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攸北,谁叫你鬼鬼祟祟的,没听说过人吓人吓死人这句话吗?”
晏梨说话间粉拳已经雨点般的打在裴攸北宽厚的胸膛上。
裴攸北不顾晏梨的动作,下意识的用长臂圈住眼前的小女人。
而男人怀中的小女人早就忘了刚才自己为何会到此处,却听到耳边传来裴攸北一句轻语:
“梨儿,跟我走,追你们的人快赶上来了。”
晏梨像个小木偶般的被裴攸北牵着手,一闪身到了旁边的一个别院中,她此时别提有多郁闷了,自己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连随时会到来的危险都忘记了,简直不能原谅。
“难道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让自己足够信任了吗?”
晏梨脑子里突然闪过的这个念头让她很有危机感,如果自己太过信任裴攸北话,那不管是对他,还是对自己,都有着极大的压力,一旦他做的不够好,自己便会失望。
晏梨深深的懂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这个道理,因此很想让自己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即使徒劳,她也想挣扎一下。
“多谢少少公爷,多谢千钰公子,刚才真是差点没把我和姑娘给吓死!”
熟悉的声音,晏梨知道这是锦云正在说话,她刚才有一刻已经忘记了锦云的存在,真是该死,想到这里,看着锦云的眼睛不觉带上了些许抱歉。
不过锦云自然不知道晏梨心中的想法,向裴攸北和千钰道谢后,兴奋的走到了晏梨身前,只是她还未碰到晏梨的手,就被千钰拉了一把。
等锦云注意到晏梨和裴攸北之间的气场时,瞬间便明白了千钰的用意,连忙退后几步和千钰走出了这个房间。
“千钰,你们怎么来了这里?刚才碰到你们,我真是太吃惊了。”
锦云出了门,等走远了一些,急忙开口问了这个他早就想问的问题。
“我家爷本来明日才能解除禁足,不过今日皇上已经把国公府那些派来监视的人都撤走了,意思再明显不过,而少公爷一出门,你也知道他会去哪里。”
千钰接下来的话没有直说,不过这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以前在国公府的时候,千钰一般都会把锦云安排到女使们多的地方让她们闲聊,今日这个院落显然有些荒凉,像是没什么人住,女使自然是没有的了。
千钰恰好也没什么事情做,尽管和锦云一个女子单独在一起有些别扭,但为了不显得那么冷漠,也只好和她待在一起。
锦云的问题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知道这里没人所以才把我和姑娘带过来的?”
裴攸北眉头微蹙,他不太擅长和女人单独相处,多少有些局促,听到锦云的问题后,略微思索一下后,回道:
“前段时间这个院子的主人急需一大笔钱告老还乡,长公主见这里离东街近,价格也划算,所以买了下来,正准备过段时间好好修缮一下。”
锦云本来想接着问一下这个院落以后的用途,但想着人家有钱人,买房子不一定是要用它,放着也是可以的。
看到千钰的动作有些不自在,本来还没什么的锦云也有些别扭,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
“锦云姑娘,你先在这里等一下吧,一会儿四姑娘走的时候我过来叫你,我先出去看一下情况,不知道追你们的人有没有找到这里。”
听了千钰的话,锦云莫名的心一紧,仿佛想起刚才和晏梨逃跑时的害怕,连忙点了点头,看着千钰走出了房间。
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的锦云有些无聊,眼睛扫了一遍房间,整个房间里除了有两张桌子几把椅子外,基本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和千钰刚进来的时候才擦了擦椅子,其他地方全部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这桌子和椅子看起来似乎也有些年代,已经是破旧不堪,看来屋子里已经很久没什么人来过了。
总的来看,这个院子的主人应该不算十分富裕,家里的装饰也极为简单,只是让锦云有些不解的是,空荡荡的房子里竟然挂了一张美人图,不过这个美人图如果不是她无聊的话,根本就没办法发现。
此图挂在门的旁边,因为灰尘太厚,几乎已经和墙壁的颜色一样,稍不注意便会错过,锦云也是在不知道第几次看到同一个地方的时候才隐隐发现似乎墙上有什图案。
处于好奇,锦云起身轻轻的走到了墙边,认真的看了起来。
等锦云发现这竟然是一张美人图的时候,简直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差点惊的连下巴都掉下来了。
为了再看清一些图上具体画的是什么,锦云轻轻的拿着画轴动了一下,想着把上面的灰尘抖一抖,没想到的是,这一动,竟感觉整面墙都跟着动了起来,只是定睛再看的时候,却又似乎根本什么也没发生。
竟然遇到如此诡异的事情,锦云倏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敢再看多看那面墙一眼。
锦云这时突然感觉整个房间里都透着阴寒诡异的气息,她是无论如何都待不下去了,想到这里,锦云连忙紧走几步,出了房间。
等关上门的那一瞬间,锦云才感觉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看着外面刺目的阳光,虽然不算温暖,但和刚才在房间里的感觉简直是天壤之别,无论如何锦云是不会再一个人回到这个破房间了。
锦云现在心里想的是,等回到相府后,一定要讲给别人听,到时自己再稍微加工一下,便是一个很好的另类故事了。
但锦云现在做的却是尽可能的离这里越远越好。
晏梨此时正和裴攸北在房间里谈论大事,显然对锦云的遭遇毫不知情。
和锦云有些类似的地方是,晏梨也是先问了这个地方的来历,得到的答案和千钰所说的大同小异。
“你可知道今天跟着我们的是谁?”
“什么?你不知道他是谁?”
两人的这句话出口后,皆是惊讶万分,说不清谁才是那个更吃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