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只走的小路,因为他连身份证都没有,更不用说驾照了。遇到警察就是个天大的麻烦。
危山和济南南部的山是连成一片的,都是属于泰山山脉。
危山距离城市很远,周围有几个村子。山不高,也不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取这样的名字。
圣井泉似乎也没有列入名泉录,没有保护措施,甚至现在根本没有泉水涌出。
周围也没看到有人算得上有些荒凉。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在圣井泉周围看了看,最后在泉池边站着。这哪里是泉池,根本就是一口半枯的水井。
我见他皱着眉头,问他说:“怎么了,没有发现啊?”
他对我摇头说:“有发现!”他手扶着井台,看着井底说:“这里面有东西,我下去看看。”
我探头看向井底,看着井底的水,我惊讶的说:“潜水啊?”
“嗯,你在上面等我。”他把没用的背包都放进车里说。
“里面有危险吗?我也想下去看看。”我说。
薛东旭说:“应该没有危险。”
他把一套潜水服从乾坤袋里拿出来,对我说:“井口太小,背着氧气瓶你下不去。其实也没事,憋两口气也就能过去。”
我对井底的结构没有任何概念,他既然说没事,那就没事,我在车里换上潜水服,拿上必备的工具。
他先脚向下,爬了进去。
我在井口看着他,直到他的全身都没入水里,过了好一会,又冒出头来,对我笑道:“下吧!”
第70章 圣井泉底
我可没有他那么大的力气,扣着井壁就能下去。我把一条绳子拴在井口,抓着绳子下到井底,也感觉着那冰冷的井水慢慢淹没我。
因为有潜水镜,在水下我也能睁开眼睛。
我在水底下潜了五六米,便见正面的井壁上有一个几米长的通道,薛东旭站在通道里向我挥手。
我急忙钻进去,进入通道后,又开始上浮,没有多久,我就钻出了水面,我感觉上浮的这段距离没有超过五米。
浮出水面后,我看到的是一个石室,我们俩一个人一个手电,在石室里观察。
薛东旭先站到岸边。我紧跟着他也爬了上去。
当年龙飞先生把薛东旭封印在了这里吗?可是,这间小屋里空无一物。连蜘蛛网都没有。
不过,四周的墙壁上都写着看不懂的字,还是有个字能看懂的,在正对面的一扇墙壁上,写着一个大字,封印的封。
薛东旭应该是怕我害怕,他主动牵着我的手,拉着我走进那扇墙壁,说:“应该还有另一间屋子。”
你是当家的,你说是啥。
我跟着他走进那扇墙壁,他伸手摸了一下,我也伸手摸了墙壁,又冷又硬的。
他忽然收回手去,嘴里不知念了几句什么,再伸手去触摸墙壁,他的手竟然穿透了墙壁。
我先是惊讶接着又是高兴。便也学他伸手,果然手穿过了墙壁,我能感到墙的对面是空的。
他对我笑了笑,便拉着我穿过墙壁。
手电的光亮照射下,整个小石室的情况都映在眼睛里。
中间是一口大棺材,比着洞庭湖底的那个棺材还要大。四周全是碗口粗的铁链,我一时被吓的不敢动,
也不知道薛东旭做了什么,瞬间整个空间都明亮起来。
我转头看去,见是薛东旭点燃了墙壁上的五盏油灯。
我见棺材盖是扣着的上面还贴着封印符,问他说:“里面是空的吗?不像啊?”
薛东旭说:“里面不是空的,好像是封印着人。”
自己猜测的是一会事,被薛东旭证实了,是另一回事,我吓的倒退一步。
薛东旭对我温柔一笑,说:“只要封印符不揭开没事。你看这锁链,即便没有封印符,里面的东西一时半刻也出不来。”
他这么一说我便放下心来,问他说:“里面被封印的是谁?难道龙飞先生说的是假的吗?”
薛东旭默默的摇了摇头,也怪我,他只有他师傅封印他之前的记忆,龙飞先生有没有封印他,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忽地攥紧拳头,向着棺材砸了下去。
哐当一声,他的手臂便砸破了棺材伸了进去。
我啊了一声,又急忙捂着嘴。
他又缓缓把手拿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枚玉做的剑。
我惊异的看向那枚玉剑,这和我们之前卖掉的那枚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薛东旭并没有回答我。
他拿着手电,在那个被他砸出来棺材空洞里向里面看。
看了半天,摇着头走到 了一边去。
我也好奇的用手电去看,棺材里面确实躺着一个人,只是他被一层偌大的符盖住了他的全身,看不见面貌,但是从轮廓来看,像是一个身材宽大的男人。
我见他没有再在棺材上打个窟窿出来,我想也只能打一个吧,也许打的多了会出事。
在包裹着那个人的符上,还有一把剑,剑鞘上隐约写着一个土字。
“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我问薛东旭说。
“不知道。”薛东旭心里像是有事,他皱着眉头摇头说。
我虽然是个实习律师,但是这不妨碍我有律师一样敏锐的观察力,我想到了在周围寻找线索,任何线索。
于是我在石室里四处寻找。
薛东旭看我在四处找东西,没有说话,也没有加入我一起寻找,这里曾经是封印过他的地方,也许在五百多年前他就躺在这口棺材里。
后来某些人把他弄出来,放了另外一个人进去。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的换人,现在唯一可以解释的是,当年龙飞把他封印在这里之后,又发生过一次僵尸血洗人间,也许那次规模比较小,否则龙飞先生应该知道。
可惜的是我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除了些破罐子破碗就是乱石头。
找不到线索,我又回到棺材边,从刚才薛东旭砸出的孔洞里向里面看。我担心刚才由于害怕,遗漏了什么线索。
这次看的比较仔细,大概是习惯了这种氛围,已经不像先前那么害怕了。
手电的灯光在孔洞里面照出一个圆形的光团,随着我的视线,光团在我能看到的边边角角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