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胳膊抱着高瑾寒的腰,知道他不会不理她的。
高瑾寒感到她那柔软纤细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腰。他停了下来,低头看了看她的眼睛,又看了看他嘴唇上的字。
高瑾寒微微弯下腰,抱起戴清歌,穿过房间。
除了她,他对任何人都很残酷。
戴清歌被高瑾寒扔到床上,当戴清歌坐起来的时候,她看见高瑾寒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戴清歌张开嘴,想叫他的名字,可是叫不出来。
她以为他会拥抱她,但他不再生气了,他是唯一会生气的人?她也会的。
戴清歌生气地站起来,到浴室去洗澡,之后,她换上睡衣,上床补觉。
戴清歌昨晚没睡好,等着高瑾寒的电话。
也许是被子上熟悉的气味使她安心,所以她很快就睡着了。
半小时后,卧室的门被打开了,高瑾寒从外面进来,看见那个女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高瑾寒垂下眼睛看着戴清歌。
她的眼睛下面有明显的蓝色斑点,显然睡得不好。
一场车祸吗?
跟着他去爱与财产医院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高瑾寒拿了一瓶药,走到床尾,掀起被子的一角,露出了她肿胀的脚踝。
高瑾寒的黑眉毛剧烈地抽搐着,他往她的脚踝上喷了些药。也许是液体的寒冷使戴清歌的脚收缩了。
高瑾寒坐下来,一手拿着她的脚踝,一手拿着瓶子,又喷了几口,然后轻轻地揉了揉她。
戴清歌睡得很沉,梦见自己去游泳了,正要上岸,却被水妖拦住了,她害怕得往后退缩,水变得更糟了。
“哦,放开我的脚!”
戴清歌尖叫着醒来,发现自己在自己的卧室里。
不,她的脚,她拉了拉,发现她做不到。她坐起来,看见高瑾寒坐在床尾,阴沉地看着她。
戴清歌眨眨眼,掀开被子,看着他放在她脚上的手,莫名其妙地问他:“你拿我的脚干什么?”
高瑾寒冷嘲热讽地撇了撇嘴:“我现在就把它放下。”
戴清歌注意到他抱着她扭着的脚,便说:“不要,不要!”
高瑾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把眼睛放在她的脚上,继续轻轻地揉着。
“嘘,嘘,嘘。”
不是真的,戴清歌只是想这么做。
高瑾寒冷冷地看着她,戴清歌明白了,连忙说:“不要太严肃。”
戴清歌刚说完这句话,就感到高瑾寒的整个身体停了下来,他的手也停了下来。
现在该做什么?她叫他安静,他的脸很冷。
她让高瑾寒集中注意力。她不满意吗?
富人的心思很难捉摸。
戴清歌还没来得及开口,高瑾寒就冷冷地说:“闭嘴!”
好吧,闭嘴,高瑾寒现在是老板了。
高瑾寒的力气控制得很好,既没有伤害她,也没有起作用。
戴清歌把手放在背后,直直地望着他。
你原谅她在睡觉时揉脚吗?
“对不起,我昨天不知道你过生日,我记得早点回家,但我工作到很晚。”
一提到“工作到深夜”,高瑾寒就像控制开关上的机器人一样停了下来。
高瑾寒毫无预兆地跳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把他喷在戴清歌身上的药瓶放在药箱里,准备出去。
他出去之前戴清歌拦住了他。“你不能坐下来听我说吗?一定很生气?”
难道真的不想听她的解释吗?因为她虽然先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但她并不是有意犯这个错误的。
既然自己不会原谅她,还就要关心她做了什么!
高瑾寒背对着她站着,一动也不动,也不听她说话。
戴清歌心里感到一种挫败感。“我昨晚工作到很晚,忘了时间,我不是故意要挂你电话的。
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都是韩明自以为是的疯子。
如果韩明没有挂断高瑾寒的电话,也许高瑾寒就不会这么无情了!
她想不出比这更好的理由来解释高瑾寒为什么那么生气。
“完了?”一直很安静的高瑾寒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她。
戴清歌以为他没有在听,可是当他突然转过身来望着她的时候,她的脸就亮了:“不管怎样,我下次不会迟到了,我会准时回来的。”
高瑾寒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那是一副复杂的表情,挣扎着,犹豫着。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出去了。
戴清歌的沮丧越来越强烈。
从她回来的那一刻起,就由她来解释,而他从来没有问过她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问过她为什么没有回家。
然而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他什么也没说。
戴清歌盖上被子就睡着了。
戴清歌醒来已经中午。
当她从床上起来时,她的脚不像以前那么疼了。
高瑾寒给她的药似乎起了作用。
戴清歌洗完澡,走出卧室,她经过书房时停了一会儿,想一下,还是算了。
她还没有吃早饭,现在很饿了。
在这段时间里,她进行了几次黑暗的烹饪后,对烹饪产生了兴趣。
冰箱里还有很多食物,她在网上搜索了几样简单的菜,做了两道菜和一碗汤,然后上楼去敲门。
戴清歌敲了两下门,在里面叫道:“准备好吃饭了。”
没有人回答。
戴清歌又叫了一声,找不到回答,便皱着眉头把门打开,发现门是空的。
戴清歌在门口停了一下,然后转身下楼去吃晚饭。
吃了几口晚饭后,电话铃响了。
戴清歌看了下,戴元明。
哦,她忘了。她还没请病假呢。
戴清歌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接起了手机“戴副总。”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声,尤其是高跟鞋的声音,偶尔还能听到很大的声音。
看起来他是在办公室外打电话,而不是在员工的工作区域。
“戴清歌,作为项目部门的主管,可以不来上班吗?”
不请假就是旷工。
“这是我的错,我现在就要来公司了。”戴清歌冷冷地说着,挂了电话。
戴元明没想到戴清歌会如此不知道通情达理,以至于挂断了电话。
但是有人来了又走,他戴元明不能让他们知道戴清歌,一个项目主管,有勇气挂断他的电话。
于是,他冷着脸给电话那刺耳的声音说:“知道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