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瑾寒想也没想就把电话挂了,他想再看一会儿这幅画。
没过多久岳北就走了进来。
“先生,孙先生来电话了。”
高瑾寒不得不把它捡起来。
孙浩的语气和往常一样:“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这已经成为一个习惯两年了。
不管他有多忙,不管他在哪里,他每周都定期去看望戴清歌。
虽然只是一个遥远的眼神。
“真的要到下周吗?”最后孙浩发出嘘声。
高瑾寒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电话挂了。
“靠!”另一边,孙浩对着手机骂了一通,然后发了一张照片给高瑾寒,然后关掉了手机。
戴清歌原以为,既然她回到了江海城,她一定会遇到她认识的人。
只是她不知道这个熟人会是与高瑾寒关系密切的人。
“咳咳”
孙浩干咳了一声,想缓和一下气氛,说道:“嫂子,好久不见,比以前更漂亮了!”
戴清歌一听到“嫂子”的声音,就搅了搅咖啡,头也不抬。“我有名字。
孙浩不习惯被称为“嫂子”,他把它当作一种考验。
戴清歌的态度使他明白她是在抗拒高瑾寒。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孙浩说,“你。”
“对不起,我的午休时间结束了,我得回去工作了。”
戴清歌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拿起包就走了。
孙浩摇了摇头,掏出手机拍下了戴清歌的背影。
仔细一看,戴清歌也是孙浩眼中难得一见的美人,即使只是他的背影,也得到了高度的认可。
他慢慢地给高瑾寒打了个电话,果然不出所料,被无情地挂断了。
两年来,高瑾寒对人性完全视而不见。
他只好给岳北打电话,让高瑾寒回答,然后把他刚拍的照片发给高瑾寒,关掉电话,让高瑾寒着急。
戴清歌带着一脸的冷漠回到办公室。
这是她第一天上班,她在午休时间遇到了孙浩。
孙浩知道她回来了,这意味着高瑾寒也会知道。
这两年,她戴清歌过着充实的生活。
第一年,她出国深造,第二年,她学会了和王立友做生意。
许多人称赞她聪明过人,但一想到要见高瑾寒,她就又紧张又害怕
那一年发生的事情在我的脑海里历历在目。
高瑾寒做了什么,纪含香说了什么
那个丢失的孩子,一切都搞混了,她不知道该不该恨高瑾寒
公司派来的临时助理敲门进来了:“戴总,这是公司半年的报表。请先看看吧。”
戴清歌回过神,飞快地进入工作状态,看见人,眼里闪过惊讶:“刘红艳摔了?”
“戴主任还记得我!”刘红艳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好吧。”她没有老年痴呆症。昨天见过她的人今天都不记得她了。
戴清歌把报告单在手里翻过来,抬起头来,仿佛在想什么。“这些都是你干的?”她问。
刘红艳连忙回答:“是我。”
戴清歌点点头。虽然这个女孩看起来很傻,但她很严肃。
和王立友一起,戴清歌适应了紧张的工作,第一天就开始在公司加班。
他们下班时,已经九点半了。
当她离开办公室时,她不知不觉地把车开到了她以前的公寓。
两年听起来很长,但实际上很短。
在楼下,她停了下来,戴清歌烦躁地抚摸着头发,朝电梯走去,往下走到七楼。
在公寓门口,戴清歌盯着门看了一会儿,然后她找到了钥匙,打开了门。
安全门嘎吱作响。
戴清歌的心脏疼痛。
她仿佛不仅打开了一扇门,而且还打开了她内心的某个角落,那里隐隐作痛。
房间里很黑,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戴清歌介入。
她对公寓里的陈设很熟悉。
即使关灯,她也能不让自己撞到。
只是,她刚走进去两步,身后就传来了“啪”的一声。
随着这轻微而清晰的声音,房间突然亮了起来。
戴清歌心一跳,转过身来。
门口,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眼睛里写满了惊讶。
“戴清歌!
戴清歌还没来得及回答,站在门口的高瑾寒就先叫了她的名字。
他站在原地,担心自己在做梦。
看到孙浩寄给他的照片,他订了机票回来了。
每次他回到国内,他都住在这个公寓里。
高瑾寒只是没想到会见到戴清歌。
戴清歌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不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她的背撞在沙发上,戴清歌踉踉跄跄,伸手去拿她身后的沙发站稳。
时间似乎对像高瑾寒这样的人有利。
两年过去了,高瑾寒身上没有任何特别显著的变化。
高挑依旧,看上去有点瘦,头发比记忆中短了几根,眉眼间凉凉的气息,那熟悉的压抑感也渐渐散发出来。
“好久不见。”
戴清歌握紧了拳头,意识到这可能会暴露她的紧张,于是她迅速地松手。
这次意外的相遇使她措手不及。
高瑾寒的黑眼睛闪着奇异的光芒,紧紧地抱住她,声音嘶哑地说:“七百二十三天。”
戴清歌喘着粗气。
他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
也许是因为聪明的人有很好的记忆力。
她起初向旁边瞥了一眼,声音冷淡。“是吗?总裁只是与众不同。他只记得那样的小事。”
小事情吗?
高瑾寒闻了闻,眼里闪着光。
高瑾寒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仿佛要说什么话,戴清歌抢在他前面说:“既然我在这里看见你,我就不必作特别的旅行了。
当她离开江海去江阴时,她得知高瑾寒和纪含香订婚了。
但是两年过去了,没有举行婚礼。
她想这可能是因为她和高瑾寒仍然结婚了。
高瑾寒脸色铁青,两只黑眼睛危险地眯缝着,用冷冰冰的声音重复道:“互相耽误时间?”
“很抱歉,因为我的原因,你和纪含香一直不能结婚,但是你以后不会有这个问题,我会在离婚的过程中配合你。”
当这些话真正说出来的时候,戴清歌发现它并不像说的那么难。
在想象中,这并不是难以忍受的。
高瑾寒的脸越来越难看,他气得几乎要笑出声来:你太看重我们了!”
过去两年来,高瑾寒一直小心行事,不轻率行事。
结果,戴清歌一回来就提出离婚。
如果高瑾寒知道她还是那么讨厌,他为什么要等这两年呢?你应该把他带回来!
戴清歌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让她思考。
戴清歌不顾心底的隐隐作痛,冷冷地看着他:“有时间请告诉我,另外,这套房子是我和你结婚前买的,属于我的私人财产,以后请不要随意进出。”
然后她大步走到门口,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请原谅我。”
高瑾寒太高了,他把门口堵上了,留下那么大的空间,她出不去。
高瑾寒平静地挑了挑眉毛。“对不起,我只想站在这里。”
戴清歌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他。
这个男人怎么了!这是不合理的。
戴清歌耐心地看着他:“你站在这里,我过不去!”
高瑾寒看上去漠不关心地说:“我怎么了?”说完,他不知道到哪里去摸香烟,薄嘴唇间含着。
他用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正要点烟,但一抬头看见戴清歌,就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