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你食言了

戴清歌“哼”了一声,开始挣扎,可是高瑾寒好像突然生气了,吻得越来越用力,搂着她腰的手也越来越紧,以致戴清歌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高瑾寒的吻是热切的,他的手像往常一样在她身上上下沙沙作响,然后他抱起她,朝床走了两三步,把她扔到床上。

戴清歌突然醒来,很快转过身坐了起来。

高瑾寒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但他的脸还算正常,只是眼睛红得可怕,眼睛里有一种看不清的东西。

看到戴清歌在跑,高瑾寒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拉了回来。

戴清歌惊恐地瞪着眼睛,不停地踢着脚。

过去认为大个子男人强壮而有安全感,但此时,戴清歌希望高瑾寒的力量不要那么强大。

“高瑾寒,你在生什么气?”戴清歌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她甚至不知道该叫高瑾寒什么。

高瑾寒把她铐在怀里,冷出两个字:“要你。”

戴清歌不情愿地脸红了,她憎恨自己,但紧接着,她的眼睛微微抬起,她看到他脖子上有一个鲜红色的唇印。

她觉得自己心好像被人狠狠抓了一下,动弹不得。

高瑾寒没有觉察到她的异常,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戴清歌觉得全身都冷了,高瑾寒一边撕扯衣服,一边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那个白天对她说过伤害她的话的男人,现在却异乎寻常地忠诚了,仿佛他们仍然相爱着。

戴清歌的眼睛冰冷如冰,她伸出手,摸索着找到床头的灯,使劲一拉,砰地一声照着高瑾寒的脑袋。

高瑾寒第一次感到不疼了,他那滚烫的嘴唇还在咬她。

戴清歌咬着嘴唇,在高瑾寒扑向她之前打了他两拳。

戴清歌喘着气,把手里的灯掉在地板上,她无力地倒在床上擦了擦脸,却发现脸又湿了。

她把晕倒的高瑾寒推到一边,跳下床,给自己盖了一套衣服,跑出了房间。

直到她跑进另一个房间,随手锁上了门,她才倒在地上,咬着自己的手哭了起来。

她突然想到,高瑾寒可以打开门,这扇门根本阻挡不了他。

如果他晚一点醒来

戴清歌一想到高瑾寒的冷漠就不寒而栗。

她回到卧室,找到一条领带,把高瑾寒的双手紧紧地绑在一起。

确认之后,她蜷缩在沙发的一边,警惕地看着高瑾寒。

过了一会儿,高瑾寒慢慢地醒来了。

他困惑地看着天花板,然后环顾四周,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最后当他看见戴清歌蜷缩在沙发上,睡眼惺忪时,他停了下来。

他记得自己从床上起来,却发现双手被绑在一起。

戴清歌一直不敢睡觉,但高瑾寒发出很大的声音使她恢复了镇静。

当她睁开眼睛时,她看见高瑾寒正在床上盯着她看。

高瑾寒的面色变皱:“你把我绑起来了?”

戴清歌紧抿着嘴唇,用一双好眼睛盯着他,这时她听到了自己平静的声音:“今晚你上哪儿去了?”

高瑾寒从来不让别的女人接近他,他的脖子上有唇印。

一切,都是因为高瑾寒的背叛。

但她的内心一直告诉她这不是真的,高瑾寒不是那种人。

高瑾寒大声笑了起来:“我上哪儿去告诉你呢?你难道不知道管一切的女人最无聊吗?”

戴清歌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她的表情却显得格外忧伤:“你是说你现在已经厌倦我了?”

高瑾寒的脸僵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他就转身离开戴清歌,用一种漠不关心的口气开始说。

声音的结尾上升,那是嘲笑的语气。

他的脸上什么也没有,但他的语气很有表情。

戴清歌望着高瑾寒,眼睛都红了。

成年人知道,在一个不在乎你的人面前,眼泪除了让你笑和令人厌烦外,没有任何作用。

可是她怎么能呢?她实在没办法。

戴清歌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像个孩子似的哭了,她摇摇头说:“你一定是对我撒谎了!你有问题,是吗?如果再发生什么事,请告诉我,你没说这么伤人的话,我真的很抱歉。不这样做。”

戴清歌噎住了,手放在胸前。真的很疼。

如果那是真的呢?没有人像高瑾寒那样残忍,但也没有人像他那样有耐心。

这并不是说以前没有发生过。高瑾寒有犯罪记录。

高瑾寒僵硬地躺在床上,脸上有点平静。

他的手被戴清歌紧紧地捆在一起,不能分开。

因此,起床这个简单的动作变得困难起来。

但是当他转过身来,坐起来,稍微动一下的时候,他停住了,坐着望着戴清歌,一动也不动。

高瑾寒冷冷地看了看,但仔细一看,却发现自己的下巴绷得紧紧的,这是极度忍耐的结果。

戴清歌还在哭,她的眼泪似乎没完没了,她有点发抖。她看起来很痛苦。

高瑾寒的喉咙猛地一滑,声音冷得可怕:“除了哭,你还知道什么?我不喜欢你。我玩腻了。这有什么意义呢?”

戴清歌含着泪看着高瑾寒,她看不清高瑾寒的脸,因为眼里含着泪水。

她盯着他看了两秒钟,然后突然跑向他,在他面前跪下来,伸出手摸索着他,喃喃自语道:“你不是高瑾寒,你不是他,你是假装的。”

高瑾寒朝她吼了一声,好像终于生气了似的:“够了!我得说多少遍啊!”

戴清歌愣住了,看着高瑾寒那厌恶而又不耐烦的眼睛,她醒了一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沙哑的声音问他:“真的只是玩累了吗?那你为什么要娶我?”

高瑾寒的语气略带嘲讽:“哦,你的记性不好,别忘了是你主动带来的。

戴清歌气得发抖,张口要问,可是很久没有回答。

高瑾寒皱着眉头,声音很重。“这是不够的,你还想问什么?你还不相信我?戴清歌,我从来没有见过象你这样厚颜无耻的女人,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人,把我一直留在你身边,你脾气这么坏,家境又这么差。”

高瑾寒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带刺的,但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刺入她的心脏。

爱情的可怕之处在于,最爱你的人往往是最爱伤你的人。

爱的另一面是恨,深情的另一面是无情。

房间里突然鸦雀无声。时间似乎静止了,他们的呼吸声似乎消失了。

过了很久,戴清歌说:“离婚。”

高瑾寒曾经说过他绝对忠于婚姻。

她相信了,但他说漏嘴了,难怪,他们说,男人的话是最不可信的。

是她笨还是他太聪明了?

戴清歌以为当她要求离婚时,高瑾寒会答应。

相反,高瑾寒只说了三个字:“不可能。”

戴清歌抬起头来,眼睛发亮,希望能看见高瑾寒。

好像高瑾寒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他的嘴角弯成讽刺的曲线。

戴清歌眼睛里的光芒很快就消失了。

高瑾寒猜对了,她真以为他是食言了。

高瑾寒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换句话说,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戴清歌只要看一眼,心里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