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菁阳被吓了的浑身一颤,把剩下的话噎了回去,噙着眼泪委屈的看向我。
毕竟也是大家闺秀,估计从小到大也没人会语气如此生硬的训斥她。
还没等我说些什么,寒默猛然站起身,气场冷冽的看着四周,震得我和王菁阳更是什么也不敢说,甚至都不敢大声呼吸。
虽然王菁阳的话没有说完,只说出一个肖字,但是我却可以断定,她接下来很有可能要说的是和肖雨有关。
想到每次寒默看向肖雨时的眼神都是无比的柔情,我的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心口堵堵的。
片刻之后,寒默释放出的阴冷气息慢慢消失,看着空旷的地下室说:“寒轩等人的尸体怎么会没有了?”
他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想起那会一个人在地下室的时候听到一阵窸窣的声音之后,那几人的尸体就消失不见了,急忙甩掉自己的情绪,把那会发生的事情与他说了一遍。
寒默听了我的叙述之后,低头凝思了一会说:“你们起来咱们赶紧离开这里,我感觉好像这背后还有人在搞鬼。在呆下去我怕会有危险。”
我听了之后心里发慌,也不管自己有多累多饿,快速的起身走过去扶起王菁阳,可是我的双手刚碰上她的手臂,就听到清脆的过头断裂声。
当时我就怔住了,这身体也太脆弱了吧,我根本就没用力啊。
王菁阳并没有喊叫,但是冷汗却瞬间从脸上留了下来,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原处的寒默见我愣在那里没有动,有些不耐烦的说:“这么了,磨磨唧唧的,快点啊。”
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说:“寒默,那个她的手臂好像断了。”
寒默听了之后,皱着眉头,快速的朝我们跑了过来。
到了王菁阳的身旁,寒默用手在她的肩膀上摸了摸,眉头皱的更紧了,立体的五官都拧到了一起。
正当我准备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严不严重的时候,寒默回身看了我一眼,抓起我的手臂就咬了上去。
刚刚有血液流动的感觉,寒默便放开了嘴巴,对我说:“吸一口,要么我没有办法把掉了的胳膊弄出来。”
话音一落,寒默猛然爆发出一种气势,浑身的衣衫都在无风自动,片刻之后,用力的甩了一下肩膀,一条模糊的额手臂慢慢的从他肩膀的断恒处长了出来。
我惊讶的合不拢嘴巴,做鬼其实也挺好的哈,最起码不用担心断手断脚的。
忽然,寒默的身形一动,分别把我和王菁阳夹在腋下,看了看地面上的阴阳镜,就直接跑了过去。
听到阴阳镜旁边,寒默松开了我,我立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低头把阴阳镜捡起来伸到他的面前。
寒默冷冷的瞪了我我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是想弄死我吧,明知道我是鬼还把这东西给我。”
我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急忙把阴阳镜放进了口袋,嘴里念叨:“李子幕说这个是赝品,还拿他做什么啊。”
话刚说一般,寒默就快速的把我夹在腋下朝着楼上跑了出去,嘴里还冷声的说:“到底是不是赝品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东西是你保命用的,总不能就这样扔了吧,反正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既然它喜欢跟着你,就让他跟着吧。”
等她的话说完,我们已经冲到了楼上酒店的大门,寒默站在门前看了看,有些不确定是否能够走出去。
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咬牙朝着大门跑了过去。
原本担心李子幕留下的阵法会困住我们,可是却十分顺利的走了出来。
出了大门,寒默放下我们俩,把自己的身形隐匿在了阳光的阴影下,对我说:“我现在身体不能维持在阳光下呆着,你赶紧打车送她去医院看看胳膊,等晚上点额时候我在去找你们。”
我点点头,搀扶着王菁阳走到马路边,烂了一辆的士,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的时候,王菁阳因为疼痛几乎已经把自己当的嘴唇咬破了,不过这一路上她始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看着坚强的王菁阳,心里由衷的敬佩,真是一个刚强的女汉子,要是换成我,估计早就疼的哭爹喊妈的了。
大夫跑出了用推车把王菁阳推走,我这是才发现自己已经饿得几乎要休克了,用最后的力气艰难的走出医院,在门口先买了几个水果吃,然后才找了一家面馆。
老板看着我狼吐虎咽的吃了二两碗面,竖起大拇指说:“姑娘,好饭量,我开面馆这么多年就没看过像你这么能吃的。”
我此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能吃,也不管老板的话是夸赞还是讽刺,喝了最后一口面汤之后,对他说:“再来三碗阳春面,两碗带走。”
老板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会,慢慢的走进了厨房。
吃饱之后,感觉身上有了力气,拿着两碗面就回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的时候,大夫已经给王菁阳接好了骨折,等我到病房的时候,她两只大眼睛放光的看着我拎着的两碗面。
我急忙把面递到她的面前,刚要说赶紧趁热吃吧,累了一夜半天了,都饿坏了吧,可是话没说出口,就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辛亏扶在了墙面上,否则非摔疼不可。
王菁阳见我并没有昏过去,惊讶的说:“你怎么了,脸蛋为什么那么白,没有一点血色,赶紧叫大夫给你看看吧。”
我此时晕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对着她点了点头。
王菁阳也顾不得吃面,大声的把护士给喊了过来。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护士走到诊室的,当时给我把脉的是一位老中医,手一搭在我的脉搏上就惊讶的合不拢嘴,急忙叫护士给我安排输血。
好在医院的血库有我这个血型的血,否则按老中医的说法,要是从血站送血过来的话,恐怕就是大罗神仙也不能救回我的命了。
而且他还告诉我,在我的身体里面基本已经没有什么血液了,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输血的时候我就昏昏沉沉的,没多久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舒服,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睁开眼睛看到在地上溜达的王菁阳,正好和她的目光接触,两人相视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经历了死的考验,虽然我们相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友谊已经很是深厚了,彼此虽然什么也不说,就已经明白对方的心意了。
好在王菁阳伤的手臂,可以行动,连着两天的时间都是她在出去买吃的,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我能够勉强站起身,而不感觉的昏沉沉的了。
本来单位给的假期就只有一个星期,眼看时间就要到了,大夫却死活不忘我们出院,说是为了我们的身体负责。
好在王菁阳是我们单位BOSS家的大小姐,虽然她父亲已经不再了,可是她打个电话,公司的经理什么的还是会很给面子的。
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之后我才安心的在医院了住了下来,每天和王菁阳聊聊天,没事的时候就一直在想寒默。
当初分开的时候就说好了晚上会来找我的,可是连续过去了好几天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心里特别的担心,深怕他现在的情况在遇到什么危险,但是自己现在的情况也根本帮不上忙,再说也根本就找不到他的所在,也就只能自己在心里担心了。
而且最近我一直有种感觉,寒默好像一直就在医院的附近,那种感觉特别的深刻,就像真是的存在一般,着让我的心踏实很多。
休息了几天之后,我和王菁阳都出院了,出来的时间她还打着石膏,而我已经基本恢复的差不多了。
找了一间还算可以的旅馆开好房间,然后又出来卖了两套衣服,才去机场买了回包头的机票。
来的时候带的理行李都在海神酒店的房间里,现在根本就不肯能回去取了,虽然有很多东西,有些心疼但也没有办法了。
机票是第二天中午的,我们又在阿尔山逛了饿一天,这一次没有去游玩,只是买了而一些特产之类的东西。
虽然阿尔山给我们留下了痛苦的回忆,但是这里的风景却让人留恋,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们才不舍的坐飞机离开了这个全国最小的城市。
飞机飞行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就回到了包头,一下飞机我恨不得跪在地上亲吻故乡的泥土。,碍于国王的行人太多,还是没有勇气做出来。
和王菁阳飞凯之后,我就打车回到了我在友谊大街的住处。
走到走廊的时候,虽然心里有些害怕,可是却因为用阴阳镜在手里,也就每台在意。
回到家之后,发现家里和以前走的时候一样,只是韩摩登额房间一直紧闭着,我低声喊了几句他的名字,见没有回应我才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刚坐下,电话就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听了之后,对方没有任何的声音,我突然想起以前的那个诡异电话,急忙把手机扔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