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羽。
十年后。
长白山的雪还是依旧的厚,今天是个晴天呢。顶着骄阳向上走动,终于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虽然覆盖着雪并无差别,总有一些似是而非的感觉。
终于到了这一刻,看着眼前的人,十年过去了真的有些陌生了,替他装点好一切,抚上他身上的伤鼻子有些酸,半晌还是故作轻松的笑笑:“小哥,我们回家吧。”
张起灵。
十年仿佛是一世。又恍如一时。在青铜门后的十年一直浑浑噩噩,脑海中一开始还有些人的脸会浮现到了后来只是一片黑暗。只知道除了青铜门后便靠在青石上没了意识。再度睁开眼时映入眼中的的是一个男子的脸孔,第一感觉很熟悉。安静看着那个人许久,没意识的吐出两个自己记住的却陌生的字吴邪?
齐羽。
一瞬间有些伤心,还是强忍着难过笑着说]是我。
张起灵。
虽然并不记得眼前男子是何人,但潜意识里却告诉自己这个人可以相信。沉默半晌,背了行装,跟着人走。
齐羽。
领着小哥下了山,让他休息一夜,牵着人打算到吴邪那取回小哥的东西,领人到底了杭州,杭州的天也不热呢。
张起灵。
跟着人回到一处名为杭州的地方。明明是出了青铜门后去的第一个地方,却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甚至轻车熟路的走到了一家名为吴山居的古董店前。之后便只是看着那店门上悬挂着的牌匾不动。
吴邪。
约定的日子到了,看看日历上用红笔圈起来的日期,整理出两人份的装备背着便自行去了那久违之地。
轻揉额头叹息\/还好提前解决了堂口的事情,多年来也不辱了吴家小佛爷的称号。躲着小花胖子独自去,回来肯定会大发雷霆的吧。。。
行过雪地走过熟悉的缝隙,通道,来到那扇铜门前,找个角落放下背包点支烟坐下,静静待着门开的瞬间。努力的练习着曾经最熟悉不过的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容。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青铜门始终毫无反应,连要打开的迹象都没有,带来的速食食品也即将见底,心里没来由的慌乱。
他。。。是死了。。。还是自己离开了呢。。。
苦笑着背起背包,给自己打打气:我是吴小佛爷,我有堂口还有伙计。
站起身对着青铜门的方向虚晃的伸出手“小哥,我来带你回家了。”
手就这样僵持了许久,终是无力的放下。
好了。。。回杭州吧。。。
齐羽。
看着小哥站住脚,抬眼看那个熟悉的牌子,果然还是这里才是他的牵挂啊小哥我们进去吧。
张起灵。
沉默良久。将视线从牌匾上收回。跟在人后慢慢走进店中环视着四周。
吴邪。
从长白山回来,日子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如果今天我的客人不是这两位的话。
还是面带笑容的对人说了句欢迎光临,便自顾自的坐到一边的摇椅上喝茶。不是生疏,是太熟,熟到时过十年在自己以为这个人死掉了,可这个人却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呆愣。
没人看的到藏在袖中的拳头攥的多紧,不长的指甲嵌入手心的痛感却抵不过心。
“齐羽,有何贵干”
齐羽。
我们来取哑巴的东西故作镇定却还是有些雀跃的语调,环顾四周打量着这许久不见的地方,窝着小哥的手出现在他的面前真是再好不过,绽放出那个天真的表情转头看向身边沉默的人,捏紧了小哥的臂弯对着那摇椅上的人说吴小佛爷的那杯茶,好喝么?
张起灵。
进了店中没一会便发觉有脚步声进到店中。转头一看,映入眸中的竟是一张和身边人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的男子。眼中波澜不惊的墨色泛起了意思讶异的涟漪。看了眼身边人,又看向那自顾自坐到一边的人。微蹙了眉头,莫名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吴邪。
听人言一愣随即恢复吴小佛爷的姿态,往椅背上一靠翘个二郎腿指指上二楼的楼梯下柜子上的一个纸箱。
“哑巴张的东西,只有那些衣服,你要便拿去”轻轻勾唇将差一饮而尽,戏谑道,“你如果想喝,可以自己买,我这吴山居,可没有供你齐羽喝的茶”
齐羽。
呵呵轻笑]没有就算了,也不差这杯茶了。抬腿迈步走向那纸箱,看那摆放的习惯八成是王盟的手艺,小心捧起纸箱转身走向小哥我们走吧。
想了想略低头用嘴唇碰了碰小哥的脸颊,看着他没有排斥心中不由一阵狂喜,想着放肆的将舌头伸出,小心的润湿了他的唇瓣这可比吴老板的茶好多了。
小哥接过了纸箱,回心的露出那种天真的笑容挽住了人的手臂小哥,我们回家。
张起灵。
看着两个宛如镜面映射一般的人自觉像在一团迷雾中没了方向。正思索着什么便觉身边人凑了上来,嘴上传来的温热触感一下子让思维警醒许多。接过身边人的纸箱犹豫一阵,跟着人走向店门口。看着纸箱,大脑开始在混沌中逐渐挣脱出来,有一些模糊的碎片浮现在脑海中缓慢的拼接在一起。
吴邪。
“等等”
忽的想起什么故作轻松的走向二楼卧房,关上房门的一刹那浑身瘫软的跌坐在地上,强撑着身子走去保险柜那里,打开拿出了那两样东西。
这是却发现双手竟在颤抖,右手掌心被抠破的地方血迹斑斓,随手将血迹抹在衣服上拿起那两样东西下楼。
再看到那人身影的时候手不由自主的将那把裹着布的黑金古刀对人抛了过去,再慢慢踱步到人面前,将人留给自己的鬼玺放到抱着的箱子上。
“张起灵,这下,我们两清。”
齐羽。
看着吴邪衣服和手上的血迹有些得意,扔过来的黑金古刀有些分量,帮着小哥接下换过了他的箱子,看着小哥盯着那两样东西一副若有所思,心中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向着吴邪说道多谢吴老板帮我家哑巴收着东西,这鬼玺我还以为我找不到了。
张起灵。
接过那把刀和鬼玺。手心传来两样东西蕴着的丝丝凉意。盯着两样东西,脑海中浮现的碎片逐渐增多,逐渐清晰。手竟不自觉微微有些颤抖起来,那名男子短短的一句话如雷贯耳。缓缓抬起头,眼中依旧是不变的静默。看眼那名男子,转向身边人,淡淡道你不是吴邪。对吧。
吴邪。
不耐的坐回躺椅上继续喝着茶,轻笑一下,似无奈又似自嘲的开口。
“小两口如果是吵架亦或者是商量什么体味,那麻烦两位回家继续,我这吴山居,要打烊了。”
齐羽。
听人的话不禁一震,果然还是这样,放下箱子拥住身边的人,小哥刚才自然的身躯竟是一僵,狠狠地吸了一口他的气息,转身走向门外他或我,自己抉择。
张起灵。
看了看走向门外的人,又看了眼坐在躺椅上的人。抬头望着天花板沉默良久。闭了闭眼。收回视线。将那把沉重的古刀熟练的背回背上,持了鬼玺缓步走向躺在摇椅里的人。淡看言吴邪。
将拿着鬼玺的手伸向人带我回家。
吴邪。
轻笑一下无视了人的动作起身走向门口准备关门“张爷怕是认错人了,正牌货说不定正在门口等着你,张爷这犹豫的,怕是要伤了那所谓的娇妻的心?”
齐羽。
果然还是这样无奈苦笑,抚上嘴唇还残有他的气息,登上车站回头那人没有追来,从口袋中摸出一块属于他的残缺布片没有你的地方,哪里是家?
张起灵。
沉默一阵。收回手。看着走向店门口欲关门的人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似是愧疚。又像是失落。墨瞳中的光缓缓暗了下去吴邪。抱歉。我失忆了。
吴邪。
听闻失忆二字心里有些忧心,明知人是无奈,但还是过不去这道坎,却也不明说,不赶人走只是静静地关上了吴山居的门走到人身边看着人轻笑。
“失忆了?真是个好借口,你张起灵失忆多正常的事儿,记得我吴邪才是不正常的吧”
张起灵。
听着人称自己为张起灵。心想这大概是我的名字了。看着人的笑脸沉默思索一阵,缓缓道我不知道。醒来后我也不知自己在何处,也不知我叫什么。脑海中只记得吴邪二字,还有你和那叫齐羽的人一模一样的脸。
墨瞳中没了光芒。只剩下不变的静墨。稍顿。将鬼玺放到桌上。紧了紧连着背上刀的绷带。淡言我这便走。叨扰了。
吴邪。
啧一声大力车主人后衣领用力一扯将人拽倒,骑在人身上攥紧的拳头对着人脸砸下去却在碰到人脸之前转移位置,用力的砸到地板上。
“张起灵,***老子什么时候让你走了”
不给人开口的余地低头吻住人唇,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撕咬,这一个弥漫着血腥的亲吻。
吻闭将头放在人肩部,脸上有股无名的液体流出。
“小哥。。。我在青铜门前。。。等了你好久好久。。。我以为。。。你死了。
张起灵。
刚迈一步便觉后领上传来一股劲。身体一下带着向后倾倒在地上,旋即一股身影便跨坐到了身上。是吴邪。还有迎面而来的拳头。墨瞳中清晰的映着那拳头在近在咫尺的一颗又偏了方向狠狠砸在了耳旁的地面上。还未开口,唇上便传来一股柔软的触感,随即是撕咬,血腥味漫进口腔中扩散开。沉默着知道人罢休后,才缓缓抬手搭上人后背拥住吴邪。我没有死。我一直在等你带我回家。
吴邪。
被人拥住身子一颤,满足的放松了身子趴在人怀里,吸吸鼻子装作一副霸道的样子。
“现在老子带你回家了,以后再敢忘记老子,老子一定把你捆外边儿树上晒成肉干!”
张起灵。
听人言。墨瞳中有一丝笑意掠过。稍稍搂紧人淡言我忘了自己的名字。也再也不会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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