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他的一个手下走上前把请柬拿给门房看。
“你就在外面等着吧。”说完,高瑾寒就抱着戴清歌走了进去。
戴清歌茫然地被高瑾寒抱进了房间。她注意到许多人的眼睛都盯着高瑾寒。
她朝四周看了看,把高瑾寒的头从她肩膀上甩开,朝一个不显眼的角落走去。
高瑾寒就在她后面,房间里人太多了,戴清歌没有时间兜圈子。
高瑾寒还没来得及开口,戴清歌就说:“不要说你是来参加活动的。”
高瑾寒是沉默:“你呢?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当然有自己的生意。”戴清歌转过头,咳嗽了一声,说:“刚才,谢谢你。”
高瑾寒的声音很冷淡。“你是受欢迎的,毕竟,我们的离婚消息还没有宣布呢。”
戴清歌抱起双臂,改变了脸色,抬起头来,用固执的眼光望着他。“所以呢?你是想提醒我,我不能瞒着你,而且必须瞒着你,因为你还没有把我们离婚的事公布于众?”
高瑾寒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说:“随你的便。”
戴清歌眼底闪现讽刺:“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没有被大众离婚,我就不会被总统的标签,一个女人的青春是负担不起的,我会找个男朋友。”
高瑾寒原本苍白的脸变得更白了,他的下巴绷得紧紧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戴清歌和高瑾寒跟他们很熟。
她过去常常看别人两次,高瑾寒也会这样。
她想了想,正想再说点什么,这时她看见王立友从高瑾寒后面走了过来。
她太累了,无法理解高瑾寒表情背后的含义,径直从他身边走到王立友跟前。
她边走边整理衣服。
当她到达王立友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恰当的微笑:“叔叔。”
虽然她之前因为两年前的事,和王立友闹不开心,但是,毕竟还是没有撕破脸皮的时候。
她也有点高兴,因为她没有撕破自己的脸,否则她就不能站在王立友面前,如此公开地对他说话了。
王立友也对她笑了笑,脸上带着他一贯的温柔表情:“贝蒂?你在这儿干什么?”
戴清歌的微笑是那么轻微,她看不出有什么不对:“我听说江阴城有个大拍卖。
说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叔叔,你不会骂我的吧。”
在她没有翻脸之前,她不得不继续扮演她的侄女。
王立友面色不变地说:“说的什么话,既然有兴趣,就多来看看,想说什么,我帮你买下来,公司里的生意哪有优惠过得去的。”
戴清歌一直静静地注视着王立友表情的变化。
但令她恐惧的是,在整个过程中,王立友的脸上没有一丝瑕疵。
他表现得完全正常,语调和举止都很得体。
戴清歌一想到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就不寒而栗,这个人代替别人住了三年多,却没有被人发现。
她试图控制住自己的脸:“谢谢你,叔叔。”
看不见的王立友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目光落在她身后。
戴清歌转过身去,不知道高瑾寒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
高瑾寒走上前,站在戴清歌旁边,脸上冷冰冰的。“王先生。”
戴清歌不由自主地移开了,高瑾寒靠得太近了。
“没想到高先生会对这种拍卖感兴趣?”王立友看起来惊讶。
戴清歌又想了四个字:刚刚可以。
直到她不知道王立友是假的,她才感觉到这一点,但现在她发现,王立友的每一个动作、语调和表情似乎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而且做得恰到好处。
“王先生不是同一个人吗?”
高瑾寒微笑着说,然后他挽起戴清歌的胳膊,对王立友说:“我们有话要说。”
王立友还没来得及回答,高瑾寒就把戴清歌带走了。
这一次,高瑾寒把她径直带出会场,走到空无一人的走廊角落里。
戴清歌不如他强壮,他一路上拖着她,直到他停下来,她才摆脱不了他的手。
她不禁垂头丧气地大声道:“什么!”
“我应该问你,你打算怎么办?”高瑾寒没有放开她。他冷冷的看着戴清歌。
“你生病了吗?你管什么!”现在她离婚了,谁在乎呢?
高瑾寒冷笑道:“你刚才站在王立友面前,全身都冻变形了,你以为王立友没看见吗?”
戴清歌一愣:“有了有了?”
她以为自己表现得很正常,但对高瑾寒来说,她的僵硬是那么明显。
戴清歌的举止和她平常的样子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但是高瑾寒的眼睛总是有毒的,他很了解戴清歌,知道她是不正常的。
然而,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她在王立友面前一言不发地突然来到江阴城,表现得如此不安。
戴清歌想到了别的事情。
虽然她还没有断定王立友是假的,但她的心已经倾向于这种可能性了。
高燕和王立友有一段关系,孩子是高瑾寒的亲生儿子,这和他有关吗?
她应该告诉他,不是吗?
“太假的。”高瑾寒提醒她,放了她,然后转身走向会场。
刚要向前走两步,却发现自己的袖子被扯了。
他又不耐烦又好奇地回头望着戴清歌。
戴清歌连忙松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有话跟你说。”
高瑾寒说着,转过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戴清歌紧张地环顾四周,然后用手指勾住他:“过来。”
高瑾寒微微皱起了眉头,但还是稍微靠了靠她。
他们靠得那么近,高瑾寒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他紧握双手,把手塞进口袋。
从签署离婚协议那天起,戴清歌就没这么亲近过他。
她平静下来,弯下腰,低声说:“这个王立友可能是假的,真正的王立友可能已经死了,自从他和高燕在一起,他可能知道孩子娘的事,你。”
她脱口而出她所知道的和她所猜测的,说着,她往后退了几步,惊奇地发现高瑾寒正用一张
黑脸盯着她。
她不明白仔细地看了一眼,好像没有盯着她。
高瑾寒没有说他是否相信她,他只是问她:“那么,你去江阴城的目的是什么?假装不知道,试图弄清楚他到底是谁?”
戴清歌是这么想的,可是高瑾寒的问题使她觉得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似的。
说来话长。
高瑾寒也没等我回答,就自言自语地说:“这件事我得弄个水落石出,没有我不要做,高燕和孩子被找到了。
戴清歌眨了眨眼睛,高瑾寒没有注意到。
“我们”这个词听起来好像他们还在一起。
戴清歌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嗯。”
高瑾寒有个习惯,一看到她那聪明的样子,就伸手摸她的头。
但是他在中间转过来,很自然地把它拉回来,在戴清歌面前把它弯下去:“来吧,进去吧。”
戴清歌惊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