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不动你

韦父背脊一凉,笑不出来了,“顾总,我……”

顾西洲再次打断:“我不要任何解释或保证,我只看结果。”

韦父抹掉额上的虚汗,“是……”

顾西洲视线越过他们,突然变得温柔,韦弈安父女愣愣回头。

苏知意冲两人点点头,在他拉出来的椅子坐下。

完全区别待遇。

韦弈安双手背在身后绞成一团。

他上身前倾,单手搭在她椅背上,指尖捏着她脖颈,“怎么这么久。”

苏知意没答,看看杵在跟前的父女,客气招呼:“韦总不坐?”

韦父讪笑,正要伸手拉椅子,却听顾西洲说:“聊完了。”

韦父尴尬收回手,极有眼力见地接道,

“对,刚聊完了,就不打扰顾总和顾太太恩爱了。”

韦父拉韦弈安往后退,拉了两把,没拉动。

韦弈安正抿着小嘴,死死盯着他们。

“弈安!”韦父压低声音唤她。

苏知意假装听不见,突然开口:“西洲。”

“弈安!”韦父瞬时拔高音量。

而顾西洲和苏知意看也不看一眼,靠在那不知道再聊什么。

韦弈安攥紧拳头,还想说什么,就被韦父强制拽走了。

等人转身,苏知意便伸手撑住顾西洲的胸膛推开。

顾西洲气定神闲,端起她的饮料,唇贴上杯沿留下的口红印,轻抿一口。

冰的。

他蹙一下眉头,推远,放在她够不着的地方。

韦弈安不甘心,一步两回头,而韦父生怕她要出什么幺蛾子,拽得有些粗鲁。

“唉呀!”

韦弈安肩膀不小心撞上人,恰好是正围着蒙蒙的其中一个女人。

“没长眼啊你!”

“你说谁没长眼!”韦弈安梗着脖子呛回去。

那女人抱胸,上下扫她一眼,嗤笑一下,“瞧你一身落魄样儿,晦气!”

“你!”韦弈安脸一白,“有病啊你!”

听见这边起冲突,其他女人围过来,七嘴八舌帮忙怼起来。

“台上装清纯,台下狰狞得要死,真是够绿茶婊的!”

“在这上窜下跳跟个猴子似的,劝你最好连夜滚回L市,当你那土掉渣的大小姐去吧!在这装什么名媛!”

“……”

韦弈安差点被她们唾沫星子气死,扬起下巴就骂回去。

“你们又高贵到哪里去!全是趋炎附势的墙头草!”

那些女人一听,立马变了脸,个挨个凑上来,大有要干一架的样子。

韦父无奈,这些小孩子家家的吵架他并不入眼,但却忌惮她们背后的家族。

为避免更严重的口角,他跟被撞的那人说了一声抱歉,二话不说就把韦弈安拖走。

晚宴结束出来,已经是差一刻钟到十二点。

这晚无月,泼墨般的天空黑压压的,路上行人零星。

老爷子体力不支,早早脱了身,蒙蒙也被提前接回了家。

和顾宵夫妇不冷不淡地告别后,顾西洲扶着苏知意的后腰上了车后座。

苏知意透过后视镜看见顾宵贴心地搂着童婉,两人不知道说什么,相视一笑。

老夫老妻,还是这么如胶似漆,苏知意不得不敬佩童婉经营婚姻的能力。

“脚酸不酸?”

顾西洲的问话拉回她的思绪。

她扭头看他,笑得促狭,“我要说是,你给我揉?”

顾西洲盯她两秒,没接话,而是望向司机。

“把隔板升起来。”

苏知意嬉笑一下,等板子缓缓升起,她已经主动甩掉高跟鞋,侧身,拉起裙摆,双脚搭在他腿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顾西洲睨她一眼,又垂下眼,暗红西装裤上的小腿白得发亮,惹得他眯起眼。

顿了两秒,他握住她嫩白的脚腕,力道适中地揉捏起来。

她舒服得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在封闭安静的车厢中显得格外撩拨人。

他似笑非笑地看过来,苏知意抿住唇,瞪过去。

渐渐的,他的大掌变得不安分,拿按摩的借口,沿着她小腿一路向上点火。

苏知意拍开他的手,“今晚还不够累?”

“分人。”他幽幽地盯着她,眼里泛光。

苏知意差点陷进去,轻咳一声,连忙收回腿安安分分坐在椅子里。

忽视他灼热的目光,她歪头闭上眼睛,“我睡一觉,到了叫我。”

手臂被他捏了捏,她闭着眼睛抓住。

“靠过来一点。”

“不要,这样挺舒服的。”

她怎么可能主动狼窝。

下一秒,她就被他抱起。

她挣扎要逃,被按住,他无奈又好笑的语气:“不动你。”

她昂头,半信半疑对上他漆黑明亮的双眸。

奈何他这个人肉坐垫太舒服,她窝了几秒便不想动弹了。

她笑着往他怀里蹭,脸埋在他胸口处,瓮声瓮气的,“像不像在照顾大孩子?”

他五指没入她头发,慢慢捋着,“挺好。”

几秒后,她又问,“不累?”

他没有犹豫,“不累。”

她无声翘起嘴角,安心陷入梦乡。

等苏知意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

浴室飘出淅淅沥沥的水声,她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慢慢恢复意识。

扭头看了眼床头柜的闹钟,时针准备指向一。

看见闹钟旁边的水杯,她便觉得口渴。

坐起来,她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睡衣。

拿过水杯,发现水还是温的。

她盯着浴室里泄出来的光线,笑了笑。

等顾西洲出来,苏知意也正好看儿子回来。

他擦头发的动作一顿,“醒了?”

“嗯。”她走过来,环住他精瘦的腰身,侧头靠在他左胸口,可以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两人站在原地,静静相拥良久。

夜深,苏知意脑子不灵光,没发现他的变化。

他搂着她往床边移,她脚步紧追着他后退。

她异常粘人,他很受用,嘴角一直勾着,“没睡醒?”

“醒了。”

“那干点什么?”他关掉所有灯。

没有说不的机会,苏知意已经被他扑倒。

宴会上的应酬极耗精力体力,回到家又被他折腾,第二天,苏知意没有意外地上班迟到了。

临近中午苏知意才姗姗来迟,所里边的同事见了,却没有人有任何怨言,反而皆不约而同地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