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的大掌握住她的手,死死不放开。
半推半就的,就被他拽到了卧室。
她囧啊,大晚上的非得这样?
凌越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答应我好好睡一觉我就不碰你。”
“我们明天……”
“明天我送你去学校。”
他抢先一步。
“不是,我是说……”
“那件事没得商量。”
“……”
向欢躺在床上背过身。
凌越换了身睡衣从衣帽间出来,看见她赌气似的侧影,“做我的夫人不好吗?供你吃供你穿,还供你读书,以后要是哪里不开心了不舒服了,还供你出气,这么好的老公打着灯笼都难找,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想清楚。”
“见过夸自己的,没见过这么夸自己的。”向欢拉紧自己那一床被子,床上有两床被子。
凌越坦然一笑,向欢感觉床垫一陷,他躺了下来!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后,向欢脊背僵直。
“睡吧,你要是再不睡,我就……”
“我睡!”向欢赶紧闭上眼,凌越装作要搂她腰的手从半空中收了回去。
……
向欢重新回到学校。
“欢欢,好久都没看见你了,诶,你听说了吗?江学长竟然退学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唉,可惜了,我们学校的校草竟然就这么没了。”夏竹枝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她。
江景瑜已经被凌越抓获,当然来不了学校,如果没有经历那件事,她到现在都没有看清江景瑜的真面目。
人心啊,难辨。
只是……他对她似乎并不是很坏,可也算不上好。向欢沉默,犹豫再三,拿起手机给凌越发了一条消息:
[江景瑜,你准备怎么处置他?]
向欢收起手机往兜里一放,手机振动,凌越几乎是秒回:[叛国罪处置。]
向欢心里一跳,[死刑?]
凌越难得发了一个表情:[:-)你觉得呢?]
向欢盯着屏幕看了几秒,随后迅速打下几个字,[我想探望他。]
发送过去之后,她悬着一颗心,上课看了好几次屏幕,凌越那边迟迟没有回她消息。
一下课,向欢收拾好书包准备往凌越那边去。
夏竹枝追上她,喘着气,“欢欢,你……你走那么快干嘛?对了,我准备跟你一起去趟凌家,我觉得……我们应该把替身的事情说清楚。”
向欢的脚步猛然一停,身后面的夏竹枝没料到,一下子撞上来,向欢差点被她撞倒。
“欢欢?”
向欢想起了这茬,心里气愤,但是她想夏竹枝知道了肯定会更气愤。
原本是她的丈夫,她是新娘,门当户对,天作之合,突然冒出个路人乙,而且属于自己的丈夫背着自己和别人结婚了,不气才怪了!
就算说出来,被打也是她自己活该,但整件事她也是事后才知道。
“小枝,我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是发生之后我才知道,我没有瞒你的意思,凌越他早就知道了。”
夏竹枝没愣过神,“什么他早就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我是替身的事,而且我……我结婚了。”
向欢紧张地抿了抿唇,看着夏竹枝的脸。
她眼瞬间睁大,随后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脸色铁青,“向欢你骗我?”
豆大的泪水鼓鼓地憋在眼眶直打转,夏竹枝声线一尖。
“我没有,我也是才知道!”向欢解释。
“你不用解释,之前我就说为什么凌越对你那么好,原来你们早就暗通款曲!向欢,你怎么可以这样?”
夏竹枝猛的往后退,难以置信地看着向欢。
“我们什么都没有,我已经在准备和他离婚。”
向欢看向夏竹枝的脸,眸光镇定而坦然。
“呵,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离婚?他是军人,离婚哪有那么容易,你早就算计好了的是吧?
先勾引凌越然后再和他结婚,再来我这里演一出不知者无罪的戏码,好让我原谅你,然后接着离婚的戏码,拖延时间,最后和凌越真正在一起!
贱人!是我看走了眼,才会傻到当初相信你和他什么都没有!”
夏竹枝完全不相信向欢,因为按照她的逻辑,凌越可是一个香饽饽,有了结婚,哪个女人会舍得离婚?
虽然他死过那么多个前任,没结成一个,但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即便是飞蛾扑火,那也是光啊!
好大一块的肉,能吃多少算多少,向欢不见得会这么傻。
相反,傻的人是她,是她信了这个贱人的话!
夏竹枝越想越气,扬手对着向欢的脸就是一巴掌。
向欢没有想到夏竹枝一如既往的自我为中心,她怎么解释都没用,倒是显得她在掩饰什么。
眼看一巴掌就要扇过来,向欢往旁边一躲,可她动作终究慢了一步,害怕地闭上眼,夏竹枝的手却被横空伸出的大掌紧紧掌住。
“谁给你特权打她?”
凌越低沉的嗓音从向欢的背后传来。
夏竹枝气得眼通红,委屈地对着凌越:“我才是你的妻子,夏竹枝!她,冒牌货!你看清楚!”
夏竹枝手指着向欢,向欢感觉那是一道尖锐的剑,要将她生生劈开,从头到脚底。
凌越一跨步挡住了夏竹枝的目光,揽着向欢的肩,冷声道:“我娶的人是向欢不是你夏竹枝,从一开始我没准备娶你,而一直没拆穿不过是给你们夏家一个面子,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撕破这层关系,那我就一次性告诉你,我对你,夏竹枝没兴趣,我和欢欢已经结婚,和你们夏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回去告诉你爸妈,还想和凌家合作那就当着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凌家该给的一样不会少,如果你们非要闹得满城风雨,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欢欢少了一根毫毛,我就从你们夏家身上统统数十倍找回来!”
向欢坐上凌越开过来的宾利,在刚才的那番话中晃过神,才想起自己找凌越要做的事。
“我想去看看他。”
凌越英俊的侧脸一冷,砰得关上车门没答复她,只是吩咐司机开车。
向欢坐端正身子,双手放在双膝上,缓缓揪紧了牛仔裤,再一次开口:“我想见他。”
“谁。”凌越冷气十足问。
“你知道我说的谁。”
“呵,你倒是会挑时候。”
“我只是想谢谢他把我从欣月的手里救下来。”
“那你怎么不谢谢我把你从敌军手里救下来?”
凌越冷冷反问,深瞳闪着寒光,灼灼逼向她,她节节败退,往后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