我办不到!”慕容雪眼一挑拒绝的倒是挺干脆。
气的武炎跺了一下脚,指着慕容雪手指不停地颤抖道,“你……。”
“你先别发火!这事急不来,我也得从长计议,”慕容雪见状,赶紧好言劝道。
武炎注视手中的玉佩,考虑着是否要答应,因为一旦点头,自己将从此受慕容雪的控制了。
慕容雪脸色一沉,心想:“为了让你改邪归正,我只能这样做了。”
“其实,抉择很容易,就在于这个玉佩对你来说是否很重要。”慕容雪劝说道。
“我听你的!”武炎握紧玉佩,下定决心。“不过,别让我知道你耍我,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在你不放过我之前,还是好好表现令我满意吧!现在跟我走。”慕容雪安心的微微一笑,总算踏出成功的第一步。
由于村民们不知道慕容雪是仙女的身分,所以早在之前就特意为这位救命恩人准备了间小院子。院子里有两个房间,和一个厨房。
慕容雪带着武炎回到院子东边的房间里,说道:“我跟村民们说过你是我弟弟,所以同住在这个屋檐下,不会有人怀疑。在这个村子的瘟疫未清除之前,每当夜晚的时候,你就睡在这吧!”
武炎脸一横,嘟嘴反驳,显得很不乐意,“我不要!”
“你绝对有说不的权力!但也只是说说而已。”慕容雪眉毛轻挑,得意的笑着,继续说道:“到了最后你还是得照我的话去做。明天日出之前,我要看到你,梳洗干净,整整齐齐的出现在屋里。”
“这块玉佩你是怎么得来的?”武炎看着慕容雪的玉佩问道。
慕容雪轻笑了一声,道。“这个玉佩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
“那是什么朋友啊?”武炎焦急的追问。
“欲知后事详情,就得看看你日后的表现了。”慕容雪说完,就转身出房门。现在她还不打算把蒋浩卿的事告诉他,毕竟他现在并没有改邪归正,现在告诉他,到时只会给蒋浩卿添麻烦。
所以,一连几日来慕容雪唯有东说一点西说一点敷衍了事。
脾气暴躁的武炎当然不肯就此罢休,屡次追问不果,还动起手来。无奈,他根本不是慕容雪的对手。
慕容雪清冽无垠的眼眸中闪烁着坚毅,她看着武炎郑重地说道,“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解开你的迷惑。”
武炎深幽幽的黑眸透露着一丝的迷茫,“我凭什么相信你?”事实上,武炎除了自己就不再相信任何人,自从他被阎邪带入魔界中,经历了地狱般的生活,他就不再相信任何人,他的眼中就只能有恨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活到现在。
慕容雪微微眯了眯眼睛,薄唇轻齿道,“就凭你没有选择!你只能相信我。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说的清清楚楚,但我也同样知道你没有那个耐性。我再说最后一次,我可以告诉你,我这块玉佩是谁送的,但绝对不会是现在。不要尝试运用任何手段逼我说出来,因为除非我自愿,否则就算我说了,也未必是真的。等这场瘟疫过去,我就会带你去寻找答案。”
“好!我忍你,直到你心甘情愿告诉我的那一天。”他黑眸燃火,只还没怒出来,便被她的话引了注意力,这才凝眸答道。
闻言慕容雪松了一口气,立即说道,“这是你说的!别过两天又来给我闹,这样很烦啊!”她的唇角挂着一丝清浅的笑意,随意而亲和,舒缓而柔和。
“这次,我说到做到!”武炎依旧眉头紧皱,说完,掉头就走。
慕容雪看着他离去的纤瘦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从那天以后,武炎果然是听话多了。虽然不是言听计从,但要他做的事他都会做到。
慕容雪在稳定了萧运村的瘟疫后,就带着武炎来到另一个被瘟疫肆虐的村庄。
“我画的这些全是治疗瘟疫需要用到的草药,你现在到后山去给我全都采回来。”慕容雪说着把手上的一叠画纸交给武炎。
“我不要!”武炎白皙的脸庞,皱在一起,一如往常的第一句就应道。
慕容雪的双眸骤然一凛,声音缓慢,道:“不要也得要!快去!”说着还瞪了他一眼。
武炎则很不服气的,也瞪了回去,“你要这些草药轻而易举,为什么我去采?你是故意的!”
慕容雪则轻蹙眉颦,轻笑道,“我是故意的那又怎么样?谁让你没事干,到处晃。草药我等着要用的,快去快回,日落之前要回来。”
武炎心不甘情不愿的,拿着一叠纸走出去,负气心想:“就采些毒药回来,毒死你们。”
“你敢采毒药回来,我第一个先毒死你。”武炎心中所想慕容雪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武炎顿时蔫了,苦着一张小脸埋怨道,“只是想想不行啊!”自从那日之后,他想干什么坏事,都被她给扼杀到摇篮里了。
“快去!”慕容雪自然知道他只是想想而已,“记着日落之前!”慕容雪微微笑一笑,再次提醒道。
“知道了!”武炎不耐烦的回答道,然后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慕容雪则轻叹了一声,其实,此时的武炎,心性不变、邪气依旧。虽然听话,但并不代表已改邪归正。他只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忍气吞声。
武炎本以为,自己忍着忍着,不用多久就会爆发。纵然,为了那个故事,可以忍受一切。但也不免心生愤恨。
谁知,一路相处下来,武炎对慕容雪的呼呼喝喝,从最初的厌恶,到后来的接受。跟着反感之情一点一滴的减轻。
虽然,武炎不愿承认,但在他内心深处,已然觉得跟慕容雪在一起,很舒服、很安心、很平静。
傍晚,西天的落日轻盈的洒下一层绯红的薄纱,将天将地将江河将山岳草木皆笼在一片明辉艳光中,飘移的云彩在江面投下婀娜的影,徐徐江风拂过,与水草、苇影和着暮歌摇曳起舞,波光粼粼中渗出那壮丽妩媚。一片白帆,轻轻破开那袭轻纱,轻盈的仿似游弋于天地间的一片白羽,又迅疾如一道白箭飞过江面。
渐渐近了,舟头一道浅蓝色的身影矗立于这绯芒霞光中,分外鲜明却无违和感,好似这满天满地满江的艳色仿佛就是为他而生的,有如蒙蒙红雾中凌云挺立的苍翠玉竹,绮艳华丽中更添一份清绝,如画的暮色瞬间鲜活灵秀,一切衬得他好似不食人间烟火。他银色的面具上勾起了一抹清浅的笑容,喃喃自语道,“我来了,雪儿!”
踏入岸上,他走向了慕容雪的小房屋,却发现了武炎那个臭小子,正在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显得很惬意。看到陌生人一来,即刻灵敏的翻身而起,眼眸一凝,“你是谁?”
银面男子,冷笑道,“好个臭小子!”显然他没有认出自己是冷黎沫来,“慕容雪在哪?”
“你是谁”武炎挺起胸膛面色冷寒再次问道。
银面男子的眸光淡淡的扫过武炎,武炎只觉他那清幽的眸光充满了讥嘲,如腊月寒冰,凉意彻骨,不过那样轻飘飘的瞧了他一眼,他便浑身发僵“你到底是谁?”
银面男子冷哼一声,转身便朝外面走去,正好遇见了正要进门的慕容雪。
他们四目相对,慕容雪睫羽轻颤,显然有些惊讶,然后又极快的恢复了清冽无痕的眼眸,心静如如水的心态,她问道,“你怎么来了?”
银面男子一双幽深的眸子更是睫毛扫着睫毛地和她对视着,他冷言道,“我听说这有瘟疫,正好来看看,你别被忘了我可是江湖中人。”
慕容雪则微微蹙眉,眼神离开了他,扫向了武炎,只见武炎正一脸怒视着银面男子“怎么来你也对瘟疫感兴趣,还这么巧的找到我这里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