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想,但是她又怎么可能和一个菜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自己内心的想法呢。所以乔语蒙只是笑着看着谭思娆,一副等待她继续往下说的样子。
谭思娆看着乔语蒙,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不愧是能和白玉珠合作的女人,的确有一定的手段。
“我就直接这么和你说吧,一周以后,我老公Steven会亲自到南城来,挑选一家公司合作,他会选择哪一家,可不是我几句话就能决定的。”谭思娆说完,嘴角勾起了笑,说:“乔女士,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尽力而已。”乔语蒙说完,低眸看向面前的果汁,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眼皮背后。
晚饭时间到了,陆琛才回到大厅里,他回来的时候,脸色挺不好的。
“怎么了?”乔语蒙看着他的脸色,问。
陆琛皱了皱眉,说:“陈锋死了。”
“什么?”乔语蒙的眼睛蓦地瞪大,那天晚上她被陈锋堵在巷子里的事情,除了她以外,就只有付千臣知道,难道是他做的?
“陈锋是自杀的。”陆琛说着,打开手机,翻出一条新闻。
那是十五分钟前才发布的,说是在一个小时之前,陈锋在南城市中心最高的那栋楼一跃而下,死之前还留了遗言,说是柔臣作假的事情是他做的。
新闻的叙述官方又简短,什么信息也看不出来。
乔语蒙的手蜷缩成拳头,视线落在了舞池里的乔语柔身上。她的舞姿优雅,一点也看不出来事情和她有关的样子。
“你怀疑是乔语柔做的?”陆琛问。
“不是她,还有谁?”乔语蒙的指甲刺进掌心,疼的她没忍住发抖。
“没有证据。”陆琛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乔语蒙的肩膀,“我可以找人查这件事。”
“没必要。”乔语蒙收回了目光,被她掩藏住的,是恨意。
只要付千臣愿意,他完全可以把这件事做的和乔语柔一点关系也没有,陆琛的人,根本查不出来的。
“可是……”
“刚才谭思娆找我,说Steven是她老公。”乔语蒙打断了陆琛的话,她不希望陆琛插手她和乔语柔之间的恩怨,就像她也不会去插手他和陆云深之间的争斗一样。
陆琛知道乔语蒙的意思,点头,“嗯,我知道。”
“她说Belief集团要进军东南亚市场,想在南城找一个合适的公司合作,她想在柔臣和梵柏之间做选择。”
“需要我帮忙吗?”陆琛嘴角挂起了淡淡的笑,看向在不远处和人应酬的谭思娆,“我和她还算熟。”
“不用了。”乔语蒙抬手捧住脸,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说:“其实不论是梵柏还是柔臣,实际上都是付家名下的产业,争来争去的,又有什么意思?”
“那……如果白玉珠要求你去争呢?”陆琛问。
乔语蒙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很快,白玉珠就亲自来找她了。白玉珠的出现,让乔语蒙住的那个小房子显得局促不已。
“你就住在这里?”白玉珠对乔语蒙住的小房子,表示不屑。
“对。”乔语蒙点头。
“她……”白玉珠看向坐在乔语蒙身边的乔予希,“那个你收养的孩子?”
“是的。”乔语蒙再次点头,下意识的想把乔予希藏起来,她知道,白玉珠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要想骗她,很难。
“奶奶好。”乔予希出乎意料的,主动叫了白玉珠。
在她叫出来的那一瞬间,白玉珠的表情变得柔软起来,她点了点头,竟然从手腕上拿下一个玉镯子递给乔予希,“拿去玩吧,就当奶奶送你的见面礼。”
“太贵重了,不能要。”乔语蒙都没开口,乔予希已经自己拒绝了。
“她……”白玉珠看向乔语蒙,不得不承认,她挺喜欢这个初次见面的奶娃娃。
“的确是我教过的,让她不能随意的接受别人的礼物。”乔语蒙知道,能让白玉珠戴在手腕上的东西,必定不便宜。
“孩子的教育,的确要从小就……”白玉珠停顿了一下,看向乔语蒙,“我今天来,是要和你说Belief集团的事情。”
“我知道。”乔语蒙点头。
白玉珠没事不会找她的,最近算得上大事的,就只有Belief集团的合作了。
“Steven已经到南城了,他会亲自挑选合作方,我希望你能够夺取这次的合作机会。”白玉珠说完,直接把Steven的资料递给乔语蒙。
乔语蒙接过来,略过了洋洋洒洒的介绍,直接看Belief集团的简介。
Belief集团竟然才创建十年,但是在奢侈品界的地位,却已经达到了顶峰。
“Steven是传统的商人,注重信誉,柔臣抄袭和作假的事情,会让他有所犹豫,所以我们的胜算更大。”
Belief的意思是信任,乔语蒙从听说Belief集团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这是一个极其注重信誉的集团了。
可是信誉在金钱面前,真的不值一提。
“我想不明白一件事。”乔语蒙看向白玉珠,问出了她一直以来想问的话:“你为什么要和付千臣对着干,他是你儿子不是吗?”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南城太平静了,我很无聊。”白玉珠说完,直接站起身就走,走到门口才停下,背对着乔语蒙说:“这次,我不希望你输给乔语柔。”
“她?”乔语蒙的嘴角勾起了冷笑,乔语柔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我妈当年的病,你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有眉目了。”白玉珠嘴角勾了起来,近乎残忍的说:“只要你能让Belief集团和梵柏合作,我就告诉你。”
“好。”乔语蒙点头,那些沉寂的报复欲纷纷醒了过来,她盯着白玉珠的背影回到:“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很好。”白玉珠回答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直到白玉珠走了,乔予希才扯了扯乔语蒙的袖子说:“妈妈,那个奶奶没把镯子带走。”
乔语蒙看向沙发上的镯子,叹了口气,正想说等以后有机会再还给她,却觉得这个镯子有些眼熟,但是在哪里见过,她居然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