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听起来不像生气的话，完全像是改口之后的借口。
不管戴清歌有多生气，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也许是她那令人不快的性格最终使他厌烦了。
不然高瑾寒怎么会突然这么生气呢?
戴清歌摇摇头，不再去想它了。
一辆公共汽车停在她前面。她想了想，继续往前走，不管朝哪个方向走。
当她乘几趟公共汽车回到那间小公寓时，已经11点钟了。
戴清歌打开门，走了进去，她还没来得及开灯，就听到黑暗中有人的声音。
阴冷黑暗的房间里弥漫着低沉的男声，显得非常阴沉。戴清歌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她把钥匙牢牢地握在手里，准备拿出来。
恍惚了一会儿，她很快平静下来，取下钥匙，啪的一声开了灯。
“你在这儿干什么?”他没有和纪含香一起吃晚饭吗?
高瑾寒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
她想知道是因为高瑾寒在这个职位上待的太久了，还是因为自己太紧张了?
戴清歌一想起这事，就冷笑起来。
“我在我妻子的公寓里。我需要理由吗?”高瑾寒慢慢地站起来，回头看着戴清歌。
高瑾寒的脸和他的声音一样严肃。
“不，你想做的事不需要理由。”戴清歌站在门边，紧紧地拿着包。
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不等戴清歌转身，听到了熟悉的女声:“哟，我还说了谁，这不是戴小姐吗。”
戴清歌回头。这是她以前的邻居，她不知道她的名字。
李欣抱着双臂去看戴清歌，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戴清歌虽然没有住在这里，但她看了新闻，听了别人说了很多，这才知道，一直住在她对面的其实是戴家二小姐。
我能把这条新闻卖给媒体多少钱?
李欣脸上带着傻笑。“什么?最后你丈夫把你甩了，搬回来住了?”
她回头往戴清歌的公寓里看，戴清歌却站在门口，挡住了她对高瑾寒的视线。
当李欣以为只有戴清歌一个人时，她证实了自己的怀疑。
接着，她看见高瑾寒出来了，看来李小姐的记性不是很好。”
看到高瑾寒，李欣瞪大了眼睛，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你”
高瑾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李欣匆匆回到前门。当她拿出开门的钥匙时，她试了好几次才把它放进去。
戴清歌看到李欣的反应很惊讶。她记得她的邻居李姓已经见过高瑾寒无数次了。她为什么那么怕他?
“砰!”
高瑾寒关上门的声音惊醒了戴清歌。他拽了拽戴清歌手里的袋子，拉开拉链，把袋子倒过来，倒空了。
一声噼里啪啦的响声，里面的东西都掉到了地上。
“你在干什么?”戴清歌伸手去拿她的包。
当高瑾寒看到所有的东西都从袋子里掉出来时，他放开手让她去抢。
高瑾寒对她的包不感兴趣;他对它的东西很感兴趣。
戴清歌拿着空袋子，低头看着高瑾寒，高瑾寒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你打算干什么?”
高瑾寒没有注意她。他低下头，瞥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小东西。
镜子，口红，手机
虽然他没有用手一个一个地寻找，但他的眼睛准确，不愿意扫两遍，但仍然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高瑾寒猛抬头，黑眼儿又暗又暗又冷，猛伸手抓住戴清歌的下巴，冷的声音问:“药呢?”
高瑾寒的力气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他的手指像铁钳子一样夹着她的下巴。
但戴清歌咬紧牙关忍住了疼痛:“什么药?”
高瑾寒的声音里有咬牙切齿的味道：“安全药!”
戴清歌:“你”
他高瑾寒怎么知道她买了药?
这混蛋一直在跟踪她吗?戴清歌忽然有了这个念头，心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高瑾寒看着戴清歌露出惊讶的神色，脸色变了：“别自作多情，我碰巧路过，看见你走进了药店。”
戴清歌脸色变得苍白，她毫不犹豫地想，他只是看见她走进药店，就知道她买了药。
房间里没有暖气，戴清歌感到浑身发冷，高瑾寒在地上扫了一个圈，没有看到她之前买的安全药具，可能是她在公车上的包里找钱，不小心掉了。
戴清歌往后退了一步，贴在冰冷的墙上，打了个寒颤:“药。”
她话音刚落，房间里就静了下来。
虽然时间很短，戴清歌觉得几秒钟就像几年。
过了一会儿，高瑾寒的声音沙哑了:“你这么不想要我的孩子?”
戴清歌听不出他的话里有什么感情，但不知怎的，她觉得很温柔。
有那么一会儿，戴清歌想，如果她在生活中认同了这个男人，她迟早会为他生孩子。
戴清歌还没来得及说话，高瑾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知道这药丸能吃多久吗?”
戴清歌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她反身问他:“多长时间?”
“服药72小时后。”
最后倒下的时候，戴清歌只觉得身上有光，整个人被高瑾寒打了个半死。
戴清歌敏锐地意识到高瑾寒的意图，立刻沉了下去，声音里明显带有恐惧:“高瑾寒，你会让我失望的!”
高瑾寒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柔和。“我已经做过有多次了，为什么这么奇怪?”
说完，猛把她扔到床上。
戴清歌使劲往被子里撞，因为头先撞了一下，所以她有短暂的头晕。
当高瑾寒那宽宽的身子又抬起来时，戴清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忘了反抗。
高瑾寒的长手指滑过戴清歌的脸，滑过她的身上，动作是温暖的，模糊的，温柔的。
戴清歌受到这样的待遇，浑身僵硬，不敢动弹，低声说:“高瑾寒，我们谈谈，好吗?”
戴清歌声音里有轻微的颤音，看起来眼里有水雾，眼睛微微颤动着看着他，这似乎是祈祷。
高瑾寒顿了顿，抬起头来，从她泪汪汪的眼睛里，映出了他的影子，他无缘无故觉得心口一拉，却又是面色微眯着眼睛问:“你想要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