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羡捏着电影票的票根,耳根有些微红的咳了一声道:“我没想到,那个工作人员给我们开的票是情侣厅的,我……我当时就应该看看的。”
因为情人节就要到来,影院为了吸引人流,特地开设了一个情侣厅,在这个厅里看电影的,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
楼月自然知道肯定是工作人员弄错了,莫羡这么正经的人,不会闲得和她开这个玩笑,看着少年窘迫的样子,楼月大方的笑笑,“没事。”
她拿起旁边的可乐,抬头专注的看着屏幕上已经开始播放的电影来。
因为宣传,这个电影楼月其实已经看过无数遍,哪怕是自己演的,也禁不住这样一遍又一遍的看,而且男主人公还是谢白,所以楼月虽然目光放在屏幕上,但心思已经飘得很远。
其实楼月没有来情侣厅看过电影,以前和谢白恋爱的时候,她知道他的经济略微拮据,从来就不会主动提出这个要求,而和司蘅,就更不用说,他怕黑,不喜欢站在黑暗的地方,所以楼月从来不会跟他一起来。
更何况,她和司蘅,他们……算是情侣吗?
每每想到这个问题,楼月就有点逃避,她其实觉得就像这样也挺好的,可是司蘅在她心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她总得,给他一个交代。
可能是因为想得恍惚,她手肘微抬,本来想去拿放在旁边的可乐,结果一不小心就把侧边的薯条给掀到地上,她赶紧弯腰去捡。
不弯还不知道,这一弯,几乎就吓了一跳。
他们前面正坐了一位年轻的情侣,但现在,只有一个男孩坐在座位上,那个穿白色裙子的女孩,现在正俯身在座位下面,羞涩而又紧张的,轻轻的拉开男孩裤子的拉链。
楼月心一噔,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立马就把捡了薯条起来。
这些情侣厅的观众,可能大多都不是真正想看电影的,而只是为了寻求刺激,在这种私密的公共场合和自己的爱人做一些甜蜜而又亲热的事情,所以哪怕《囚》已经算是正剧,可电影里的一点点的露骨场面,还是轻易就能让他们热血上涌起来。
比如,影片现在就已经放映到楼月在泳池勾引谢白的那一段。
现场的很多情侣都接起了吻,旁边的那对,男人的手更是已经公然的从女人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而女人的一条腿,已经攀上了男人的腰,暧昧的摩擦着,两个人紧紧的缠绕,那姿势,恨不得是想立刻就将彼此融为一体。
楼月赶紧慌乱的收回视线,可屏幕上,也已然放映到让人脸红心跳的场面,一男一女在泳池,女人的身子已经贴了上去,静谧的四周,满满充斥着急促而又沉重的呼吸声。
楼月忽然觉得自己带莫羡来看这个电影实在是个错误,在电影和情侣的双重冲击下,她下意识的就看向身边的那个少年,结果却猛然撞进一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
莫羡居然也在看着她。
“呃……小孩子别看这些。”
楼月心猛然一跳,极其尴尬的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睫毛竟然有极热的温度,灼得她的手心都有些发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电影里泳池的场面彻底转换过去,楼月才略带讪讪的把捂着莫羡眼睛的手给放开。
可周围情侣的热吻还在继续,楼月觉得再待在这儿实在不行,于是匆匆和身边的莫羡道:“我……去一趟洗手间。”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压低帽檐脸烧得通红的走了出去。
出了放映厅,外面的温度显然比较低,清凉的夜风吹来,楼月见四下无人,才摘下脸上的口罩,想要平复一下脸上因为尴尬而显露出来的热潮。
然而,还没来得及将口罩收起来,身子已经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拉扯着往后,那个人将她整个人都一揽,推进了旁边的隔间。
“嘭”的一声,房门被用力关上,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那人压在了门板上。
“谁……”
楼月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两片冰冷的唇就已经压了下来。
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狭小的隔间,工作人员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昏暗的灯光暗一下,闪一下,暖黄的灯光下,她终于看清了来人。
司……
司蘅?
他怎么会在这儿?!
“诶,别……”
楼月的心虽然安稳下来,但也还是奋力挣扎着,这儿毕竟是电影院,随时随地都会有工作人员进来,他怎么会选择在这种地方吻她,如果被人看到,她真的是连脸都不要了。
想起那个场面,她赶紧别开头挣扎着,没曾想他却用双手紧紧的箍住她的手腕,扣在她的身体两侧,高大颀长的身躯欺了上来,俯下身,不容反抗的攫住了她的唇瓣。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让她整个人都微微有些战栗。
灼热滚烫的薄唇沿着她的脸颊不断往下,手也在她腰间不断摸索着,将她身子都欺负得软了起来。
“宝贝,我想要你。”司蘅突然恶意的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性感而又迷人。
楼月被这话吓得一惊,赶紧止住他流连在自己腰间的手,像是为了防止它继续作恶一样,她用手将它扣住,紧紧的十指相扣。
她的眼睛里水蒙蒙的,声音亦软,“阿蘅,你说过不碰我的。”
气氛突然沉静下来。
“怕了?”司蘅挑眉,轻声笑了一下,“既然怕,你还敢和别的男人坐情侣厅?谁给你的胆子,嗯?”
楼月这才知道这个男人突如其来闹这一番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他还跟踪了她?
司蘅显然立马就看出她在想什么,“这儿有个活动,作为老板,我正好在这里而已,难不成跟我同床共枕这么久,你还不知道你男人底下有哪些企业?”
楼月想真是失算,她软声软气的哄道:“哎,莫羡只是个孩子,买错了票而已。”
司蘅眯了眯眼睛,显然没这么容易放过她,“再是个孩子,也是个男人?而且据我调查,他很快就要满十八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