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慕容封渊和君初月正边走边对话着。
“看夫人刚才的意思,是能替他们拿到拿赵老二下药谋财害命的证据了?”
“那当然了。”
君初月傲气地抬了抬下巴,“也不看我是谁,这点小事岂能难得住我?不过这事情反正跟我没关系,他们不愿意,我倒更是省心省力,不说这个了,咱们今天晚饭怎么办?回客栈里吃还是怎样?”
客栈大堂里也提供饭食,胜在方便便宜,一文钱就能吃到饱,不足的地方就在于口味不怎么样,已经被慕容封渊养刁了胃口的她虽说嘴里还矜持地在征求男人的意见,可心底自然是不情愿的。
男人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
薄唇不觉勾起来:“不了,咱们再往前走走,看有什么地方值得进去的吧。夫人前天不是说想尝尝看广安郡的烧鹅么?”
来广安郡也有几天功夫了,听的最多的就是这里的烧鹅如何如何的名扬天下、口味一绝。
君初月顿时眉开眼笑:“好呀,本来前天就想去了,可你做的鱼味道太好,怎么都吃不够,我又只有一个肚子……看来今天你没买到鱼就是老天注定,要我去尝尝看这广安郡的一大名产到底如何了。”
慕容封渊失笑:“老天注定?”
只是去晚了没买到鱼而已,还说什么天注定,他这小妻子是在变相地安慰他?
想知道广安郡里哪一家烧鹅最出名不难,随便拦住一个人就能得到热情的指引,给他们指路的大爷还生怕他们找不到位置,一直把他们送到酒楼门口才离去。
“天清酒楼……”
君初月仰着头一字一句地念门头牌匾上的字。
据说广安郡的烧鹅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距今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但凡是路过广安郡的人总会慕名前来,更有甚者,年年都千里迢迢跑上一回,就是为了来天清酒楼吃上一顿烧鹅。
“进去吧。”
慕容封渊开口,边说边伸手揽上女子腰身,拥着她一起跨过门槛。
君初月总算是知道什么叫作店大了,宾客满座不说,进门之后连个来招呼的小二都没有,她和慕容封渊都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
不过好在这时候这时候有人吃完离开,他们便自行去占了空位,坐下来又等了好半天,才有人姗姗过来:“两位是吧,来一份烧鹅?还要点别的什么吗?”
显然到这里的人都是冲着烧鹅而来,小二都已经习惯成自然了,根本用不着多问。
君初月接了小二递来的菜单看了一遍,问道:“除了烧鹅,还有什么推荐的菜么?”
“有啊,你看这红烧肥肠、干煸豆角……都是我们天清酒楼的特色,哦,两位若是饮酒的话,还可以试试我们酒楼独门酿制的天清酿,配上烧鹅那才叫一绝。”
君初月自己没表态,目光投向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慕容封渊于是道:“那就这些都来一份。”
“好嘞,您二位稍等。”小二说着拿起菜单走了,一边高声道:“烧鹅一份、红烧肥肠一份、干煸豆角一份、天清酿一份——”
“生意可真好。”
君初月两手托腮,半眯着眸子环视了一会大堂里景象,忍不住开口评价。
慕容封渊则拿起桌上茶壶,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推到她面前,随之淡声附和道:“确实很好,只是不知是徒有虚名而已,还是真的名不虚传……”
君初月笑:“反正等会就知道了。”顿了顿,她又往前凑了点,从下往上笑吟吟看着男人:“话说,若是味道不错的话,你能不能——”
等以后再做给她吃?!
慕容封渊一看她那带着点慧黠的期待表情就知道她想说什么,薄唇于是往上扬的弧度更大了几分:“没问题,只要夫人喜欢,为夫自当随时为夫人效劳。”
君初月于是更笑的眉眼弯弯,宛如两只月牙儿镶嵌在脸上:“啧啧,没想到昔日堂堂的大将军,如今竟然给我当起了厨子……”
“可也不是免费的。”慕容封渊冷不防开口。
君初月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一说,不由愣住了,笑意还挂在脸上来不及掩去,水眸却眨巴了两下,泛出一圈疑惑的光。
只见慕容封渊对她勾了勾手指:“你先过来,靠近点说。”
“我能听见啊。”
“不过来?”慕容封渊挑眉,“不过来就不说了,你自己猜吧。”
君初月:“……”
感情这还要卖关子?
虽然奇怪但她也没多想,反正靠近就靠近吧,他还能把她怎么着是吧?便起身隔着半张桌子凑过去:“你说——”
话音未落,后脑勺就被慕容封渊大掌给压住了,随之一个吻便深深地落在她的唇上。
刹那间,呼吸中满是男人特有的阳刚气味。
君初月又眨了眨眼,她早该猜到会是这样的……
温热的薄唇在她的唇齿之间碾磨,空气被依次剥夺了,又在她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悉数度回,她身子不觉有些泛软,尽管想着这里大庭广众不该如此,奈何却提不起力气去推开他——
果然是这些日子以来太过纵欲,所以感官都变的敏锐了么?她无奈地想,良久,男人才放开了她的唇,与她额头抵着额头,凤眸含笑:“现在明白了么,夫人?”
他那“夫人”两个字咬的特别清晰,君初月就算再笨也不难听出他话里的言外之意,更何况她还是个聪明能够举一反三的。
当下明白过来他说的不免费是指的什么。
于是白了他一眼,评价道:“你可真是无聊!”
无聊么?
慕容封渊摸着下巴轻笑,只觉唇间似乎还残留着独属于她的淡淡莲香。
“夫人。”
他开口,正要往下说的时候,蓦然间一群官兵冲了进来,将酒楼大门堵的严严实实:“都别动,例行盘查!”
慕容封渊也没太在意,只斜斜睨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勾唇笑道:“这可不是无聊,这是为夫在收取自己应得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