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担心你在江湖上的位子受到动摇,还有,你最好记住你的所有一切都是莫宗给你的,要是你真的离开了你不过就是一个丧家之犬!”
“我不是狗。”
这是极皇在莫宗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声音还没有消退,人就已经不见了。
这里是一个大城市。
大到放眼望去皆是木楼,以及在街上肩并肩脚挤脚的居民。
整个仙武大陆之中能够有如此庞大城池的地方也只有中州了。
“这里是哪里?”
一个男人站在这个城墙外面,看着那刻在城墙的的城名。
风波城。
倒是一个有趣的名字。
他走了进去,可还没有迈进城门却被人拦住了。
“想要进入风波城的,必须要拿出一块上品晶石。”
“上品晶石?那是什么?”
城门守卫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只是伸手一指旁边递交晶石的人。
透明的晶石在阳光下散发着一种妖艳的光芒,虽让人不喜欢可又不得不喜欢。
没有晶石在这里寸步难行,可几乎所有时间都在莫宗的他又怎么能知道这代表这是什么?
“我没有。”
“没有不能进。”
“这里不是你的地方,为什么我不能进。”
“你还没有给晶石。”
“我没有你说的晶石。”
“那你就不能进!”守卫瞪大了眼睛,想要看仔细这个想要赤手空拳闯进这个风波城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这是这里的规矩,没人能不守规矩!”
规矩就是规矩,如果每个人都不守规矩了的话也就没有了定规矩的必要。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繁琐的规矩这风波城虽然居民奇多但也不会有多少闹乱的情况出现。
“第一,我只是路过,不会在这个地方多停留。”极皇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第二,我没有这个东西,而且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们。”
“我看你真是一个不打不痛快的贱骨头!”
两个守卫将本来就瞪大了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简直是想要把这个本来就不怎么高大的男人给吞进肚子里面去。
“你说谁是贱骨头?”
“说你是个贱骨头!”
“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极皇冷笑了起来,侧眼看着周围已经围过来准备看热闹的人群说道:“难道你们就不怕死?”
“这是天子脚下,有谁敢造次!”
“我。”
这句话淡淡的,就像这两个人倒下的时候一样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嘲笑。
是在嘲笑什么?这个男人的自傲?还是自己身后势力的强大?
但是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死人是不会再继续笑的。
尽管脸上还有笑,但也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
“杀人了!”
“杀人了,快跑啊!”
周围顿时是人仰马翻,离得最近的那些人甚至口吐白沫倒地不起显然已经是被吓晕了过去。
“真是没用的东西。”
极皇慢慢的往前走着,刚进城门的那一刻,原本晴朗的天空却忽然下起了雨。
像是这个时候的他,像是他心中平静不下来的心境。
对于修行者来说,心境越沉稳越能代表着实力的精进。
所以,杨锋才能坐上江湖剑术第一的位子。
轰!
他一拳打在了城墙上,蜘蛛网一样的裂痕瞬间席卷了整片墙壁。
“为什么他会这么厉害?为什么我苦苦修行这么久还是只能和他打一个平手!”
没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不是世界上任何一个问题都是有答案的。
就像为什么他叫极皇。
黑祖的名字因为他属于黑暗,胖尊因为他的体型,阴帝因为他的阴险。
可是他的名字又是怎么来的?
就连他也已经忘记了这是怎么回事。
既然连自己的事情都能忘了的人那也没什么资格能去知道别人的事情了。
雨水顺着他头顶的裂缝流下来滴在脸上,冰冷的感觉终于让他稍微的冷静下来。
转过头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围住了。
这些人身上所穿的衣服和刚才被极皇杀了的人是一样的,只可惜,这么些人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太少了。
“你们是谁?”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这些人的头头往前走出一步,抽出了腰里的刀,带着怒气问道:“这两个人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这么心狠手辣!”
“他们挡了我的路。”
“挡了你的路你就要杀了他们?!”
“我警告过他们。”
“那今天我们这些人也就要挡你的路了!”
极皇手里有一把刀。
但是他来到这个风波城的时候手里还是没有刀的。
那他的刀是从哪里来的?
自然是从这些人的头目那里来的。
那个人已经被割开了喉咙倒在地上,鲜血从喉间还在向外不断地喷涌着。
“你们还要来试试吗?”
“你竟然敢杀他!”
然而,让极皇感到了惊讶的是这些人竟然纷纷冲了过来,个个脸上都是那见了杀父仇人一样的表情。
“这又是何必?”
这句话刚刚说完的时候,这七八个人也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刀,太快!
简直和刀神伊春的速度已经不想上下!
他扔下了手里的刀,拍了拍手想要让自己掌中的血随着这雨水一块消失了。
所幸,这手上并不是衣服上,还是没有那么难以清除的。
等到血迹消失的时候,外面的雨也慢慢的小了起来。
阳光透过天上的乌云透了下来,尽管还有雨可是也即将停了。
这种天上有太阳时下的雨是最舒服的,既不干燥也不太湿。
极皇慢慢的走在街上,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身上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人世间的那种温暖。
街上没有一个人,除了这个嘴里还哼着小曲的人。
如果现在有任何一个知道这就是莫宗第一高手极皇的人的话一定是会忍不住的骂出一声脏话。
因为,极皇现在的样子已经让任何一个人知道他为人的人不一样了。
走着走着,他的眼睛忽然直了。
远处有一个酒馆,飘摇的酒番在雨中晃动着,好像是一直猫一样在不断地抓挠着他的心。
这种感觉甚至要比一个女人来的诱惑更强烈。
“好久没有喝过酒了。”他嘴上有了笑意,自言自语道:“好像从加入了莫宗之后就再也没有喝过酒了,反正以后也没有事了,倒不如去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