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当年6岁的女孩已经长大。银色的头发垂在胸前,紫灰色的眸子里有一圈蓝色的圆环.一身白色的长衫衬托出矫好的身材,最美的莫过于她的锁骨,骨棱明显,颈上挂了一条项链,朴素的链条只有一个白玉的梅花一般的爪印。这是父母留给她唯一的物品.她从小一直都带着,从未摘下.这也是她迷雾族的族徽,狼的爪印
十年中,她学习老者教她的魔法,感受自然的气息,运用自然赋予她的神奇的力量。
现在的她独自在门前的树上小憩,忽然听到远方传来了焦急的脚步声,脚步声的主人直接到了老者的房间,好像有很重要的事。她跃身下树想探个究竟。她躲在门后偷听
“智者,你说这该怎么办,我们不能任凭他们一天天发展下去,这样的话,迷雾族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啊。”听到这句话,夭手中的卷头暗暗握紧,这些年来她一直随着爷爷(老者)学习魔法,可是她学习的这些魔法跟他看到老者10年前使用的魔法根本不一样。她让老者教她,老者总是笑一笑说:“会有那么一天的。”于是,她便养成了偷听的这个习惯,因为她要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到那么一天
“智者,我们需要想出一个对策啊。”
老者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告诉族长一下,我晚些时候会去找他详谈。”
那人听了老者的话,恭敬的做了个揖离开了。
“听够了没,有没有获取到你需要的信息?”
夭呆呆的楞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站到了老者面前。老者看着这个孩子,她虽然资质很弱,但是十年来她凭借自己的努力将所有基本法术掌握了,但是自己却没有再更多的教她法术。他也知道,小丫头早就对他不满了,每次都偷听,看能不能偷听到一些实质性想消息。
此刻的她一身的白色长袍,银白色的头发随意的扎在后面。脸色依旧是一种惨白。10年来他没见她笑过,哭过。一直都是那副冷冷的样子,不说话。大多数时候都是老者在自言自语,老者想到这,自嘲的笑了笑。这个孩子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什么时候才能教我实质性的魔法。”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老者的沉思
老者笑着,摸着他那长长的白胡子说:“别心急,马上就到了。”
听老者说完,夭转身走了出去。夭出去后老者自言自语的说:“本想改变这一事实,看来还是按照事实发生了”老者说完叹了口气。
夜晚一颗树上,夭躺着,看向远方,她家乡的方向。将胸前的项链握的更紧了“父皇母后哥哥,族人们,我很快就可以替你们报仇了了。”
这一天晚上,智者和隐月的统治者明谈了很久,基本是一晚上。老者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明。老者到了夭的房间里,看到床铺整整齐齐的,他便走出去,来到了一棵树下。看着在树枝上睡着的夭老者内心说不清的感伤。他将自己的长袍脱下,盖到了夭身上。然后转身进了房间。
第二天,隐月国的统治者派出两名使者,将两封密函分别送到尘雪国和烈日国
密函中提到,最近暗黑国蠢蠢欲动,好像他们掌握了更厉害的魔法。大家人心惶惶。于是便由隐月国发起,征集周边国家精英,学习攻击魔法,来抵御暗黑国.
于是,隐月国,烈火国,尘雪国展开了激烈的选拔。
隐月国的国王发了通告,凡是有魔法修炼经历的人均可参加选拔。而夭肯定要参加。夭从来没有出过门一步,她和爷爷在林子里的小房子里住着,如今为了报名的她下山了。从林子里出来,沿着小路一直走,小路两边的景色不停的变换。从一开始长满又高又密的杂草到低矮的草丛,直到现在渐渐看到了房屋。她离城镇的中心越来越近。
当她来到城门口的时候,灰色的砖层层堆叠,砌城了高耸的城门,城门上挂着的匾虽然经过岁月的洗礼,但仍旧焕发着光彩。匾上规整的题着隐月城三个大字。
进入城门,街上人来人往的,街道两旁的房屋也越来越华丽,越来越高。人们看到夭的银白色的头发后,都对她指指点点。夭依旧是冷冷的,不与计较。
人们说的无外乎议论的就是她的头发,在隐月国,人们的头发都是黑色的,而银白色的头发根本就没有,所以夭自然就成为了人们讨论的焦点。
报名的地方时在城镇中心的一家酒楼里,还没看到酒楼便先看到挤的满满的人群。夭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看来只好等了,报名的人实在太多了。人声鼎沸啊,夭要了个号找了棵大树,树上休息去了。
给她号的那个人半天没回过神来,他看到的银白色的头发,紫灰色的眸眸子,这个人不是本国人。等他回过神来,大喊到:“来人啊,抓奸细,来人啊,抓奸细。”
听到他的喊叫,来了好多群众,都围在了夭休息的那棵树上。夭从树上跃下,冷冷的看着周围的群众,嘴角漾起一抹冷笑。人群里忽然又人喊:“大家上啊,抓住奸细。”
夭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暗黑国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人们这样紧张可以理解的。但是,她可不是菩萨心肠,她有一颗比谁都冷的心。
夭嘴中念动咒语:“破”但是她的攻击却被顶了回来。夭连退几步才站稳。夭所念的咒语并不是攻击性咒语,所以有利害的人挡了回来也不奇怪,但是她自认自己学的在普通人之上啊。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人群的远处传来温柔的嗓音:“虽然不是一国的人,但大家的目的都一样,何必自相残杀,让他人落得好处?”
夭向人群中望去,人群渐渐向两边分开,一位身着白衣,黑色头发随意披散,手中一把折扇,面带微笑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他慢慢的向夭走近。微笑着看着她。夭害怕这样的笑容,仿佛这笑会揭穿她所有的伪装,让她无所遁形。
夭定了定情绪,冷冷的开口:“想打架?随时奉陪。“
男子仍旧微笑着不说话。走近之后夭才发觉这个男子的眼睛是天蓝色的,男子嫩白的皮肤和夭的比起来真是好很多。夭的白可以称之为一种病态的白。10年以来,她的眼中一直都是空洞的,毫无聚焦。对她来说,报仇成为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夭受不了男子的注视,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