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浅吻了吻他的下巴。
“这里。”他压着嘴唇,“至少十分钟。”
“……”
谢倾浅在夜擎琛的教导下,吻技已经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她闭上眼,送上双唇,主动吸附住他,轻轻啃咬,吸附住他火热的舌……
想起这个男人为她的不顾一切,她的吻越来越投入,越来越火热,深入。
她很快寻找着适合接吻的姿势,骑坐在他身上,用力地将他压在沙发的大靠背上。
如此的攻势令夜擎琛诧异挑眉,险些招架不住。
谢倾浅忘我的用手从他宽大的领口伸进去,抚摸着他结实有力的胸膛,然后她发现,她的身体有了巨大的感觉。
脚趾头蜷缩,浑身颤栗着。
从怀上宝宝到现在,他们都没有过肌肤之亲。
男人雄壮的身体哪经得起撩拨,夜擎琛眼眸深谙,欲望之火在体内点燃。
谢倾浅感觉他的变化才惊醒,分开唇……
她尴尬自己刚刚竟会吻得这么忘情!
夜擎琛擦了擦她的嘴角,嘴唇殷红,邪肆笑道:“你今天真热情。”
谢倾浅说不出话,只觉得心口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大。
尤其是那天在医院,夜擎琛接电话时愤怒的背影,让她总觉得不安。
夜擎琛低哑的嗓音说:“想要了?嗯?”
“……”
“难得你会主动想要,我还以为你没有需求。”
除非他撩拨她,勾引她,她根本没有反应。
一直以来,每夜都是他在忍受欲望的煎熬。
现在他也极力忍耐:“为了宝宝和你的身体安危,前三个月尽量忍忍?”
谢倾浅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脸颊飞快地升起两朵红晕。她咬住唇,就想要从他的怀里下地。
夜擎琛钳住她的肩:“害羞是要勾引我犯罪。”
“……放开我。”
“脸很红。”
“我说放开我!”谢倾浅恼羞成怒,猛地在他的胸口上用力推他。
夜擎琛一脸享受地说:“给我按摩真舒服。”
“无耻!”
“我什么都没做,怎么无耻?”夜擎琛笑笑地整理着她的衣服,该死,他现在全身的浴火都在强忍着打消。
谢倾浅不说话,一想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她就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掉
“等我处理完事情,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们聊关于妈妈的事情,你在不太好。”而且他每次身边总是一大群保镖,无形中会给人压力。
好在夜擎琛真的有事处理,所以没有再坚持,只是临时调来了一个女保镖紧贴她身边。
谢倾浅出门前给谢清溪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她在学校。
此时从包厢里面传来的震耳欲聋的音乐。
谢清溪生怕谢倾浅听见,赶紧捂住了手机的话筒。
因为这里并不是学校,而是皇庭会所,晋城最高档的会所。
会所VIP包厢,谢清溪走在安静的廊间,她在找人。
该死的u0027失忆症u0027说好了给他做饭就考虑把卡还她。
结果挑三拣四,说她烧的菜喂狗都不吃……
最终卡的事情不了了之。
如果不是其中一张卡是信用卡,欠着费没办法注销,不然卡她早就不要了……
唉,她怎么那么倒霉?
这次好不容易等到他出门,一路跟他到了这里,姐姐一个电话,把人跟丢了……
转了一圈悄悄推开几间包间的门,依然找不到,挡住了迎面走来的服务生:“请问有没有看见一个个子这么高头发棕色微卷,带着蓝色钻石耳钉的男人?”
服务生暗暗地上下打量她,牛仔裤,短袖体恤,穿着朴实,像个学生……
服务生转身指向身后最里面的包间:“你是他朋友吗?”
谢清溪点点头。
服务员很快带她到了最里间的包间,这间包间最暗,也最安静……
隐约可以听到男人的呼吸声,还有满屋的酒气浓郁可闻。
“你说是他朋友,你有他的号码吗?我们需要核实一下。”
谢清溪明白他的意思,拿起了手机拨打电话,很快,男人的电话铃声响起。
服务员这才放心的将迟御骁交给她:“你男朋友喝多了,我们也正打算让你过来接他呢。”
“咳咳,他不是……”
谢清溪想解释,可服务员已经转身出去。
男人歪歪扭扭地躺在沙发上,她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他动了动没醒,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谢清溪用手推了他一下:“喂!你醒醒!”
男人一动不动。
谢清溪眼睛一转,手悄悄地摸向他的裤子口袋。
她要找皮夹,她的卡应该在里面,拿到卡她才不管他死活,干脆就睡死在这里算了。
怕打草惊蛇,谢清溪很轻很轻的用两根手指伸进去,再里面搅了搅,一无所获。
大概在另一边口袋里,他今天穿着休闲装,只有裤子有口袋,想着用力将他翻过来,糟糕,太用力了,下意识伸手去扶他,却被他整个人压在了地上。
谢清溪:“……”
男人略带猩红的眼死死地盯着她,然后脸越来越近,直到他突然吻住了她。
谢清溪眼睛一眨一眨,快成了斗鸡眼。
而男人根本就不理会她的抗议,瞬间,所有的空气都被夺走了。
谢清溪错愕懵懂的瞪大眼睛,男性的气息充斥着她的口中。
苍劲有力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拉向自己,红舌深入,强势,凶猛,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吻中夹杂着淡淡的酒精味道,十分狂野。
男人把他的气息灌输给身下的谢清溪。
仿佛是想要将她给吸入漩涡里,再也出不来一般。
就在谢清溪感觉自己要窒息的时候,男人在她那娇嫩的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谢清溪憋着气,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伸出颤抖的手要扇他巴掌。
结果他先将她的手腕扣住:“霍锦心,你以为你主动送上门,我就会原谅你?呵,做梦!”
谢清溪:“……”
霍锦心?前女友?
都说酒后吐真言,能记起别人的名字,说明肯定是没失忆嘛。
谢清溪用力的挣脱出手,赶紧拿出手机点开录音:“喂,你,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这个是他没有失忆的证据,她要好好收集起来……
至于刚才他吻了她,她就当作是…是被狗咬了…
至于刚才他吻了她,她就当作是…是被狗咬了…
谢清溪再次推了推他,竟然,一动也不动,她还没有来得及录音,不过,她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
脑海里突然闪过某只王八的脸,霍锦言?霍锦心?两个人只差一个字,难道?
想到那个毒蛇的王八,谢清溪心里一阵瑟缩,猛地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男人大概是醉死过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块头这么大,她也扛不动他……
于是拿了一瓶酒,打开就往男人的头上,脸上浇去。
“咳咳咳……”酒浇到男人的鼻孔里,一阵呛咳,猛地坐起来,醉眼朦胧中,看到了一张小脸在他面前慢慢放大。
“喂,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谢清溪以为他没醒,赶紧让他再说一遍。
“我刚才说了什么?”
“你……你醒了?”
“我刚才说了什么?”
“你刚才跟我说你失忆是骗人的,你觉得很对不起我,然后打算尽快搬出公寓。”
“……”迟御骁手指揉着太阳穴,酒喝多了,头涨的难受,他并没有完全醒,只是被酒浇了之后恢复了一点意识:“你骗我。”
“我对灯发誓,是真的,哦,对了,你还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谁?”
“霍锦心。”
听到霍锦心的名字,男人的反应有点大,下一秒,他已经向她扑上来,手猛地掐在了谢清溪的脖子上:“要是再提她的名字,我就掐死你!”
“咳咳……你先放开我,我死了,谁等下将你扛回去?”
迟御骁缓缓的松开了手,将她拉起来,往她手里塞了一个酒杯。
“陪我喝酒。”
“……”谢清溪连忙摆摆手:“我不会喝。”
“我教你。”迟御骁往她的酒杯里倒满了酒,抓着酒杯就往她嘴里灌。
酒的辛辣味呛鼻,一直辣到了她的胃,她没喝过酒,所以酒量可想而知,两杯下去,很快就醉了……
最后两人被服务员扶着进了会所的酒店的同一个房间里……
谢倾浅按照与欧文雅约好的地址,是一家五星级大酒店楼下的咖啡厅。
咖啡厅是复古的设计,每个桌子边都有一扇格子的落地窗,窗外是一个淡青色的水池,水池中央是喷泉。
正午,阳光很足,洋洋洒洒的落在桌面上,桌面的花瓶将多余的阳光折射了出去。
谢倾浅走进咖啡厅时,欧文雅已经坐在位置上,看到谢倾浅向她挥了挥手。
“谢小姐,要喝点什么?”
“一杯清水,谢谢。”谢倾浅落座,细细地打量起欧文雅,更加觉得有亲切感,于是说道:“欧阿姨,你是我妈妈的朋友,你叫我倾浅就可以了。”
“没想到秋娴的女儿已经长那么大了,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妈妈在设计方面有很高的天赋,可惜天妒英才。”
“你认识妈妈已经很多年了吧,看到你就觉得特别亲切。”
“有十几年了,我们从小就认识,可惜后来我去留学深造,跟她暂时分开,所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欧文雅陷入了沉思:“我毕业之后,就留在了A国,不过她与你父亲离婚之后,也到了A国,只是觉得那时候性格变化挺大的,原来十分温婉的她,突然变得很强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婚姻失败受到打击的原因,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谢倾浅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她的手放在膝盖上蜷起了拳头:“性格大变?”
她也是因为中了新型病毒性格大变,难道是因为从母亲的体内遗传而来?之前一直没有发作是因为存在一定的潜伏期?
这一切不过是她自己的猜测……
“是的,总之变得不太像她,大概是压力比较大吧,后来她有了新的恋情,可惜也没有一个好的结果,双重打击,所以……”
谢倾浅难受的闭上了眼,为什么她和母亲的命运如此相似?
是命中注定如此,还是人为的操控?
谢倾浅陷入了沉思时,欧文雅说道:“她重新恋爱的那段时间,整个状态都很好,可惜后来据说是男方的家人极力反对,或许是离过婚的原因吧,不过听说那个男人是私生子,见不得光的,”
“他们的关系十分要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你母亲曾经为自己的婚礼设计了一对钻戒,仍然放在A国的一个手工作坊里,我原本打算领出来,可惜没有票据,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对了,你妈妈有些设计的手稿在我这,我一直替她保存,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说完,将一个大信封交给了谢倾浅。
谢倾浅打开,里面是几张铅笔画的黑白色的手稿,落笔还有妈妈的亲笔签名。
欧文雅拿起咖啡杯,小银勺搅拌着咖啡里的方糖哗哗的响。
她喝了一小口,放下咖啡杯说道:“倾浅,你和樊天蓝很熟?”
谢倾浅抬眸向她看去,说话的时候看着对方的眼睛,是最基本的礼仪。
“很熟,他是奶妈的儿子,从小跟我一起长大。”
“奶妈?”
“嗯,我和樊天蓝都是奶妈带大的。”
“你能联系上他吗?我想在回A国之前见见他,想尽快联系上他。”
“你找他有事?”樊天蓝太难联系了,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她想她可以转告,但如果是很重要的事,她可以想想办法。
“有些事需要确定一下,我看他的个人资料上看他今年是21岁?”
“嗯,比我小一岁。”
欧文雅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如果我儿子还在的话,大概也跟他同年,我看到他身上有一条木质雕刻的项链,那是当年我逼不得已将他放在孤儿院门口,呆在孩子身上的……所以想要亲自见见他……”
谢倾浅惊讶的瞪大眼睛:“樊天蓝就是奶妈从孤儿院抱回来的。”
“我能见见奶妈吗?”
谢倾浅摇了摇头:“奶妈在一次意外中从三楼摔下来,摔成了植物人,如果你想见樊天蓝,我可以试着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