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瑾寒”戴清歌面对着他,躺在他怀里,疼得头昏眼花,叫着他的名字。
“嗯,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高瑾寒不停地摸着她的头顶,小声回答。
戴清歌听见他的声音,里面有一声喊叫:“痛。”
她的眼睛疼得睁不开,声音也很微弱。
高瑾寒听到疼痛的声音,打了个寒颤,整个人都闷闷不乐。
他冲坐在前排的岳北吼道:“你没听见她说疼吗?开快点!”
岳北挺直腰板,加快了速度。
戴清歌最后一个有意识的想法是高瑾寒又在对岳北大喊大叫了。
在她看来,岳北真的很敬业,已经三年没有休假了。
她的声音变了:“别那么和岳北说话。”
但是高瑾寒明白她在说什么。
高瑾寒没有理会岳北,而是用一种轻柔的声音对戴清歌说话,声音轻得让她透不过气来。
高瑾寒非常慌乱。他把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不要害怕,会没事的。”
“我不害怕,”戴清歌温柔地说,使劲拉着嘴角,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微笑。“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戴清歌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从何而来,但她知道高瑾寒不会让她失望。
高瑾寒似乎在回答,但她听不见。她动了动手指,握住高瑾寒的手。
说着这些话,她陷入了昏迷。
高瑾寒听了她的话,郑正说:“我没有发抖。”
但他怀里的戴清歌没有回答他,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高瑾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对坐在他前面的岳北大喊大叫。
岳北北怒吼了一声,被迫加速加速,再加快速度。
当岳北终于一路疾驰到医院时,他记起他看到戴清歌受伤了,而且伤势并不严重。
结果是老板这么吼,他也跟着盲目紧张起来。
戴清歌被带到手术室,岳北和高瑾寒在外面等着。
他坐在那里看着高瑾寒走来走去。他摇摇头,掏出一包香烟。
他知道高瑾寒是个烟鬼,但自从他和戴清歌结婚后,他就开始少抽烟了。
但是高瑾寒不开心的时候还是会抽烟。
他知道高瑾寒的烦恼全是关于戴清歌的,工作上没有什么能使他烦恼的。
有一次,他觉得高瑾寒是个了不起的人,既没有软弱,也没有反抗。
然而,看到他这样,岳北想,老板是正常的。
高瑾寒接过岳北给他的香烟,又吸了三支,然后才平静下来。
当他拿起第四个的时候,他想起戴清歌,就把它扔掉了。
高瑾寒伸出手去擦了擦脸,英俊的脸上仍然在怦怦直跳,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淡:“你自己去吧,找出雇用你的人,马上告诉我。”
岳北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是老板,我走了。”
岳北离开后,高瑾寒去洗手间洗他冰冷的脸。
他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脸上仍然带着一丝惊慌,可以找到男人,什么表情也没有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当他出来的时候,一直在皇家KTV等他的孙浩和纪含香已经到了。
他们来之前应该给岳北打个电话的。
“瑾寒,你没事吧?”纪含香一看见高瑾寒,就急忙迎上前去,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高瑾寒只是冷冷地说:“没什么。”
“怎么会这样。”纪含香又问了一遍,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
高瑾寒猛地把头往后一仰,走上前说:“她怎么样了,医生?”
“伤口已经缝合好了,但伤口不太深,伤口不严重。”
医生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高瑾寒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她需要缝针吗?”
说着,他猛地皱了皱眉头,眼里充满了忧虑和愤怒,医生命令他稍稍低下头,尽量避开高瑾寒的目光。
“但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后就可以出院了。”医生抬头看着高瑾寒,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这是否适合他。
高瑾寒听到“比生命危险更小”这句话时,他的心稍微往下一沉。
高瑾寒来到病房。
在病房里,他在让医生和护士离开之前又问了戴清歌一遍。
当医生和护士离开后,他转向跟随他的孙浩和纪含香。
纪含香还在这里,戴清歌当然不想在她醒来时看到她。
他记得纪含香去她家时,戴清歌常常拿着棍子跟她说话,虽然她所做的并不光彩,但他看着她,觉得很可爱。
孙浩知道他可以留下来,所以他点点头说:“那么我们该走了,你应该给我们打电话。”
然后他又给纪含香说道:“你们出去吧。”
高瑾寒说完话,坐在床边看戴清歌。
她躺在床的另一边,他不得不俯下身去看她的脸。
戴清歌的两颊通常是苍白的、粉红色的,现在却像纸一样白了,打着瞌睡,长长的睫毛卷曲着,但不像往常那样飘动着。
她被困在一床白色的被子里,看上去毫无生气。
高瑾寒的心很痛,他觉得自己的心在痛。他伸出手去拨开她前额上的乱发,弯下腰去吻了一下。然后他抓住她的手不放。
纪含香已经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来,看到了这样的情景。
让纪含香怎么自欺欺人,她从高瑾寒的眼里读出了深深的爱。
纪含香双手紧握成拳,她爱慕多年而毫无感情的高瑾寒,竟然爱上了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她戴清歌是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母亲英年早逝,父亲没有任何家世就进了监狱。
纪含香认为自己并不比戴清歌差。高瑾寒怎么会爱戴清歌而不爱她呢?
她不会就此打住的!
戴清歌醒来的时候,她的眼睛是一片白茫茫的,有那么一会儿,她准备转过去。
结果,当戴清歌移动时,她的背部疼痛,她轻轻哼了一声,高瑾寒就醒了,原来他躺在床前。
高瑾寒直起身子,看见戴清歌的眼睛睁开了,她的眼睛明亮。
她突然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声音很弱,听起来异常温柔:“你没事吧?”
高瑾寒闻了闻,脸上的阴沉慢慢消失了。他紧紧地握着戴清歌的手,深深地看着她:“没什么。”
戴清歌又问:“真的没有受伤吗?”
高瑾寒的声音在再次说道:“没有。”
听了这话,戴清歌垂下眼睛,低声说:“没关系。”
高瑾寒听到了,虽然声音很大。
这么多年来,高瑾寒没有受伤,没有进过医院,对他没有缺乏关爱。
他高瑾寒和富裕家庭的普通孩子不一样。在他的早年,他独自战斗。受伤和生病是很常见的事情
他自己觉得受伤和生病是自然的事情。
没人能阻止他。只要说:“没关系。”
在她看来,拿把刀来防止他受伤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她显然是一个虚弱的小女孩,而他是一个高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