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思念

黑暗将这座城市吞噬。

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你们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猩红唇的女人,扭着肢腰,款款走近,染着红色的指甲,一把捏起男人布满血污的脸,狞笑道:“长得还不错……”

手拍了拍一身狼狈的男人的脸。

男人垂着头,被折磨的疲力竭,垂着头,看不清脸。

女人站起身,冷声吩咐道:“不要把他给我弄死了,看管住他就好,他还有用处,懂了吗?!”

……

“到了。”

晋行之很绅士地为叶轻秋拉开了车门,叶轻秋优雅垂头,白皙的侧脸映在幽蓝的夜空下,有种迷人的美……

叶轻秋迈出脚的瞬间,好像听到了“咔擦”一声,微微一愣。

“怎么了?”

晋行之微微笑道,声音甚是温和。

“没事。”

叶轻秋淡淡道,听错了?

晋行之订的是一间封闭的包厢,孤男寡女待在里头,她的感觉怪怪的。

“那个……我想坐外面可以吗?外面靠窗的地方,可以看见夜景。”

晋行之点头毫不犹豫答应,“可以,只要你喜欢就好。”

叶轻秋捻紧了手里的包,或许是她想多了吧……晋行之怎么可能会是冷子傲那样的呢?

并不是每个男人都会那样的……

晋行之脱去外套,里面一件白色的衬衫,刚好和她的是一样的白色,服务员过来,“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晋行之白皙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一只手撑着头,看着眼底下的菜单,很是认真地吩咐,一边微笑地询问她的意见,待人如沐春风般的温暖自然……

“好的,请稍等,对了,先生,您确定您的女朋友不用冰镇的饮料?”

晋行之的脸上微微一愣,叶轻秋柳眉一蹙,“不用,女生晚上喝冷的,对身体不好。”

服务员笑得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叶轻秋,然后道:“您真是细心,好的,我先下去了。”

叶轻秋脸色微红,晋行之倒是坦然笑道:“叶医生,不好意思,我又让你躺枪了……”

一个又字,叶轻秋想起上午晋行之挨的那一巴掌,他也是有够倒霉的。

“你的脸还疼不疼?”

“我脸皮比城墙还厚,不疼……”

叶轻秋嘴角扯笑,她记得……以前晋行之,好像没有……这样风趣!

用过晚饭后,晋行之送叶轻秋回家。

下车的时候,叶轻秋朝着车里的晋行之挥手再见,就在转身的一刻,反光镜一闪,她看见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瞬间脊背一阵冷汗,她再定睛一看的时候,只看见了晋行之正诧异地看着她,“叶医生,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叶轻秋尴尬,眼花了吧,“没有没有,我先回去了。”

“好,今天谢谢你了,叶医生。”

听见门外有声响,易筱筱嚷嚷着,跑出来,“庭,庭,是你回来了?”

叶轻秋弯腰换鞋,见她从高跟鞋上退下一双莹白的脚跟,穿上了家居拖鞋,女人松开了头发,墨发瞬间散开,垂落肩膀,她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叶轻秋的美,异于常人,自然而清新。

易筱筱眼眸划过落寞,“哦,是你啊,我还以为庭回来了呢……”

叶轻秋心头也是一刺,这是第三天了,易靖庭竟然一点消息都不给她。

而且……她看了看手机,也没有他的电话,他这次,果真是生她的气了?!

但是她一想到易靖庭身上至今……都不清楚,来路不明的抓痕,叶轻秋心里就堵得难受,她不想往那一方面想……

云姨上楼给叶轻秋放好洗澡水,下楼,给易靖庭打了一个电话,“易先生,夫人回来了,只是夫人这几天好像都不太高兴,心情不太好,易先生,您最近,真的就不打算回来吗?”

那边的人,只是沉了沉嗓子,说了声知道了,便挂了。

云姨叹了一口气,唉,这年轻人啊,究竟在较什么劲儿?!

易靖庭从病床上起身,一旁照顾的陆向远大惊,见他动作迅速地穿上西装,一身冷然,“易三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深邃的鹰眸冷冷撇了他一眼,口气霸道:“我去哪里,还要给你汇报?!”

陆向远被噎得说不出话。

贺立刚刚端了药汤进来,“易三哥,医生说了,叫你好好静养,暂时不要出去。”

易靖庭捏了捏的鼻梁,“我还不至于那么娇弱,我就出去一趟。”

贺立和陆向远看着男人沉默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说不定又是偷偷去看小叶医生了,唉……何必啊,这么偷偷摸摸。

搞得像是做贼一样!

云姨收拾好饭桌,准备进房间休息,见着院子里的车灯闪了闪,以为自己老眼看错了,仔细看了看,眼睛一亮,“易先生?!您回来了?!”

喜悦之色不由言表。

“小声点,我上去看看她,你去休息,不要惊动其他人。”

云姨甚是不解,但也只得按照易靖庭说的话去做。

这几天……她心情都不好么?

男人高大沉默如山的身影,缓缓靠近了他和她的卧房,只是轻轻一推,里面的灯光暗了。

叶轻秋睡下了,但是睡得不好,他听见她来回翻身。

深邃的鹰眸闪耀如星,在漆黑的夜里,静静注视着床上的人儿,饱含深情,只是他却不能够再紧紧地拥抱她。

易靖庭放轻脚步,为她掖好了被角,手刚拿开,却被床上的人猛的捉住,“易靖庭……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易靖庭……”

鹰眸紧缩,她发现了?!

柔滑的小手,揪住他的大掌,扰在他的手心,痒在他心里。

她却没了下句话,她原来在做梦。

易靖庭反手握紧,轻轻掀开被褥,在她的身边躺下,她的一双脚,冰冷,刀削的眉宇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