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叶千茹的反击已经来了。”
“她哪有这手笔,不外乎是借了太子之手。这些死士的质量可不是一般人能培养出来的。”秦岚语气平淡。
太子始终放不下贺家,半路截杀,也不怕这个节骨眼上边疆暴动。真是不堪大用。
贺言一行人风尘仆仆的拼命赶路终于在太阳落山前,感到了边关。城外守门将士,见他出示令牌。恭敬的打开城门,城内夹道迎接的百姓不计其数。
他们马不停蹄的回府:“吩咐下去,找军医。另外今天的事不许传出去,否则军法处置。”
“属下明白!”都是自己心腹贺言也放心。
军医匆匆赶过来:“这是怎么了。”
“没事,只是不小心。”季朗被军医包扎弄得龇牙咧嘴。
“这几天左手不要用力,肩膀不要碰水,没什么大碍。”军师笑道。
军医拿着医药箱下去,开了几副药。
“将军,路上那是?”
“是她。”贺言语气温柔。
季朗心里一凛,鸡皮疙瘩往外直冒。也不再多问。
秦岚还没有见过真正的战场是什么样的。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是从这里带着染着血的军功走出来。
城关外,秦岚飘在空中。一眼而过,无边的战场上,弥漫着股股黑烟。将这片天空染上厚重的气息,冷冽的寒风带着漫天的黄沙穿过秦岚虚幻的身体。
明明是灵魂状态她的心也仍然莫名的惊悸。
来了这里,才真正从这感受到对这片土地的敬畏。以及骨子里被烧起来的浓烈战意!
“橙子,你说,贺言是不是从小就在这生活。”
系统不解:“资料里不是说了,男主自小便被从过来历练。”
秦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是想问了。
“我们回去吧。”
贺言已经带领众将士在距离城外一处易守难攻之处扎营。
军帐内,贺言正在与下属们导论作战计划。
他一身厚实的铠甲,浑身气势凛冽不可侵犯。这里才是他真正的主场,秦岚想。
与他距离不远,看着他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果然认真的男人都挺有魅力。
“将军,宣国的军队本来就是仓促集结。加上宣国皇帝不得民心,他们的军队士气不强,我们来个以逸待劳,到时候我们可在这里埋伏。必然能首站告捷。”季朗顺着作战图指着一个地方。
那是宣国军队的必经之路,一处峡谷。
贺言点头:“林宇、郭峰听令,你们二人分别带一对人马。埋伏在峡谷两侧,准备好滚石,滚木。”
“是!”林立与郭峰出账去召集人手。
“暂时,先这样。再有变化我们再商定。”众将纷纷告退。
“军师也去休息吧,注意伤口。”贺言多叮嘱了句。
季朗朝他一笑:“谢将军挂心,不妨事。”也出了帐子。
贺言踱步在军帐中,一回头停下。秦岚跟在后面急刹车,一人一魂魄相隔咫尺。然而贺言看不见她,他朝着空气中视线散落。
“你在这吗?”声音温暖。
秦岚面对着他的一张俊颜,狠狠抹了把脸。飘到地上,执起贺言刚刚握过的笔。
“在。”简单的一个字,贺言却笑得像个得了糖的孩子。
“你跟了过来,很高兴。”他性子木讷,也不会说些什么好听的话,脸上有些苦恼。
微微勾起唇,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笑的有多柔和。
“嗯。”依然是一个字,贺言却掀起嘴角笑了。
他像是想起什么,眼睛里闪着光亮:“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秦岚看见他眼里的期待,想了想。
“好。”将笔放在一旁。
贺言兴奋的大步迈出军帐,两人走了许久,才到了一处空旷的高地。
贺言坐在地上,单手搭在曲着的膝盖上,一只腿放松的伸着。
他仰着头看着漫天的繁星:“边塞的夜空,星星总是更亮更美些。”
秦岚在他旁边抱着双膝坐着,被这景象迷了眼。
不知从何处捡起的木枝,在地上划着:“确实很美。”
贺言笑了:“我小时候只要犯了错,领了罚,便一个人跑到这看看这片夜空。心里就无比的宁静,好像身上的伤都要好些。”
他抓着那根立着的木枝,秦岚看见两人的手仿佛交握着,心里一动。
贺言看着她的方向:“我每次只要一来,都对自己说。远在京都,还有人再等你,等着你带着军功娶她。所以哪怕再大的苦,我也都一次次的咬牙挺着。”
秦岚松开了手,伸手捂上心口,那阵难过是怎么回事?
深深看了眼贺言,她在地上写到:“对不起。”你等的不是我...
贺言苦笑:“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秦岚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在地上又写道:“久了,回去吧。”
“好...”贺言有些不舍。
想到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便又收好了心情。
回到营地,洗漱好了。和衣躺在了床上,放下了紧绷了许久的的心弦,浅笑着渐渐步入梦乡。
深夜,一只信鸽,悄无声息的飞入营帐。那么多的相同军帐,不知道它的目的地究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