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可曾有喜欢的人?”我内心有点崩溃,这都啥时候了,怎么还问这个?
我很木讷的回答着她“有过。”
红衣女鬼并没有继续询问下去,而是又开始摆弄起她的长头发来。
大约过了两分钟左右,在我快坐不住的时候,才继续开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没说话,红衣女鬼就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那年我十八岁,家里父母已经把我许配给了村里布庄张老爷的独子张虎,可是我在十六岁时,就喜欢了他,我们村里唯一的一个秀才,尹达,他说他最喜欢我得长发。
那时候他在院子里写文章,我给他泡茶、磨墨,我们一起度过了两年,那两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后来被张虎家父母知道了,直接闹到了我家,我爹面子过不去,一气之下就打断了我得腿,我断腿后,张家也退了亲。
我以为即使我断了腿也没关系,因为我还有他,和我想的一眼,果然,没过多久,他就来我家提亲了。
我父母想也没想,就应允了,从哪以后我和他就成亲了,八抬大轿,和我想象的一样,很风光的娶了我。”
说道这里的时候,我看到那个红衣长发女鬼的脸上的笑容是充满幸福的,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脸色一变,多了一丝怨恨。
“可是人真的是会变化的,就在我们成亲的两年后,他和我一起的日子越来越少,可是我依然相信他爱我的。直到他带着另一个女人回到家里告诉我他要娶她。”
女鬼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平缓,多了一丝尖锐,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言语里的绝望和恨意。
“那一刻,我的天都塌了,我狠狠的打了那个女人一个耳光,说她是狐媚子,勾.引我男人,呵呵,你猜结果怎么样?”
女鬼说着把目光转向我,只是她似乎也不需要我的回答,就自顾自的再次说了起来“结果他把我绑在了门口柱子上,掏空了我的内脏,你说他该不该死?”
我正听的起劲,谁会知道她突然来一句问我。
我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说,就听见她大叫“该死哈哈,该死啊哈哈啊哈……”
只见她转过来了脸,那一刻,我震惊了,她的脸黑的发紫,吐着舌头,两眼空洞,最重要的就是,她除了头部还算完好之外,别的地方基本上都不能说是身体了。
胸口往下全是一刀一刀的豁口,肚子空空的发黑,再往下啥都没了,我赶紧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小心!”
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我转脸就看见那个红衣女鬼朝我飞了过来,对我步步紧逼。
“你说她到底该不该死?该不该死啊?你说啊?”
我一紧张,差点说出口,还好那个男人的声音及时响了起来,阻止了我。
“什么都不要回答她!”
我赶紧闭上了嘴,那个男人告诉我,她这是是非曲直意念支撑,纠结的意念让她存于世间,我只要破了她的意念就可以。
可是我要如何才能破了她的意念呢?
这个时候,红衣女鬼,再次询问我,那个男人到底该不该死。
我咽了口唾沫,对红衣女鬼说道:“你有何必执着于他该不该死的问题,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已经变成了一堆枯骨了吧,你之所以还这么问,是因为这么多年,你一直下不去手,所以才会想要从别人那里找到答案,只是那个答案还有什么意义呢?”
说完这句话,红衣女鬼直直的从空中掉落下来,“什么,他,死了?不,不可能,我还没有杀了他,他怎么可以死掉,怎么可以?”
那个红衣女鬼一边拼命的摇着头自言自语,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一边使劲的抓着刚刚还爱不释手的头发。
“不,他怎么会死了呢?怎么能死了呢?怎么能死了,啊……\"
只见她双手紧紧捂着头,仰天长啸一声,接着发出砰的一个响声,那个女鬼就在我面前消失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我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那个男人显然也没有想到我会两句话就让那个女鬼灰飞烟灭,不由得夸奖了我一句。
“不愧是我的丫头,真厉害!”
听到这个称呼,我想要说的话在喉咙里一哽咽,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称呼。
只是在哪里呢?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从我前面走过来了一个老头穿的破破烂烂的,但是面目还算和善。
住着红黑的拐棍,颤颤巍巍的来到我面前,
张口说道“世人皆知死后面,不知身前多行善”
说完就看着我,再也不说话。
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对我说道:“丫头,你且要了他的八字姓名,回去烧给他便是,这是生前无后人死后穷鬼。”
我又仔细打量了老头,却是寒酸,就对老头说:“老爷子安心,我若回得去,肯定给你烧的用不完”
老头点了点头转过身说着“前方十字不要行,遇事切要多留心”就离开了。
我想了这两句话,应该是他想提醒我前方十字路口不要走,多留心。
我沿着路,又往前走,果然看到了十字路口。
但是什么也没有,我又上前看了看,的确啥也没有,不由得放松了警惕,就在我正要跨过去的时候,男人的声音阻止了我。
“十字路,休要跨”听他说完之后,我才知道十字路口一般都是埋得半路夭折的孩子,由于还没有命格,投不得胎,所以就埋在十字路,有了人气和精血,慢慢就能转胎。
我一想路下面都是小孩,不由得毛骨悚然的往后退了一步,就在这时来了一个老太太,头上包着白色棉布头巾,手里挎着篮子,斜着嘴对我笑。
我仔细打量了一眼,篮子里全是带着血的布条,还有一把黑色的大剪刀。
那个男人告诉我,一般难产死的孩子都是这个老太太提前剪了孩子的脐带,闻言,我在心里默默的大骂几十遍了。
这又是个什么鬼,怎么净干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