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歌想到这里,不禁笑了。
人有时候就这样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如果你看不见或听不见也没关系,用心去感受。
她抓住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高瑾寒感觉到她的小小动作,便转过身来看着她:“怎么了?”
戴清歌只是摇了摇头。
高瑾寒默默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天很冷,他加快了脚步。
飞机在江海城降落时已是晚上11点了。
戴清歌这几天一直没睡好,一部分是因为她很兴奋能和高瑾寒复合,另一部分是因为她对王立友的事感到不安。
所以当她下飞机的时候,她已经昏昏沉沉了。
“就在我的公寓附近,我们今晚去公寓睡个懒觉吧,太晚了。”如果高瑾寒要回云上湾,那就要多花些时间。
“好吧。”高瑾寒看到她看起来很困,没再说什么,就让司机直接开到戴清歌的公寓去了。
高瑾寒很久没来过这套公寓了,房间里又干净又暖和,我一进去,脸上就有一股熟悉的气味。
高瑾寒先进去,很容易就找到了门上的开关,然后打开了灯。
没有拖鞋给他穿,所以高瑾寒脱了鞋,径直走了进去。
戴清歌的目光落在他的脚上,停了一会儿,她说:“我要去附近的便利店。”
她把那个扔到一边,朝电梯跑去。
高瑾寒追上她时,她已经在电梯里了。
他皱起了眉头,但为时已晚。
当他下楼时,戴清歌购物后从便利店出来。
戴清歌有点惊呆了,然后一股暖流从她心中升起。
她快步走过去:“在小区门口,我经常饿着肚子下去买东西,晚上很安全,你不用跟着。“
高瑾寒罕见地撇了撇嘴,什么也没说。
他垂下眼睑,以掩饰眼睛里的巨大损失。
是啊,不管他在不在身边,安全与否,她戴清歌还是得活下去,做很多事情。
他可能无法照顾她一辈子。
当回到房间时,戴清歌从包里拿出男人的拖鞋,放在他面前。
高瑾寒正合适。
“刚刚好,收银员说这是唯一一双这个尺寸的,我很幸运。”
戴清歌满意地眯起眼睛,边说边走了进来。
她打开冰箱门,朝里面看了看,然后转向高瑾寒:“走了三、四天,家里什么也吃不下了。
高瑾寒站在另一端,看着她说:“是的。”
戴清歌关上冰箱门,深深地看了高瑾寒一眼。
她觉得高瑾寒很奇怪,是不是越来越好了?
不管他的脾气是好是坏,经过这段时间,她不会轻易离开他。
第二天,戴清歌一直睡到十点,等着从床上坐起来,她把床边的手机调成“嗡嗡”的震动。
她回头一看,原来是高瑾寒,她瞥了一眼身边的位置,模模糊糊地记起高瑾寒告诉过她,他起床的时候就起床吃早饭。
想到这里,她小心地接通了电话:“喂?”
“不吃早饭?”高瑾寒问。
他是透视吗?他能在她说话之前就猜出她没有起床吗?
“我买了早餐,把它放在桌子上,你可以在热下吃东西,我会叫司机来接你,一起吃午饭。”
高瑾寒慢慢地甜言蜜语地说着,戴清歌又倒在床上,想再睡一会儿。
在他听到戴清歌的回答之前,高瑾寒说:“你听到了吗?”
“嗯,我听到了。”戴清歌板着脸撒谎。
“真的吗?
“假的”。她一挂断电话,戴清歌就起床了。
桌子上有早餐,但是很冷。
她记得高瑾寒起床时,她困得睁不开眼睛,他一定起得很早。
她不太饿,但她不想让高瑾寒失望,所以把早餐热了起来。
她刚吃完饭,司机就来接她。
就在那时,戴清歌注意到一个她已经丢失了好几天的细节。
高瑾寒没有开车。
在江阴市,我每次出门都有司机和保镖陪着。当我回到江海城的时候,也是一位司机来接她。
高瑾寒过去无论到哪里都喜欢开自己的车。
是意外吗?还是她太敏感了?
戴清歌带着疑问上车,司机将她直接送到皇家KTV。
高瑾寒正在大厅里等她。
当岳北看到高瑾寒和戴清歌手牵着手走向包厢时,他眯起了眼睛,对戴清歌眨了眨眼。他说过几天他们就会和好。
戴清歌很尴尬,好像岳北是对的。
果然,他们几天就和好了。
在包厢里,戴清歌忍不住问他:“你不是自己开车了吗?”
“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这为司机节省了很多时间。”高瑾寒以他惯常的表情接受了她的食物。
戴清歌点点头,晚饭后高瑾寒去了公司。
戴清歌去找岳北。
她没有忘记她要和岳北谈谈。
在岳北办公室的门口,她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岳北从那堆文件上抬起头,看见戴清歌走了进来,他那张阴沉的脸消失了,站了起来:“夫人?”
戴清歌笑着说:“一个人很无聊,我是来找你的。”
“哈哈,是吗?”他还记得国内有句话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戴清歌慢慢地向他走去,她走过书架时,抽出一本杂志说:“高瑾寒一直很忙,你最近在忙什么?”
“这不是公司的东西,”岳北叹息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他有一段时间没让我做任何事了。”
戴清歌的询问使他发现,他这段时间很少见到高瑾寒。
高瑾寒一次也没给他打过电话,除了他自己的事。
过去不是这样的。不管是什么,高瑾寒都会向岳北寻求帮助。
岳北若有所思的表情映入戴清歌的眼帘,她知道岳北一定也注意到了什么。
紧接着,岳北直接问她:“夫人,开门见山地说吧,怎么了?”
岳北是什么意思?
戴清歌仍然认为不管高瑾寒发生了什么,岳北一定知道。
他问戴清歌,使她不确定他是想试探她,还是真的一无所知。戴清歌不得不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岳北冻结:“你没问过我们在干什么吗?”
因此,老板娘不是问起了她的发现和怀疑吗?
戴清歌笑着说:“我只是问下,你先忙,我走了。”
然后她转身出去了。
岳北站在那里,一脸茫然,不知道戴清歌在做什么。
去了皇家KTV之后,戴清歌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如果她直接问高瑾寒,他会说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他永远不会说出来。
高瑾寒总是考虑得很周到。
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所以他更明白戴清歌是多么迫切地想知道他出了什么事。
但是他从来没有提过,他不打算告诉戴清歌。
他永远不会告诉戴清歌任何不好的事情。
就像以前一样,他知道孩子的事后,他让自己情绪崩溃一夜又一夜失眠,仍然不想告诉她,只有一个人默默承受。
戴清歌深吸了一口气,她该怎么办?
戴清歌不可能找到他想隐瞒的任何蛛丝马迹。
体贴周到既是他的长处,也是他的弱点,她既爱又恨。
一辆黑色宾利慢慢驶进一群别墅。
在车里,高瑾寒闭着眼睛坐在后面。
汽车停在一幢新落成的别墅门前。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发现高瑾寒的眼睛微微闭上了,他不能肯定高瑾寒是否睡着了。
高瑾寒没有睡着,他感到车子停了下来时候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