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打火机在空中轻轻抛了一下,一条腿微微弯曲着,靠在门上,一次又一次地钻去按打火机。
高瑾寒觉得这简直是小孩子玩的把戏,特别高兴。
戴清歌觉得她是对的,高瑾寒没有变。
至少他高瑾寒比两年前更无耻了。
他们在同一个地方待的时间越长,戴清歌就越心烦意乱
她前前后后地走着,匆忙中肩膀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高瑾寒的肩膀。
结果,高瑾寒突然伸出一条腿去阻止戴清歌。
戴清歌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她无法控制地向前倾着身子
她倒在地上时,一只有力的胳膊抓住了她的腰,把她拉了回来。
戴清歌把头撞在高瑾寒坚实的胸膛上,痛得她两眼发烫,眼泪直流。
她使劲推了高瑾寒一把,喊道:“这有趣吗?你还是个孩子吗?你觉得这个恶作剧好笑吗?可是我觉得不舒服,不舒服!”
高瑾寒的脸黑得可怕。他抓住戴清歌的胳膊,用一种冰冷的声音说。“你以为我有病,戴清歌。
戴清歌甩开他的手,朝他吼道:“是啊,我觉得你病了,你和纪含香订婚了。我不是狗,也不是猫,更不是你用来取乐的工具!”
为什么他会若无其事,突然出现,和以前一样厚脸皮。
但她不是以前的戴清歌了!
她戴清歌失去了一个孩子,亲人们不信任她,当她处于极度痛苦之中,需要镇静剂才能平静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和另一个女人订了婚,和其他女人一起挑选戒指
有多少次她从噩梦中醒来,梦见他冰冷的背脊和血淋淋的孩子
他的父亲!但他也是间接杀死孩子的凶手!
高瑾寒愁眉苦脸,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滚!
如果戴清歌继续说下去,自己怕会想要掐死她。
在她的眼里,他高瑾寒以为那是纵容和爱情,其实是拿她寻开心!
戴清歌被高瑾寒的表情吓了一跳。
高瑾寒在她心中有了很大的影响力,这是她下意识的反应。
戴清歌一看见高瑾寒发怒,心里就轻松了,她快步走出房间,回头看着高瑾寒,心里想着什么。“我相信你的记忆不会忘记我以前说过的话,我太年轻了,不能和你在一起。
她强调了最后几个字。
戴清歌看见高瑾寒脸上怒火中烧的样子,就不敢再多说了,抬起下巴,带着轻蔑的表情走开了。
直到进了电梯,她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蹲下来。
尽管她从心底里恨高瑾寒,但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扑向他,要他给她一个拥抱。
戴清歌,你这个傻子!
他高瑾寒不相信你,不相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但你无法控制自己。
整整一周,悦燕传媒陷入了加班狂潮。
从公司的高层到普通员工,所有的加班都得到了面子。
戴清歌已经连续两夜没睡了,虽然眼睛上有绿色的痕迹,她仍然显得很愉快。
刘红艳拿着一堆文件敲门,把它们放在戴清歌面前:“戴总,这是各部门提交的新方案。”
戴清歌抬头看着她:“你为什么带着它?”他们怎么样?”
“他们在做别的事情。”
刘红艳说,声音小下去了,她不知道那些部门经理在哪里,都担心被戴清歌一辈人认错。
别看这个新上任的戴总漂亮得像花瓶,但实力是不可低估的!
戴清歌眉心一动,不清不淡的开口:“是吗?”
当然,她知道公司里没有人愿意每天工作这么长的时间,所以她一开始就故意刁难她。
只有当戴清歌在会议上仔细研究了每个部门的计划细节,权衡利弊之后,那些认为自己已经看到了曙光、瞧不起她的人才会这样做。
在戴清歌离开江海城的第一年,她出国深造。第二年,她跟随王立友公司学习商业和公司管理。
王立友曾经赞扬过她的才华,但他不知道,她要转移注意力,要分外努力地工作,几乎日夜不停地工作。
刘红艳仔细地看着戴清歌的脸,不敢说话。
“你出去。”戴清歌随便打开一个计划,说:“十分钟后召集所有部门经理开会。”
刘红艳连忙回答:“嗯。”然后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刘红艳这个女孩,虽然看起来有些神经大,但工作很认真,所以戴清歌请她当助手。
会议结束时是下午5点半。
戴清歌知道最近公司里每个人都在抱怨加班太多。
戴清歌环顾四周,每个人都显得很疲惫。她说:“你这次提交的所有计划都很好,这是艰难的一周,我们今天不用加班。
戴清歌说完后笑了笑,但她在会议上显得很严肃。
年轻漂亮姑娘的微笑总是具有感染力的。
很快有人补充说:“戴总的话很亲切。”
“是的,这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戴总自己也很努力的”
看着这些人争先恐后地说着客气话,戴清歌脸上保持着微笑,但心底里却是在暗骂这些人是老狐狸。
戴清歌笑了:“这是一个聚会,今晚大家都会来。
回到办公室,戴清歌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眼睛。
她也不想去皇家KTV,但是看看江海城,最高档的地方,只有皇家KTV。
高瑾寒常去皇家KTV唱歌,所以难免要再见到他。
自从他们在小公寓里闹翻之后,她就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
至于今晚,算了吧。
她和高瑾寒,仅此而已。
晚上8点,皇家KTV。
当戴清歌走到皇家KTV门口时,她看到了刘红艳,问她:“这里的人都在吗?”
刘红艳看到姗姗来迟的戴清歌,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最到了。”
“好吧,那些没来的人都写下来了,待会把名单给我。”戴清歌下了命令,走了进去。
戴清歌故意迟到一小时,她知道公司里有很多人对她不满意,所以她邀请他们来吃饭,虽然他们没有一个人来,但他们基本上迟到了,这是人的本性。
戴清歌是空降的,很难说服人们,这很正常,这是她一开始就和王立友讨论过的。
而那些不来的才是真正的问题。
戴清歌带着这些想法走到包厢门口,她推开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声音里带着歉意。“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虽然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借口,但他们都摇头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