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只是给高瑾寒做常规检查,所以他对自己的情况没说什么,只是提了几条规定和注意事项。
他出去时,戴清歌目送他出去。
大家都很清楚,戴清歌是在问他关于高瑾寒的事,没有人比温馨更了解他了。
戴清歌跟在他后面出去,当她随手关上门的时候,他转过头来望着她,板着脸说:“你看,先生的病恶化了。”
戴清歌点点头,她当然知道高瑾寒的病情恶化了,这是显而易见的。
当温馨看到她点头时,他继续说:“我研制的抑制173种病毒的药物没有效果,先生的情况并不乐观,虽然他的身体每天都得到精心的调理,但他的精神、身体机能和内脏器官却严重衰竭。
他后来说的话,戴清歌甚至没有心思去听,也足以使她把高瑾寒看得清清楚楚。
戴清歌抽泣着:“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去拿解药了吗?”
一阵沉默之后,戴清歌的情绪突然高涨起来,她满怀希望地看着他;“你是那么能干,你不会无能为力的!”
她的声音变得尖锐,她对温馨发脾气。
温馨也感觉很糟糕,高瑾寒是他的合伙人、朋友和受人尊敬的人,所以即使戴清歌失控地对他大喊大叫,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悔恨,他把眼镜往下推,声音沙哑:“对不起,我还没有研制出解药。
温馨望着戴清歌苍白的脸,虽然忍不下去,但还是接着说:“一个白发老人的身体,到了生命的尽头,也就到此为止了。”
戴清歌的眼泪,像破碎的珠子,不断地落下来,落在地上,但她没有哭,甚至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哭。
然而,她无声的流泪,却让温馨感到了一种无望的悲伤。
温馨试图安慰她。“妈,你。”
但是戴清歌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说十五天?”
“最多不过十五天,但这只是一个估计,而我可以十分肯定的时间是十天,十五天是可能的,如果先生保持他的精神和没有其他的惊喜出现。”
“我明白了。”戴清歌沉闷地点头,十天或十五天短得足以使戴清歌喘不过气来。
太短,即使很短,不也是十五天吗?离最坏的情况还有十天。
对于戴清歌的拒绝放弃,温馨想了一会儿,然后说:“夫人,有另一种方法可以得到173病毒的配方,如果你能得到公式,那就成功了一半。
温馨很早就告诉了高瑾寒173的配方。
但是已经快两个月了,高瑾寒还没找到配方,更别说解药了,现在高瑾寒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高瑾寒找不到戴清歌。她是个女人,他能怎么办呢?
这是一种生存方式,也是一种死亡方式。
听到这个消息,戴清歌的眼睛亮了起来。
她兴奋地拽着温馨的衣服,惊叫道:“找到173的配方了吗?”
戴清歌一见温馨肯定地点了点头,便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她知道像高瑾寒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死的。
高燕还在高瑾寒手里吗?
她可以用皮特威胁高明,让他找到173的分子式。
高明那么在乎高燕,而且有脑子,一定会得173毒公式,一定会的!
不想和温馨说再见,戴清歌拿出手机,走另一条路,边走边拨高明的电话。
但是我打不通电话。
一次,两次,三次
她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次,她从一开始就信心十足,到最后一直充满恐惧。
不管电话是否接通,她都直接在电话的另一端喊道:“高明,如果你在10天内找不到173病毒的配方,就等着高燕去取尸体吧!”你听到了吗?你只有十天,不能再多一天了!”
因为温馨只能保证十天,所以不能多一天!
她吼完之后,听着电话里那呆板的女声,用英语说:“你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电话一直打不通,高明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怎么办?戴清歌伏在眼睛上哭了起来。
高瑾寒变成什么样并不重要。她只是想让他活着,活着。
最后,父亲摆脱了他的委屈,孩子回来了,她有了一个新家,她和高瑾寒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当戴清歌无法控制地哭泣时,戴清歌觉得她的肩膀有点下沉,她转过头,看见一只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然后高瑾寒从后面绕过她,他看着戴清歌的双肩因泪水而颤抖,感到她的心在悸动。
他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高明打不通电话,没有人回答,她抽泣着。
高瑾寒的声音异常温柔:“没关系,明天再给他打电话。”其实他知道,即使戴清歌明天给高明打电话,也不可能打完。
因为,那天之后戴清歌将高明的电话留言给了他,他已经联系了高明,但一直无法联系上。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联系到高明。
高明联系戴清歌,可能是因为他将高燕托付给了高瑾寒,担心高燕的安全,没有直接联系高瑾寒。
可以推断,高明很可能是被瓦西斯惩罚了,或者可能已经死了,到目前为止,他还不清楚真实的情况。
他能想到戴清歌所能想到的事情,只要他能活下去,他是不会放弃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他舍不得的,有些人是他舍不得的。
高明找到173病毒的配方已经不可行了。
你现在能做的是要么去7组的人那里得到公式,要么直接去7组的人那里得到解药。
由于“7”的神秘,两者都很费时间,他不能再等了。
也许高瑾寒的话安慰了戴清歌,她的哭声渐渐消失了,她突然想起温馨说过的话,高瑾寒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戴清歌赶紧离开高瑾寒的怀抱,擦干眼泪,挤出一丝笑容说:“来吧,我们先回房间。我有点饿了,你在这儿怎么吃的?”
高瑾寒深情地望着她,乌黑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感情,过了一会儿,他说:“别那样笑。它是丑陋的。”
如果戴清歌以前听到高瑾寒说这样的话,她一定会对他发脾气的。
但现在她觉得高瑾寒说的一切都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那我就不笑了。”她根本笑不出来,她只是不想哭,不想影响高瑾寒的情绪。
高瑾寒像往常一样冷漠地扬起眉毛,用如水的声音说:“那也不行。”
要经常笑,要快乐,否则怎能放心?当他们回到高瑾寒的房间时,午饭已经送来了。
戴清歌没有食欲,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她边吃边和高瑾寒谈她在江海城的生活,有时还帮他洗碗。
事实上,高瑾寒的胃口不像以前那么大了,但是看着戴清歌微笑的眼睛,他可以慢慢地吃一些。
戴清歌看上去很兴奋:“那些老家伙真蠢,我本想大吵一架,但他们停了下来。”
高瑾寒突然说:“他们只是还没发现你。真正的才能是利用它,抓住它的生命。”
所以她很骄傲不会被那些人杀死?
戴清歌并不生气,微笑着说:“我不怕,反正有你,你也不会让他们杀了我。”
她说话时,看到高瑾寒的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