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高瑾寒相比,孙伟明是一个非常正统和富有的公子。
成长是一段平稳的旅程。
平常人什么路要走,什么职业都要学,什么工作要做,不需要考虑太多,他孙伟明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儿子继承父亲的事业。
另一方面,高瑾寒从十四岁起就独自出国了。
尽管高飞云想帮助他,但他拒绝了,从根本上说,这两个人意见并不一致。
孙伟明几乎从未参加过战斗,突然被高瑾寒抓住,毫无防备。
“高瑾寒,放手!”戴清歌不知道高瑾寒为什么在这里,他误解了什么。
高瑾寒冷冷的看着她。“男人的事,你别来这儿掺和。”
“你”
孙伟明虽然仍被高瑾寒拽着,却一点也不惊慌,他希望戴清歌现在就走,因为他想问高瑾寒一件事。
如果他去找高瑾寒,高瑾寒可能不愿意见他,这似乎太刻意了。
戴清歌闻言,不禁爆粗:“你混蛋!”
孙伟明:“……”
戴清歌一点也不在乎。她走上前去抓住高瑾寒。“放开,你听见了吗?”
高瑾寒一动不动盯着孙伟明。
“我数三二一,如果你不放手,后果自负!”戴清歌也有点生气,她想,她已经向高瑾寒说清楚了。
但是他现在的行为怎么样呢?
此外,孙伟明是她一个重要的朋友,她感到非常难过和尴尬,因为他没有任何理由就上来和孙伟明决斗。
高瑾寒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他的嘴唇紧闭,全身充满怨恨,但他最终还是放开了孙伟明。
高瑾寒一放开孙伟明,戴清歌就把他拉开,站在他们中间。
“对不起,你还需要水吗?”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拿着一个徽章,手里拿着一个水瓶。
戴清歌看了看,那个人显然是这里的主管或经理。
应该是刚刚高瑾寒和孙伟明差点打架,侍者看到后,由于身份不敢上前阻止,就去找这个人。
不幸的是,高瑾寒现在已经放手了。
“不,谢谢。”戴清歌已经愤愤着在心里责骂高瑾寒了。
那人走后,戴清歌转过头去。
她生气地看着高瑾寒,只说了一个字:“坐下。”
高瑾寒尽管不情愿,还是坐了下来。但是他坐在原来戴清歌坐过的地方。
戴清歌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坐了下来,以防高瑾寒又要开始。至少她能在高瑾寒忍不住的时候阻止他。
她从来不知道高瑾寒这么爱摆布人。
戴清歌觉得她应该高兴,毕竟,她以前对高瑾寒也很厚颜无耻
戴清歌坐下时皱起了眉头,因为她闻到高瑾寒身上有酒味。
“你喝多了吗?“她把头转向高瑾寒。
高瑾寒闭上眼睛,平静地说:“一杯。”
“高先生想吃什么?”孙伟明适时地张开嘴,一边说着,一边把菜单递给高瑾寒。
高瑾寒没有拿菜单,显然还对孙伟明不满。
戴清歌突然感到很累,当孙伟明和他在一起时,高瑾寒一直对他怀有敌意。
她戴清歌和他正在商量离婚,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但他仍然向孙伟明投去错误的一瞥。
孙伟明不欠他什么
“孙大哥,我吃饱了,走吧。”戴清歌听不下去,就站起来走出去了。
孙伟明看了高瑾寒一眼,站起身来,跟着她出去了。
他们一个接一个走出去时,高瑾寒冷冷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沉默了许久,他站了起来,狠狠地踢了踢身边的椅子。
被踢出的椅子撞到了另一张餐桌,放在上面的玻璃杯也被撞到了地板上。
破碎的声音很熟悉,和他的心一样。
“我很抱歉。”在停车场,戴清歌抱歉地说。
“没关系。他没做,是吗?此外,高先生并无恶意。”这当然是为了安慰戴清歌。
高瑾寒看着戴清歌时,那种想杀他的表情消失了。
戴清歌不知道该说什么。
高瑾寒所做的已经是恶意的了,如果是别人,就会有一场打斗。
从孩提时代起,孙伟明就非常温柔体贴。
“先回去吧,时间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孙伟明拍拍她的肩膀说:“你自己开车去吧,我不送你去。”
“那我去了?”
“去吧。”
看着戴清歌上车开走后,孙伟明拿出一支香烟点燃了。
完成一根烟。
他转过身把烟头扔进了垃圾箱。他听见身后有坚定的脚步声。
回头,看到了期待的身影。
是高瑾寒。
“来了。”孙伟明抚平了他衣服上的皱褶,那是吸烟引起的。
“跟我来。”高瑾寒丢下这三个字,转身回到车上。
两个人开着各自的车,一个接一个地在路上行驶。
黄色的路灯从窗户射进来,但看不见司机的脸。
高瑾寒直到来到一个废弃的篮球场才停车。
孙伟明跟着他下了车。
没有言语上的交流,他们默默地走了进来。
高瑾寒脱下他的西装外套,把它扔在一边,说:“去吧。”
篮球场空无一人,但街道一侧的灯光却很亮。高瑾寒站在背光里,脸藏在阴影里。
他又穿起了黑衣服,更增添了一层又一层的阴郁。
在餐厅的早些时候,高瑾寒看到戴清歌和孙伟明在一起,虽然很生气,但却什么也不想做。
但是,戴清歌一看到孙伟明所说的话,就明显地感到沮丧,后来就哭了起来。
穿白衬衫的孙伟明和高瑾寒正好相反。
当他把外套放到篮球架上后,他张开嘴说:“请高先生仁慈一点。”
从孩提时代起,孙伟明就是所有人眼中的好孩子。
他不会犯错,也不会做不适当的事情,更不会打架。
然而,男人天生好斗,这并不像孙伟明那样坏,孙伟明长大后成了一个好学生。
只是,他比高瑾寒弱一点。
十分钟后,孙伟明停止了不均匀的呼吸,用颤抖的声音说:“高先生,我告诉过你不要发发慈悲。”
“哦。”高瑾寒有气无力地回答,均匀地呼吸着。
孙伟明很好奇,他通常也有健康,而且他是医生,对身体的调理这方面很讲究。
一般人打了这样的架肯定会气喘吁吁的。
另一方面,高瑾寒却一无是处。
高瑾寒说了这些话之后,转身又穿上了西装,他摸索了几秒钟,找到了香烟和打火机。
他给自己一支香烟,然后问孙伟明:“你想抽烟吗?”
“谢谢你。”孙伟明伸出他的手。
高瑾寒把香烟和打火机给了他,他接过来点了起来。然后他把它还给了高瑾寒。
高瑾寒被烟熏得声音有些嘶哑。“你对她说了什么?”
“我想你应该问问她跟我说了什么。”孙伟明的声音里有一丝讽刺,讽刺是显而易见的。
戴清歌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妹妹,他怎么能让她哭呢?
孙伟明只会使她相信他什么都愿意告诉她。
虽然他看不清高瑾寒的脸,但他能感觉到他的愤怒。
孙伟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说:“你对清歌来说太危险了。”
“那是我和戴清歌之间的事,不是你!”
高瑾寒抽了一大口烟,把它扔在地上,用脚踩着,一动也不动,好像他脚下站着的是孙伟明。
“那你为什么让我到这里来呢?”孙伟明抬头看了看天空,惊讶地说:“你现在还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吗?”
“她怎么跟你说的?”高瑾寒又问了一遍。
“你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