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过程中,更加郁闷,即使他在下午茶的时候对高飞云说了这些话,戴清歌也没有感到那么沮丧。
饭后,高瑾寒和高飞云都没有离开,也没有说话。
戴清歌借口去了洗手间。
当他们回来的时候,当他们再次听到里面的声音时,他们停止了说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高飞云第一个发言。
高瑾寒的声音和往常一样平静而愉快:“如你所见,我带了我的妻子来见你。”
高飞云突然冷笑道:“你知道我今天下午见她了。”
“无论如何,我有责任把她正式介绍给你。”高瑾寒的声音有些紧张。
透过一扇门,戴清歌能感觉到里面的紧张气氛,但更让她震惊的是,高瑾寒已经知道她要见的人是高飞云。
“你还喜欢跟我玩这些小游戏!”这一次,高飞云用的是英式英语。
高瑾寒的语气不是很好:“你太高兴了。”
戴清歌能理解他们在英语中的意思,但她不能理解每句话的意思,但她明白,高瑾寒一直都知道她是下午出来见高飞云的。
她自以为是,试图不让高瑾寒知道她要见高飞云。
但高瑾寒和高飞云说话就像一把利剑,仿佛他们是一场游戏中的对手,而她什么都不知道,仿佛她是一枚棋子。
也许高飞云说的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高瑾寒。
高瑾寒的沉默也是针对高飞云的。
戴清歌不知道心情如何,但自己就是不想再进去了。
戴清歌双唇紧闭,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乘电梯到二楼,坐在大堂酒廊的角落里。
过了一段时间,当他们走出电梯时,戴清歌没有看见高瑾寒。
也许他们知道她不会再回到盒子里来了,这样他们就不会去找她了。
戴清歌对自己笑了笑,移开了视线。
“清歌吗?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戴清歌下意识地转过身来,韩明兴奋的看着自己。
戴清歌微微一怔,连忙站起来,警惕地看着他:“你在这里怎么样?”
她记得戴元明曾告诉她,韩明的伤不太严重,他很快就会出院,但最好还是待在床上。
韩明不理她,说:“你一个人吗?”
自从听到韩立伟撤诉的消息后,她就没见过韩明,仔细一看,她发现韩明瘦了很多,看上去和往常一样,但他的眼睛让戴清歌感到不舒服。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是。”
“高瑾寒?”韩明又向前走了一步,走近戴清歌。
戴清歌对他喊道:“关你什么事情?”
然后,转身离开。
但是韩明一直在看着她,他比她跑得快。
韩明抓住她的手腕,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寒意:“现在我们甚至不能像朋友那样说几句话吗?等不及要走了吗?”
“放手。”戴清歌冷冷的看着韩明,她不知道还在受着伤的他是怎么变得这么强壮的。
她暗暗努力,但也完全挣脱不了他的束缚。
大厅里挤满了认出韩明和戴清歌的人。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韩明脸上出现了一种固执的表情,他紧抓着戴清歌的手腕。
“你放手。”戴清歌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
戴清歌早就对韩明失去了兴趣,但现在她感到某种厌恶。
“高瑾寒有什么好?你能心甘情愿地跟着她吗?你为什么不跟着我?我回去和戴若彤离婚怎么样?反正我是被迫娶她的。”
韩明大笑起来,幸运的是,他的声音并不大;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他说的话。
戴清歌看上去很震惊地看着韩明,他是疯了吗?
怎么跟她离婚了?
就在那一刻,一直紧握着她的韩明突然松开了他的手,整个人跌跌撞撞地倒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戴清歌的心悸使她看到高瑾寒那张阴云密布的脸。她张开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高瑾寒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拉着戴清歌的手,大步走出去,他的步伐很快,戴清歌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
走了几步,戴清歌想起了什么似的猛了回来,只是对着高飞云脸阴沉地往旁边一看,就连跟在他身后的高飞云,眼里也有些异样。
回到车上,高瑾寒默默地开车,戴清歌能感觉到他心中爆发出的愤怒。
直到汽车停在别墅门口,戴清歌才缓过气来。
但是他们俩都没有下车。
高瑾寒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过了一会儿,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他抽了支烟,深吸了一口气。
狭窄的车厢里弥漫着香烟的气味,那气味钻进戴清歌的鼻子,把她呛住了。她剧烈地、无法控制地咳嗽。
“咳咳”戴清歌急忙开门,走了出去,抓着门开始呕吐。
高瑾寒还坐在车里,突然啪地一声熄灭香烟,打开车门,走了过去,他紧张地伸出手来帮助戴清歌。
戴清歌不知道她的鼻子怎么会变得这么敏感,一闻到烟味她就想吐。
当高瑾寒走近时,戴清歌闻到他身上有烟味,不假思索地把他推开了,呕吐越来越严重,她再也不想闻到烟味了。
高瑾寒瞅了一眼自己那只被推着的手,阴沉着脸把戴清歌一把揽在怀里。
“真臭,”戴清歌说,眼里含着泪水,声音里有鼻音。她看起来很痛苦。
高瑾寒紧皱着眉头,觉得有点透不过气来,他面无表情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回到别墅,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戴清歌拿了水,喝了一口,她手里拿着杯子走了进去,高瑾寒默默地跟在后面。
戴清歌径直上了楼,当她从浴室里出来时,她看见高瑾寒坐在床头。
高瑾寒换了睡衣,头发有点湿,显然是刚洗完澡。
戴清歌爬到另一边的床上,盖上被子躺下,她没有和高瑾寒说话。
“这是怎么?明天去医院。”高瑾寒冷漠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冷淡和阴郁。
戴清歌闭着的眼睛没有睁开,她转身背对着他说道:不去。
虽然戴清歌的例假有点奇怪,除了那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有点血,然后什么也没有。
高瑾寒听了她的话,脸色苍白得可怕。
房间里的灯都不亮了,谁也不再说话。
戴清歌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她醒来时已是清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