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养胃,现在看起来好多了。
但经常熬夜就会没有命的!
高瑾寒的黑眼睛里闪着光,用燃烧着的眼睛望着戴清歌:“我很早就上床了,但是我睡不着。”
他不能一个人睡,但是他不敢去找戴清歌,因为他怕自己会被绑得太紧,结果会适得其反。
戴清歌对他的神色感到莫名其妙的尴尬。
昨天晚上她除了想事情以外什么也睡不着,因为她不习惯一个人睡。他们在楼梯口站了几分钟才下来。
“和他一起见个面吧。”
吃早饭的时候,他们俩一声不吭地坐在一起。
今天是星期六,不要去上班。
戴清歌问他,“看谁?”
高瑾寒只说了一个字:“他。”
戴清歌立刻明白他指的是韩立伟,无论如何,她想再见到他。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不过,现在情况越来越清楚了。
不过,没有关系,高丽清是怎么死的?谁是真正的凶手?韩立伟在中间到底做了什么?
戴清歌在一个沉寂的夜晚之后,能猜到一些事情。
薛鸣和韩立伟一起提到了高丽清,根据法律,许多谋杀案是熟人所为。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韩立伟是高丽清真正的杀手,因为他和高丽清是情人关系,他们彼此认识。
戴清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猛侧头看高瑾寒。
这时他们已经上了车,准备去看韩立伟。
高瑾寒开着车,脸色有点苍白,但还是一如既往地镇定,似乎并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
就是这个男人,他在任何时候都把他的感情藏在心里,以便她无论怎样小心地察觉出来。
“你”戴清歌嘴角上,想对他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对不起,”高瑾寒突然说,“我一开始就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我隐瞒了什么,但后来我开始觉得自己像个懦夫,不知道该如何提起这件事。”
戴清歌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高瑾寒没有看她,只是专注地盯着前方:“一开始我没有怀疑他。”
然后,他以一种罕见的沉下去的语气说:“我愿意一直相信他,就像你一样。”
然而,没有办法,真相就在眼前。
他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他相信戴清歌经过一个清凉的夜晚冷静一定会听的。
戴清歌在听,知道高瑾寒他也是无辜的。
这时,两人已经到了皇家KTV门口,两人并没有立即下车。
戴清歌伸出手去,把他的手接过去,她的嘴唇低垂着:“你可以永远相信我。”
他们走到包厢的时候,韩立伟已经到了。
岳北和他的人在门口等着高瑾寒和戴清歌。
“老板。”
高瑾寒沉默不语,戴清歌向岳北点了点头:“我们进去了。”
当他看见戴清歌和高瑾寒进来时,韩立伟尴尬地站了起来。
戴清歌冷冷地看着她从小就认识的那个中年男人。
韩立伟的眼光落在高瑾寒身上“瑾寒。”
“我们还没有那么熟悉吧,韩先生。”高瑾寒让戴清歌坐下,然后抬头看着韩立伟。
高瑾寒冷静的语气使韩立伟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韩立伟比高瑾寒大几十岁他的年龄和资历都在那里,他很快就恢复了镇静:“你真的是高丽清的儿子吗?”
他以前和高瑾寒有过接触,但感情从来没有这么复杂过。
他不知道高丽清会给生他一个儿子,也不知道这么了不起的年轻人会是他的韩立伟的儿子。
小时候的想法很好,但现在韩明越来越没用了,看着高瑾寒的眼睛更有爱心了,真的很像看着自己的儿子。
戴清歌瞥了高瑾寒一眼,现在不是她说话的时候。
高瑾寒对韩立伟的示爱无动于衷:“我妈妈她是怎么死的?”
“什么?”韩立伟脸上闪过一丝恐惧。
高瑾寒阴沉着脸,眼里满是绝望:“在十五年前的慈善晚宴上,高丽清,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这些都是戴莫宁。”
高瑾寒冲洗了一下脸:“让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一个月前,戴清歌在镇上差点被一辆面包车撞了,是谁干的?”
当他提到这个事情时,戴清歌突然抬起头来。
她几乎把这事忘了,可是高瑾寒一直在注视着这件事。
戴清歌记得以前见过他和薛梅,是因为告诉他,她要重新审视韩立伟杀死戴莫宁的故事吗?
但是他不知道高瑾寒是高丽清的儿子。
她先看看高瑾寒,又看看韩立伟,回忆起那辆宾利,此时却因恐惧而微微发抖。
“你不这样认为吗?”
高瑾寒冷笑着说:“那天你带戴清歌去喝咖啡,她却被下了药?”
高瑾寒一开口,韩立伟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当他听到高瑾寒的最后一句话时,他的脸变得很难看:“你说什么?我对那些事情一无所知。”
这种急切的拒绝足以表明他给戴清歌的药确实是从瓦西斯那里买来的。
戴清歌看见高瑾寒的手,吊在他的身边,握得紧紧的。
“砰!”
外面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韩明的声音:“高瑾寒,你在对我爸爸做什么?是男人让我进来!”
韩明的声音不停地从外面传来。
高瑾寒没有注意,只是盯着韩立伟。
他的眼睛又黑又锐利,把韩立伟吓得直哆嗦,额头上直冒冷汗。
戴清歌有点怕高瑾寒这样。
高瑾寒突然叫道:“让他进来!”
听到高瑾寒的话,外面的那个人放开了韩明,机械地给他让路。
又一声巨响,韩明砰地把门打开。
当他看到戴清歌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很快转向了韩立伟,他没有忘记他到这里来的事。
韩明快步走向韩立伟说:“爸爸!你没事吧?”
韩立伟冷冷地望着他;“你在干什么?”
“爸爸!”韩明生气地叫他。
然后,他瞥了一眼高瑾寒,说:“你以为高瑾寒会认你吗?像他这样的人。”
戴清歌皱起眉头,冷冷地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清歌!”
“我当然知道我丈夫是什么样的人,我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戴清歌说着,慢慢地站了起来,眼睛里充满了寒意。
她转向韩立伟:“这些年来我一直叫你韩叔,你杀了人,让我父亲承担责任!然后你就待在你韩家的高位上,我无辜的父亲甚至会被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