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世子,王爷他回府了!”就在刘煜城好不容易想通他父亲竟去求了一个少公爷时,听到外面的下人突然来报,心中一急,立马出门,赶往父亲的住处。
“父亲呢?怎么把门关上了,连我都不能进去?”
刘煜城刚到,就见三王爷住处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而且外面站着侍从,告知刘煜城说三王爷谁也不想见。
“煜世子,您就先回去吧,我们也具体不了解情况,只知这三王爷回来的时候面色很不好,说不定是病情反复。”下人知道刘煜城的鲁莽,生怕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便耐心的对他解释。
“什么叫面色不好,你的意思是父亲亲自去国公府都没得到那个叫厉焰的消息?”刘煜城一时心急,竟然上前两步,直接抓起了说话人的衣领,恶狠狠的仿佛要吃人。
“煜世子饶命,小的实在不知啊!”
见此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刘煜城看着心烦,也懒得理他,一甩手,力气不小,让本来人高马大的下人竟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去给我找个知情的人过来,我倒想看看国公府究竟发生了什么,让父亲连我都不见了。”
那人还没站稳,连忙扶了一下地,转身叫人去了。
“参见煜世子,三王爷去国公府,是由在下陪着的。”
刘煜城打量了一下来人,没好气的说:“那你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我父亲一回来竟然变成这样?”
“这个……三王爷去了国公府,先是去见了裴老公爷,由裴老公爷引荐才见的裴少公爷。”
刘煜城心中暗自佩服父亲的心机,既然裴攸北不自量力,便需找一个能治得住他的人在旁边,想必那裴攸北也不会太过放肆。
“不过裴少公爷看起来连他爷爷的面子也不给,直接拒绝了告知那厉焰神医的消息……”
“什么?你再说一遍?”刘煜城说话间就又冲动的要去抓这个下人的衣领,眼睛红的可怕,幸好他身边的人早有准备,提前把他拉了回来,可把回话的下人给吓的不轻。
“我还真没想到,这个裴攸北竟如此不识好歹,跟我有仇就算了,我父亲又没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拖着病体去找他,竟然遭到如此待遇,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三王爷不让他进去,那刘煜城干脆一个转身便要离开。
“给我找几个能打的侍卫过来,我要去国公府,面子已经给够他了,我就不信我们王府这么多人治不了一个他了。”刘煜城一声令下,下面的人立刻开始准备起来。
左相府中。
这已经是裴攸北连续几日来相府了,晏梨今天听到他已经到了的时候,也是心中惊讶,不知为何在这风口浪尖上为何他还要频繁到这里见她。
“怎么?看样子是不欢迎我来吗?”裴攸北看到晏梨的表情,一进门便开口道。
晏梨没有直接回话,而是瞥了他一眼后,自顾自的继续看着手中的医书,自被刘煜城打伤后,她已经有许多天没看过医书,今日好不容易静下心来钻研一下,结果竟来了这个“不速之客”。
裴攸北见晏梨没回话,也不生气,只是坐在火盆旁边的蒲团之上,静静地看着晏梨。
也许因为前几日说了许多话,今天两人在房间里竟是安静的很,谁也没有轻易打破这份宁静。
裴攸北眼中尽是晏梨认真的模样,他还没见过晏梨看书,这个女人认真起来真是可爱,时而皱眉,时而欣喜的样子都被裴攸北一一映入脑海之中,他心中想的是,不管怎么样,眼前的这个女人便是自己这辈子认定的,一辈子要保护的人。
晏梨一直看着书,沉浸其中差点忘记了裴攸北的存在,裴攸北和她在一起时,除了之前冷战之时,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很爱说话,如今竟这么长时间保持静默,还真是有些难得。
见晏梨看向自己,裴攸北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并没有要打断她看书的意思,这让晏梨心中顿生好感,两个人相处,并不一定非要时时有话可说,最好的感觉莫过于即使什么都不说,也能有着十分惬意的感觉,这在以前,对晏梨来说简直就是可遇而不可求。
终于,晏梨放下了手中的医书,把书合了起来,裴攸北知道她这是看完了,表情有些兴奋,就好像一个孩子等着大人做完事情后,大人会给什么奖励时一样。
“我们接下来做点什么好呢?”裴攸北摩拳擦掌,其实他脑子里早就构思了几个要做的事情,只要晏梨选择的是这些中的一个,他便可以立刻着手去准备。
“做什么?你都来明月阁这么长时间了,没想过该回家了吗?”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午饭时间差不多到了吧,今日我带你去酒楼吃饭可好?”裴攸北提议道。
裴攸北所言对晏梨来说还真是有吸引力,没想到这个家伙竟能如此了解自己的心思,两个大病初愈的伤病员,治疗期间自是无法大鱼大肉的吃,既然痊愈了,最想做的事情莫过于好好吃一顿了,好感受一下这世间美食的滋味。
如果裴攸北提议的是别的也就罢了,去酒楼吃饭么,晏梨觉得还真是难以拒绝了。
没有过多思考,晏梨便拿定了主意。
“那我想吃酱猪蹄。”晏梨也不客气,这还没到地方就开始点菜了,不过这让裴攸北倒是高兴的很,说明自己这个请吃饭的想法是恰好说到了晏梨的心窝里。
一路上,晏梨心中不禁感慨着这个时代女人还真是可怜,一般情况下,如果没有男人带着,女人是很难有机会到外面的酒楼里吃饭的,如今她还算幸运,遇到了裴攸北这样一个有着先进思想的人,还真不错。
快到中午,这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的不少,酒楼也在繁花之地,马车停停走走,一直都无法畅快的前行,让人不免有些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