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那就是我们太太

“他在那里等你。”

楚清脸色白了一下,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方萧萧没对司蘅结婚的事情有什么异议,所以,他是真的结婚了……

是沈烟?还是某个和他门当户对的名媛?

在去司家的路上,楚清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想了一路,真正抵达司家门口的时候,她反而没什么勇气进去。

这个地方,她有五年没有踏足了。

楚清深深吸了口气,按响了门铃。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是吴婶。

楚清看着吴婶有些恍惚,这些年,时间在每个人脸上都留下了痕迹,她看起来苍老好多,眼角的皱纹好像越来越深了。

楚清刚想露出一个别后重逢的笑容,才刚扯起嘴角,就看见吴婶看着她一脸疑惑,疏离而又陌生,“小姐,您找谁?”

楚清这才想起,她现在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除了司蘅一眼就认出,没有人能够知道她就是原来的楼月了。

楚清怔了一下说:“我找司总。”她找了个理由,“我是楚氏集团的,有一点工作上的合作想要和他谈一下,他在吗?”

吴婶一听,忙道:“在的,小姐您请进。”

吴婶看起来并不怀疑,好像怕会耽误什么工作上的事,赶紧将她迎进来,给她泡了杯茶,又让佣人上去通知司蘅。

自从楼小姐死了后,少爷这几年几乎没日没夜的工作,所以有关公司里的事,她都不敢耽误。

吴婶恭敬的站在一旁,楚清则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水杯不说话。

楚清嘴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最后还是微笑着问吴婶,“你们太太呢?”

吴婶明显一怔,随即用一种近乎诡异的眼神看她。

太太?!

楚清不知道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被这样看着,她竟然有些慌乱,她说错什么了吗?还是问错什么了?

正当楚清准备低着头不说话的时候,吴婶又轻声道:“我们太太已经过世了。”

过、世、了?

楚清震愕不已。

楚清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余光突然停在不远处的照片上,呼吸一滞。

吴婶注意到她的视线,有些失神的道:“那就是我们太太。”

楚清脑子里就像炸开一道惊雷,震得她从头到脚,连头皮都开始发麻。

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佣人就已经从楼上下来,轻声道:“小姐,少爷请您上去。”

楚清喃喃的点了点头,连放在沙发上的包都忘记拿,就提包上楼。

都还没问吴婶是在那个房间,楚清就自动的走到了主卧。

直觉,司蘅应该是在这里。

楚清抬起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骨节竟然有些发白,她艰难的敲了一下门。

其实她现在很不想进去,因为经历了一层又一层的震惊波动后,她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进来。”里面传来司蘅的声音。

楚清咬了一下牙,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才刚一进去,她就撞进他深邃而又温柔的目光。

男人正躺在床上,身上的白色衬衫慵懒的松开两颗,往上看去,是一张英俊得能让人窒息的脸,薄唇微微的张开,整个人都性感得要命。

这是一个完美无瑕的男人,如果能够忽视手臂上的那些纱布,伤痕的话。

看着那些被层层包裹,却隐隐还像有血痕渗出来的纱布,楚清感觉心脏被狠狠锤了一下,她掩饰一般的移开了目光。

司蘅目光却像黏在了她身上,久久都不愿移开。

佣人通报的那一刻,他在床上几乎欣喜若狂,但又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原来那天根本就不是做梦,她是真的又重新回来了,她甚至还把两个人的手铐在一起,愿意陪他一起死。

他才刚刚醒来不久,醒了的那一刻,他几乎是疯了一样的想去找她,但是他实在又有些怕,怕会再次看到她冷漠而又冰冷的眼神。

可她竟然主动的找过来了。

她来干什么?又想要说什么?

司蘅正在想着,就见楚清已经来到了他的床边,她仿佛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末了就只能说出一句,“你的伤怎么样?”

许是在床上躺了太久,司蘅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目光却是灼灼的望着她,“没有伤到内脏,很快就能好。”

楚清点了点头,嘴唇没有再动,又开始沉默起来。

司蘅的喉头却是有些发紧。

他看着她浅粉的嘴唇微抿,舌头还时不时因为紧张而伸出来舔舐着嘴唇,他几乎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死死的克制着自己没有强吻上去的欲望。

两个人说也没有说话,满室寂静得几乎连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楚清低着头,刚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一个踉跄,一双长臂拉过她,她整个人都跌倒在床上。

“你……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后脑勺就被司蘅用手紧紧的扣住,他把她更近的带向自己,火热的唇瓣急促的朝她贴了过来。

他实在是忍不住,哪怕她要打他,要骂她,他也想要吻吻她。

她嘴唇上的味道他想了好久,整整五年,几乎想到发狂,真正触碰到的时候,他停不下来。

司蘅的唇在她的脸上急促的游移,等四片唇瓣重新相贴,他又温柔而又耐心的描绘着她美好的唇线,趁着她说那几个字的功夫,他用力的撬开她的牙关,一寸一寸的缠.绵着她口腔中香甜。

楚清半个身子都趴在司蘅身上,他其实吻得很仔细,也很温柔,但楚清的心脏偏偏就是砰砰的跳动起来。

她其实并没有闭眼睛,司蘅专注吻着她的时候,她就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将他的眉毛,眼睛,鼻子,甚至那羽毛一般刷到她脸上的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实在太想要她了,太渴求她了,本来只想要蜻蜓点水的啄一下,缓解一下这么长时间的相思之苦,但真正碰到的时候,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控制不住,就只想要吻她,更深的吻她。

耳边突然传来略微急促的呼吸声,是她的,一声一声的勾着他的心绪,密密而又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