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皇上他也太过分了,竟然为了一个别人的未婚妻如此待你,枉你对他一片痴心!”
把公主扶坐在椅子上,小平在一旁替她不值。
“不用说了!”
刚才一直没有反应的公主突然大声说道,语气中满含着怒意,把小平吓的一个激灵,转身眼含委屈之色的看着公主。
见公主似乎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小平便准备悄悄退下去,刚迈出第一步,就听公主冷冷的开口了:
“小平,我之前让你做的事情你可都做好了?”
小平脚步一顿,立刻知道公主在问什么事情,只是她们之前有过约定,如果不是特殊情况的话,在宫中不许提及此事,以免被人发觉。
现在对她们来说确实不是平常,所以此时提到倒是没什么不妥。
“公主放心,我做的极为隐蔽,不出半年时间,一定能看到效果。”
“那就好。”
公主听到小平这话之后,才终于展颜。
只是眨眼之间,几天就过去了,因为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不完美的一面,裴攸北硬是只要有人来就撑着起身,如他所愿其他人根本看不出来这位少公爷被打的那么严重。
却是苦了晏梨,每次都要为他开裂的伤口买单,费心耗力的。
好在裴攸北身体底子实在太好,只不过多用了一两日的时间,便能下地正常走路了。
“梨儿,你真是我的宝贝,我现在已经没办法想象没有你的世界,我该怎么办了。”
裴攸北起身之后,试着走了几步,发现已经无碍后,兴奋的说出了这番话来。
“你啊,少给我惹点麻烦,比说什么甜言蜜语都好。”
晏梨心中一暖,但嘴上却不饶人。
“梨儿,半月后轻枫同公主大婚,邀请我们同去,那我当日穿的衣物,你帮我也一并准备了吧?”
裴攸北冷不丁的提起轻枫,让晏梨心中顿时咯噔一下,突然想起了他们几天前讨论的事情,虽然自己是不相信的,但裴攸北却笃定轻枫钟情于自己。
之后他们之间有意无意的回避着这个话题,再也没有提起过。
“那好吧!”
这次晏梨破天荒的没有反驳,而是乖顺的答应了,显然她不愿意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自从上次被公主绑的事情发生之后,晏梨还未见过轻枫,裴攸北说,时间会告诉她真相,那这次参加皇上大婚,或许便能得知一二。
“那为夫先在此谢过了!”
裴攸北倒也识趣,没有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门口的异响吸引了二人注意,裴攸北一扭头,发现千钰正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十分好看。
“出什么事了?”
裴攸北刚才和晏梨在一起时的痞子表情瞬间消失不见,转而代之的是从前冷冰冰的样子,无缝衔接,不过晏梨已经习惯他的这种切换操作,也并未过多在意,目光随即转到刚进门的千钰身上,想从他身上听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爷,南诏国那边听说了我们降公主位份的事情,过来讨说法来了?”
“现在何处?”
“按时间推算,应该刚刚入宫。”
“这么快?!”
裴攸北脸上现出惊疑之色,显然他被南诏国的反应速度给震惊了,要知道,南诏国路途遥远,消息竟如此灵通,也只有飞鸽传书才可能达到这个速度。
“一定是绑架我的那帮人,他们一直守在都城,这边一有动静,很快就传回南诏国了。”
晏梨在一旁分析道。
“爷,按皇上给的时间算,今日正好是你入宫当差的日子,看来你想迟一会儿也不行了!”
千钰这话还未说完,却见一个穿着内宫服侍的太监已经进了院子,不用想,肯定是轻枫那边想紧急召见裴攸北。
果然,传过来的话只有四个字“即刻入宫!”
听完圣旨后,裴攸北依旧面无表情,就好像这个圣旨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转过身来,目光立刻变得温柔起来,
“梨儿,你先回相府吧,我去去就回!”
面对此景,晏梨也只能恭顺的点了点头。
等裴攸北到达议事厅之后,发现厅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看到裴攸北出现,一个个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脸上的兴奋难以言表。
“裴少公爷,你来了!”
等继续向前走,坐在正对面的便是轻枫,却见他同其他大臣一样,看到裴攸北之后,脸上突然显出了一丝轻松的神色,看来已经等候裴攸北多时了。
裴攸北则按照规矩施礼完毕后,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整个大殿之上,只见大殿前靠近轻枫的位置,坐着一个看起来五大三粗膘肥体壮的青年男子,此人身着南诏国服饰,在北元国的大殿上显得十分突兀。
“今日不管你们谁来,都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你当我们南诏国好欺负的?”
这个青年男子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说起话来自带嗡鸣之声,让人的耳朵很是难受。
“敢问阁下?”
裴攸北面不改色,只是把身体一转,直接和横肉男面对面,横肉男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这南诏国竟然还有人有如此胆量。
“哦,在下南诏国使者,王大权。”
这位横肉男看起来对裴攸北的直视颇有敌意,也一脸警惕之色的看向裴攸北。
“你想要什么说法?”
“我……”
刚才裴攸北没出现的时候,这里一直都是他的天下,他说什么其他人都无言以对,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裴攸北,不但敢正面和他对峙,竟然还一脸虎视眈眈的模样,倒是让他有些哑口无言了。
想起自己毕竟在人家北元国的地盘上,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南诏国也是鞭长莫及,再加上临行前赵将军吩咐过,不要轻易和北元国交恶。
不知是出于自身安全的需要,还是真的考虑到了国家利益,在裴攸北的强压之下,这位名叫王大权的使者竟然破天荒的一改刚才的强横,最后硬是没有追究公主被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