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不是你自己说的,我正好住在这儿,就这些。”最后四个字似乎有意无意地提醒戴清歌,她不要再想了。
当高瑾寒渐渐离去时,她没有跟着他。
高瑾寒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头微微歪向一边。他从眼角的余光看见戴清歌停住了。
在另一端也有一个电梯,她不想和他坐同一部电梯。
高瑾寒站在原地,嘴唇抿得更紧了也更沉默了。
戴清歌避开高瑾寒,回到旅馆房间,却发现自己已精疲力尽。
她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高瑾寒突然出现,把她送回去,和她住在同一家旅馆,这是巧合吗?
如果这不是巧合,这是故意的吗?
他说他不知道她住在这里,但是,她真的很生气!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
“谁?”戴清歌从床上滚了下来,倒在地上。
她抱着擦伤的膝盖,喘着气站起来开门。
门开了,是旅馆的经理。
经理微笑着叫她:“戴小姐。”
“你好,我能为你做什么吗?”戴清歌是困惑,经理来看她有什么事?
经理闻着这个,递给戴清歌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一位先生让我们给你的。”
戴清歌没有接受:“一个先生吗?他的名字是什么?”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这件事,我想一定是认识戴小姐的人。戴小姐先把东西拿着吧。”
经理的表情是真诚的,戴清歌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就伸手拿了那只盒子。
说完谢谢,她关上门,开始打开礼品盒,礼品盒不是很大,但包装得很漂亮。
但她在江阴城一个人都不认识,谁会给她这个?
王立友吗?
但这是不必要的,王立友如果他真的送了什么东西给她,他也当着她的面送了。
戴清歌撇了撇嘴唇,先把它张开。
没想到,打开礼品盒,她惊呆了。
她原以为盒子里的东西会很值钱,没想到盒子里的东西竟然是神秘人在今天的拍卖会上以8亿元卖出的“东西”!
她确信王立友没有把它交给她。
她看着那串项链,像火焰一样美丽耀眼,目光有些散乱,她把它捡起来仔细地擦了擦。
近距离看,它看起来更漂亮。
这条项链,又连作为江阴市首富的王立友自觉提价都不值,而那令成功者不仅放弃金钱,还知道她住在这家酒店,除了那个男人,她想不到别人。
她禁不住猜测起来。
她咬着嘴唇,拿出手机拨了出去,电话刚接通,依旧悦耳的男声响起:“有事吗?”
戴清歌问他:“你在哪儿?”
高瑾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没什么,我得走了,我要开始一个重要的会议。”
戴清歌打断。“你买了项链?”
高瑾寒什么也没说。
戴清歌预感到他可能会挂断电话,便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给我买?”
“我没买。”说完,高瑾寒挂了电话。
戴清歌抓起电话,把项链放回盒子里,拿起项链走了出去。
她走出去的时候想起,当她看到两个保镖向她走来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高瑾寒住在哪里。
他们走到戴清歌对面房间的门口,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戴清歌认出其中一个是高瑾寒的保镖,另一个在拍卖会上举着号码的男人!
当两个保镖正要关门时,她冲进了房间。
两个保镖没有料到会有人冲进来,他们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迅速制止了戴清歌。
戴清歌挣扎着说:“高瑾寒!”
就在这时,两个保镖看见戴清歌站在他们前面。
他们跟着高瑾寒,对戴清歌有了印象。
其中一个对她喊道:“戴小姐,总裁现在很忙。
“他在哪里?让他给我出来!”戴清歌不想听他的任何借口。她抓住那个举着牌子的保镖,走了进去。
这一层都是套房,高瑾寒应该在里面。
戴清歌的双手颤抖着,思绪在她的头脑里翻腾。
两个保镖都知道戴清歌整天跟高瑾寒在一起,所以他们有些顾虑,想劝她别这么做。
但是戴清歌不听他们的劝告,吵闹声终于把里屋的高瑾寒引出来了。
他面色不改的走了出来,看了保镖和戴清歌后,一瞬间明白了什么,瞳孔突然一缩,整个人略有些僵硬。
高瑾寒的这种轻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戴清歌的眼睛。
高瑾寒来得正是时候,她没有必要把保镖拉进来。
戴清歌松开了对保镖的紧抓,跑向高瑾寒,她举起盒子问他:“高瑾寒,你为什么给我买项链?”
她记得那个保镖举着他的号码,要求1亿美元,眼睛都没眨一下。
高瑾寒一定看出她喜欢那条项链。
他以前对她很慷慨。
但那天晚上在别墅里,他那些刺耳的话仍在耳边回响。
她的眼睛向他燃烧,燃烧的眼睛是希望的火花。
高瑾寒很快恢复了镇静,他首先抬起眼睛望着那两个保镖。
他等到他的保镖走了以后,才把目光移开,但没有看戴清歌。
他后退了一步,看向别处,说:“我让我的保镖来拿的,毕竟,我们已经结婚快三年了,不是吗?你喜欢那条项链,但你买不起,钱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我不把它给你的原因是因为我担心你是这样的,而且我对你还有希望,这让我很烦恼。”
高瑾寒的措辞似乎很合理,没有任何漏洞。
但戴清歌不相信他!
戴清歌微微抬起下巴,微笑的嘴说道:“是的,你能负担得起,你花了八亿买了一个项链对你没有任何价值,送你不爱一个女人,总是怕她知道是你买的,你有这么大的心,害怕那个女人对你纠缠是吗?”
高瑾寒的语气里隐含着不赞成语气说道:“戴清歌!”
戴清歌不管他的表情是什么,自言自语道:“我从来都不知道,高总裁这么大方?我能做什么?我真的希望你再来一次,我可能会一直缠着你。”
戴清歌边说边向高瑾寒靠近。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高瑾寒,她眼中的清澈和洞察力使他觉得自己被看透了。
他在戴清歌面前一直处于支配地位,而戴清歌在他面前不是或不能是坚强的。
目前,双方的角色似乎颠倒过来了。
戴清歌变得强壮而好斗。
另一方面,高瑾寒就像一个被发现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既无助又内疚。
最后,戴清歌不断逼近,在离他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戴清歌咬着嘴唇盯着他。“我要缠着你,”她大声说。
说到这里,戴清歌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出来了。
愚蠢的!她和高瑾寒都很愚蠢。
她以为高瑾寒真的不爱她,他说了如此不友善的话,却表现得如此真诚,以致她相信了他。
但她无意中听到他和王立友谈话,他没有对自己做任何事。
她头天晚上到了江阴城,第二天早上他突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