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歌下了床,拉上窗帘,房间就明亮了。
她喊道:“高瑾寒?”
没有人回应。
浴室被搜查了,但高瑾寒不见了。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你好,客房。”
戴清歌走过去打开门,找到了客房服务。
服务员开着餐车进来了。
服务员把饭菜拿下来,说:“你好,女士,我为您点了些东西。”
戴清歌问他:“那他人呢?”
服务员已经把食物放好了,他笑着说:“他出去得早,我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谢谢你。”服务员出去后,戴清歌正要洗碗,门又开了。
是高瑾寒回来的。
你去哪儿了?
戴清歌在说最后三个字之前停顿了一下。
高瑾寒侧着门进来,戴清歌看见他另一只手拿着木偶。
今天和昨天一样。
高瑾寒瞥了戴清歌一眼:“早餐?”
“嗯,这个,”戴清歌指着他怀里的木偶说:“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去找卖主,重写了号码,赢了。”
高瑾寒说着把木偶递给她。
戴清歌的脸上有点惊讶地接过,摸了摸木偶毛茸茸的耳朵,脸上露出了笑容:“谢谢。”
高瑾寒指着自己的脸:“实际”。
戴清歌把木偶放到一边,抓住他的胳膊,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你。”
谢谢我给我你了这么多麻烦?
她当然知道高瑾寒是想讨好她。
但她真的忍不住难过。
她不希望高瑾寒这么担心。
高瑾寒没想到戴清歌会真的亲下去,嘴唇不禁微微向上翘起。
接下来的几天,戴清歌很平静。
可是她越镇静,高瑾寒就越不安。
他原以为她会直接回江海,他甚至订了机票。
但她戴清歌选择留下来工作。
高瑾寒因为担心,她白天工作,他也会跟着,晚上她回到酒店,他还缠着她折磨她。
当两人动身回江海城的时候,报纸上到处都是:“集团总裁陪他的妻子戴清歌出差去了
戴清歌看了报纸,把它放在一边。
高瑾寒斜视了一眼,眼里带着微笑:“媒体现在更可靠了。”
戴清歌噘起嘴唇,望着窗外。
又发现打开一段距离,她转向高瑾寒说:“我先去公司。”你可以先回去。别来接我。
“哦。”高瑾寒回答,他的笑容消失了。
在王氏传媒门口,戴清歌打开门走了下去。
高瑾寒坐在车里看着她进去,他又吸完一支烟,转过身去。
他会发现戴清歌在城里差点被车撞了。
戴清歌去办公室处理一些事情,到了该走的时候,她开车去了戴家。
在戴的别墅门口。
汽车还没停下来,戴清歌就打开了车门,迫不及待地想下车。
仆人看见戴清歌,就喊:“二小姐。”
戴清歌带着一副冷漠的脸转向那个说话的仆人,问道:“戴澎在吗?”
工作人员听后说:“老头,他刚回来。”
她没听错吧?居然有人叫董事长全名?
戴清歌不理睬这个惊讶的工作人员,把她推开,径直走了进去。
戴清歌生气地推开门,看到戴元明和戴澎坐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戴清歌大步走过去,冷冷地看了戴澎一眼:“戴澎”。
几乎立刻,戴澎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还没等他开口,戴元明就站起来说:“清歌,你怎么了?你怎么能叫爸爸的名字!”
戴清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轮到你了。”
“是的,说。”戴澎的脸色也不好,但是他不敢对戴清歌的本来面目生气。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让你帮我调查我父亲的案子,事情经过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结果,你不打算帮我调查这件事,是吗?”
戴清歌站在戴澎面前,眼睛冷冰冰的。
“我告诉过你,这个。”
戴清歌不知道戴澎要说什么,她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明白了。”
她没有想到戴澎会为她做这件事。
爸爸死了,戴家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她戴清歌不关心所谓的亲戚。
戴家,她不在乎。
戴清歌抬起头说:“戴澎,我以前常说你是我父亲的父亲,也是我的长辈,但现在不是了。”
爸爸死了,联合之前孙伟明说过的话,爸爸是替别人顶了罪,而戴家的人是帮凶。
得知爸爸真的死了的那一刻,她戴清歌对戴家是真的心灰意冷。
然而,她也不会让戴家的人,这么好过。
戴家的每一个,都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每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戴澎神色微凛,他没太明白戴清歌是什么意思。
而戴元明似是有所领会一般,往后挪了半步。
戴清歌说完就转身朝外走。
正好遇到从外面走进来的薛梅。
薛梅面色严厉,拔高了音量:“你又回来做什么!”
戴清歌冷睨了她一眼:“讨债。”
薛梅被戴清歌犀利的眼神看得怔愣了片刻,才猛的反应过来,她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的眼神唬住了。
“戴家把你养大,你要讨什么债,不知恩图报就算了,还这么不识好歹!”薛梅指着她的鼻子就开始骂了起来。
戴清歌眼睛都不眨一下,扬起手,就将薛梅的手打开:“不要指着我的鼻子说话,我很不喜欢这样。”
薛梅,戴莫宁的继母。
戴家那些推波助澜的人当中,她一定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
“你!你简直就是方谬!”
戴清歌懒得这她多说,将她推向一旁,给自己让出一条路来。
她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一屋子面色惊诧的人,声音响彻整个房间:“我给过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了,以后,你们所有人都该还债了。”
看着戴清歌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戴澎。
他抬头看向薛梅:“她说的还债,是什么意思?”
戴澎是看出来了,刚刚戴清歌的话,很明显是针对薛梅的,所以就直接开口问她。
薛梅面上闪过一抹心虚,眼神闪烁道:“我怎么知道她发什么疯,讨什么债,我们戴家把她养大,她不仅不感恩,还来讨债,简直就是方谬!”
戴澎懒得再听薛梅的唠叨。
他想到戴清歌一来就问他,有没有查戴莫宁的案子,就转头看向戴元明:“去看过老大了吗?”
戴元明擦了一下额头冒出来的冷汗,抬头看了一眼不停的朝他使眼色的薛梅,说:“大哥他其实刚进牢里没几天就自杀了,我是怕您伤心,所以一直没和您提过”
戴澎的脸色倏的一变:“你说什么?死了?”
“嗯,是”戴元明见戴澎有发怒的征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戴澎虽然觉得戴莫宁不争气,可到底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也是他的第一个儿子。
他一直以为戴莫宁还活着,只是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