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攸北,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同伙?”
身体刚转过一半的裴攸北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一愣,显然,他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声音,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监军……”
一个胆子比较大的手下正想问什么,突然,其中有个声音极为刺耳的响了起来:
“快放开,这是四姑娘,我们监军的未婚妻!”
显然,这个人一直在裴攸北身边,是认识晏梨的,他见晏梨竟然被押着,顿时紧张的让他们赶紧放开,不然等一会儿裴攸北反应过来,他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这几个押着晏梨的人见状,立刻如触电一般的离开了晏梨,之后赶紧以最快的速度离晏梨远远的,就怕等裴攸北回过头来看到自己。
“你们几个,下去领十军棍!”
这几个人还未离开多远,裴攸北那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就传入了耳中。
“慢着!”
晏梨急忙阻止。
“不用了,你不能怪他们,最重要的是我可算找到你了。”
晏梨这话带着哭腔,让裴攸北的心都跟着化了,他急忙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晏梨的身边,接着便是二话不说,直接一把将她抱起,朝着军帐走去。
其他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其中那几个免于军棍受罚的人自然长出了一口气,其他人,则更多的是好奇,他们之前从未见过裴攸北对谁如此好过,现在竟然在他们面前毫不顾忌的抱起一个女子,简直是闻所未闻之事。
而那几个一直跟着裴攸北的手下,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毕竟他们见到的裴攸北和晏梨之间的互动不少,所以并未多么的大惊小怪。
军帐中。
“梨儿,你怎么来了?”
裴攸北眼中满是惊喜之色,但说完这话之后,竟然又是不自觉的轻咳两声,刚才那几个人把晏梨带过来的时候,他心里本来想看看是什么人,但当时身体就控制不住的难受,所以才下了那样的命令,只想着尽快回到军帐之中。
只是没料到他竟然能见到日思夜想的梨儿,真是让他既错愕,又愧疚,这些各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他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咳嗽的事情。
虽然他自己并不在意,但晏梨毕竟是厉焰神医,她只是一听便感觉到了不对之处。
“裴攸北,你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咳嗽的?”
晏梨突然一用力,就想从裴攸北的怀中挣脱出来,但没想到的是,裴攸北却抱她抱的更紧了。
“你先放我下来,我先给你把把脉。”
听到晏梨这话,裴攸北虽然不解,但还是顺从的把晏梨从自己的怀中放下。
“不对,你身体怎么温度这么高?”
裴攸北原本还没觉得怎么样,但听晏梨如此一说,竟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原本还当是突然遇到晏梨心情激动所导致的,现在回想一下的确是有些不正常。
“我刚才听到外面的声音,似乎出了军帐以后着了凉,才开始咳嗽的,可是这体温……”
裴攸北坐在床上,不停的思量着晏梨所说的内容。
“不好,你还是中了毒!”
“什么?”
见晏梨满脸严肃,裴攸北也有些紧张起来。
晏梨用最快的速度把针包从身上拿下,又稳又准的把三根银针分别刺入了相应的穴位,同时如葱的手指放在裴攸北的脉门之上,观察着他的变化。
“怎么可能,不是已经抓住那下毒之人了吗?”
“哎,都怪我,早知道就早点叫了,说不定被抓之前,他已经把毒给吹进来了。”
裴攸北的手已经不觉的放在了胸前,似乎有些痛苦。
“先喝水!”
晏梨给他端了一大杯水过来,就这么给他灌了下去,但似乎裴攸北已经渐渐失去了意识。
“怎么办?”
晏梨心急如焚,只能再把三根银针刺入裴攸北的大穴中,企图能让裴攸北好受一些。
到了现在,晏梨这才知道为何会听到那什么将军猥琐的笑声了,原来,他们所下的毒药都不能算是毒药,而是——春药。
幸好刚才裴攸北及时出门,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否则按现在这种药性的变化,说不定此刻裴攸北已经暴毙而亡了。
晏梨观察着她刚刚刺入裴攸北大穴中的几根银针,眉头皱的更紧了。
如果条件合适,有草药和大澡盆的话,晏梨也有办法给他解毒,但为今之计,草药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得到,而澡盆在这荒山野岭之地,更是稀缺之物。
何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的晏梨便处于这种痛苦的境地。
眼看着裴攸北的神色愈发难看,口中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虽然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晏梨还是听了个大概:
“梨儿,我好舍不得你。”
说来说去,似乎都离不了这句。
已经神志不清的裴攸北自然不知道,晏梨此时已经急的焦头烂额,她感觉自己头发掉了一大把,却根本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春药,春药?”
看着裴攸北痛苦的样子,突然,晏梨下意识的重复了这两个字。
“既然是春药,那自然可以用特殊的办法来解决!”
一想到此,晏梨的心中顿时豁然开朗,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既不符合这个时代的礼教规矩,但裴攸北是她深爱的人,即便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而被抛弃,她也无怨无悔。
晏梨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却听到裴攸北的声音:
“梨儿,不,我可以,不要……”
眼看着裴攸北和欲望做斗争的样子,晏梨再也不犹豫,把红唇轻轻附在男人耳边:
“攸北,我愿意,我是愿意的!”
晏梨暗哑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堂,可谓裴攸北听过的最为美妙动听的声音,让他忍不住想要好好的疼爱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