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温度片刻间冷的我浑身发抖,嘴唇打颤,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而我伸出去的手臂却僵在了半空。
心里虽然害怕,但是却异常的冷静,我知道,身后一定有着什么恐怖的东西存在,此时就算我去开门,估计也无济于事。
慢慢的转过身,把办公室都看了一遍,除了那些摆设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
一切都很正常,就连温度也在我转过身的一霎恢复了正常。
我感到无比的纳闷,难道是我自己神经错乱产生了幻觉吗?仔细的把办公室里的一切再次看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对,刚刚的绝不是幻觉,那种冷意已经深入骨髓。
敲门的声音消失了,可能是因为这么久我没有回应,觉得应该没有人吧。
虽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但刚刚那一幕着实把我吓得不轻,现在心都跳的特别快,不过还好,并没有什么吓人的东西,也有可能是我太紧张吧。
揉揉额头,走到办工作,刚要坐下,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
本来就有些紧张,吓得我一哆嗦,差点没坐在地上,暗骂一声,打算过去开门。
突然,办公室里的温度再次冷了下来,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放佛就在我的耳边一般。
好像是有人在低声说着什么,听得不是很真切。
敲门的声音更加急促,感觉就像在催命一般。
呼!一阵阴风在我身边刮过,呼啸的声音如鬼哭狼嚎一般,吓得我头皮发麻。
突然,一个血红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就像流动的血液一般,恐怖渗人。
突兀出现的血影,吓得我是心胆俱寒,连忙后退,直接坐在了办公椅上。
而就在这一刹那,血影消失了,好像未曾出现过。
有些错愕,难道是眼花了,可是这冷冽的温度却是那样的真实。
坐在椅子上,我忐忑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办公室再次静了下来,敲门的声音也停止了,但我隐约的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带着森冷的杀意。
想站起来离开办公室,可是双腿发软,试了几次才勉强站起来。
此刻在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办公室,如果在折腾两次,恐怕我就真的被吓死了。
双腿颤抖着走了两步,每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放佛空气都被冰冷的温度凝结了。
也许是太过紧张,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贴在我的后背上,呼吸间,潮湿的气息打在我的后颈上,酥酥麻麻,让我更加的恐惧。
突然,眼里所看到的一切慢慢的变成了血红色,如血液染刷的一般,猩红无比,突兀的变化吓得我浑身发软,脊背发凉,险些跌坐在地面上。
猩红的一切让我惊恐莫名,想喊叫却感觉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卡住一般,哽咽了几声也没有喊出来。
太过诡异,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让我淬不及防,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肩膀上传来异常冰凉的感觉,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双干枯的手掌搭在我的双肩上,吓得我头皮发麻,脑海里嗡嗡的响,一动也不敢动。
干枯的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手指在微微的颤抖,慢慢的掐向我的脖颈。
整个身体好像已经不是我的一样,没有任何直觉,任凭我拼尽全力也无法动弹分毫。
恐惧占据我的心底,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干枯的手掌慢慢的掐在我的喉咙上,越来越紧,直到无法呼吸。
死亡的阴影已经彻底将我笼罩,脑海中满满都是寒默俊逸的模样,也许在这一刻我还希望像往常一样,可是,我是瞒着他偷偷跑来的,他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吗?
大脑已经严重缺氧,头痛欲裂,眼皮越来越沉,到最后,几乎已经睁不开,只是眯着一条缝,双脚已经迈进了鬼门关。
濒临死亡的那一霎,我心生感悟,不作死就不会死,如果我听从寒默的话,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现在,在想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就算寒默及时出现,恐怕也于事无补了。
心跳已经微弱的毫无感觉,胸腔里火热的翻腾,脑袋无力的耷拉下去,知觉在慢慢的流失,死亡,只在微秒之间。
突然,掐紧我的干枯双手慢慢的松开了我,最后关头,我又看到了生的希望,自然而然的开始呼吸,新鲜的空气流入肺部,如雨露般滋润着干涸的肺叶。
此刻的我可能已经面如土色,身体慢慢的有了一丝知觉,顾不得身后的恐怖存在,轻轻拍打起自己的胸部,缓解窒息带来的痛苦。
“死亡,恐怖吗?害怕吗?是否感到绝望了?”阴森冰冷的声音突兀的在我耳边响起,让我空白的思绪再一次被惊恐所占据。
干枯的手掌依然搭在我的双肩上,冰冷的温度几乎冻僵了我的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大声的笑了出来,笑得肆意妄为,笑得没心没肺,笑到最后,竟然哭了出来。
太多的委屈在心底,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干枯的手掌如同长在了我的双肩上,一动不动,任我抖动全身,它却依然牢牢的攀附着。
忽然,一阵阴风在我耳边刮过,猩红中凝聚出人体的形状,样子虽然模糊,但我却记得他,肖雨那因为车祸死掉的情人。
看着他的样子,我感到恶心的不行,干呕两声,吐出一些酸水。
距离上一次,也就两天的时间,可是他的样子却变得更加的恐怖,恶心。
满身的窟窿向外流淌着腐烂的液体,无数的蛆虫爬满全身,脸上的皮肤溃烂的已经面目全非,干瘪的眼球与眼眶之间连接着血管神经之类的东西,耷拉的老长,头顶上癞癞巴巴的没有几根头发,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我的神经已经麻痹,竟然没有任何的恐惧,冷冷的看着他说:“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
声音很高,几乎斯歇底里的喊着。
肖雨的情人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只是嘴巴蠕动着:“你该死,别以为刚刚没有掐死你,就代表今天你就可以活着离开,我只不过是为了让你尝尝无尽的恐怖带来的绝望,既然当初你选择扔掉阴阳镜,那么你的下场就只有一个,死,”
声音到了最后,冷的可怕。
经过刚刚的生死一线,我似乎对死亡已经忘记了恐惧,只是看着他,什么也不说。
死亡虽然很可怕,但我却已经彻底的麻痹。
肖雨的情人对我的表现大为惊讶,腐烂的脸上闪过一抹讶色,毫无情感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于你现在的表现,我很佩服,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改变不了什么,之所以没有直接杀了你,是因为你的那个男鬼此时正因为你受尽煎熬,我要让他尝尽所有的痛苦,再让你们彻底的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