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
就只是短短的三个字,外面那焦急慌乱的声音,便立马停了下来。
只有这个办法,是赵书宁想到,能将伤害减到最小的了。
她要在防护罩里,解决这两人。
要不然,到了外面广阔的天地之中动手的话,只怕是会伤及到许多根本没有灵力的普通村民。
面对这两人,赵书宁心里却是没有半点害怕。
她是炼丹师,四品的炼丹师,对于同阶级里的灵药师,她解决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赵书宁?”
“你就是赵书宁?”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赵书宁的双眼里全是危险,而后道:“你怎么知道?我死了?”
张志的双眼里闪过一丝的慌乱。
“就算你以前没死,再过一会儿,你也只能变成一具尸体了。”
“张志,你为什么要针对我赵家?”
“废话真多。”
“是因为张天元?真可惜,当初,我就该将他立马杀死,也不会让他有逃脱的机会了。”
话是这么说,也只是赵书宁为了吓唬张志说的大话罢了。
杀张天元容易,可是在那迷窟外,从天而降的巨手,那般穿透力,是现在的赵书宁根本没有能力抗衡的。
“我儿说的果然没错,他变成现在这样,被烟雨楼逐出,失去了追逐王氏家族内门弟子的资格,还有家不能回,都是你们赵氏家族害的。我要你们,为我儿所受的委屈,来偿命!”
偿命?赵书宁只能冷笑。
若是说起偿命,若是说起不公。
那张天元年纪轻轻,就踩着多少尸骨上位。
他的手里,沾满了人命,妖兽的性命,他现在的结果,是自作自受。
赵书宁只恨,恨自己当时的能力太弱,没有一击杀死张天元。
那样的祸害留在东泽大荒,只怕他就会是下一个王诚。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若不是抵不过那撕破位面的神秘人,赵书宁早就将张天元斩杀在迷窟之外的。
杀起恶人来,赵书宁可是从来不会手软。
“拿命来吧。”
“飞阳少爷,你不用动手,这样的小丫头片子,我一人就能解决。”
“是吗?”
赵书宁轻挑眉毛,眼里流露出不屑,刚一开始,就极其轻松的躲过了张志的袭击,而后,赵书宁的身子悬在半空之中,悠然道:“张志,你还不配和我打。”
女孩手起,抚上腰间,将乾坤袋打开,下一瞬间,那防护罩内,就立马出现了一直五米多高的妖兽。
张志接下来的那一击,便打在了妖兽身上。
他还来不及回手,就被祸斗的怒吼之声掀翻了身体,重重的撞击在柱子之上,而后,倒在了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
极寒殿的飞阳,此时他的步子,也变得十分慌乱。
“趟这趟浑水,张志,你可要想好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祸斗!怎么可能!你是四大家族的人?”
“四大家族?那样的小人聚集之地,本姑娘还不屑去。”
不是四大家族的人,怎么可能会拥有如此强悍的妖兽。
那可是祸斗,是上古妖兽祸斗啊!
“张志,你先前想让我赵家的人,都为张天元付出代价,是吗?”
此时的张志,完完全全的变了一副模样。
对方有祸斗,那他还有什么能力和她斗。
难怪,难怪她会选择与他们二人单独作战,这般看来,先前的他,当真是小瞧了她。
蓝衣少年的表情,此时也是相当的好看。
赵书宁都还未出手,他便已经开始自乱阵脚了。
“飞阳?王氏家族的人?”
一直跟在蓝衣少年身边那嚣张的邪影玄天猿,在见到祸斗出现的第一眼之后,就像一直柔顺的小猫般,趴在了地上,不停的呜咽着,不敢动弹。
“二小姐。”
这声二小姐,赵书宁怎么听,怎么刺耳。
“二小姐,先前是我有所冒犯,可是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过伤你赵家人的性命,我只是路过这里。”
路过吗?那还真巧。
“不是孟家父子让你来的。”
“不是。”
“可我听说,孟浩是你舅舅。”
“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想必是舅舅做事也有错的地方,他思虑不全面,我在这里,替我舅舅和二小姐赔罪了。”
能屈能伸,难怪这飞阳,能够成为王氏家族的内门弟子。
这滑头的性格,和王诚那老东西,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可我听飞阳少爷说,想要我赵家的护身甲。”
“不,我只是对护身甲感兴趣罢了,并不是真的想要。”
赵书宁做出思索的模样。
“二小姐,你现在有祸斗,我们奈何不了你,可是你想想,若是你杀了我,我就算只是王氏家族的内门弟子,可也算得上核心人物,我知道,你是不怕事的,可是你身后的上万百姓,你总不能时时刻刻的保护他们吧?”
“你威胁我?”
“这倒不是威胁,我只是与你讲明利害关系罢了,二小姐,你杀了我,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飞阳的妖兽是王氏家族授予的,又和飞阳缔结了契约,若是飞阳和邪影玄天猿出了什么事,那王氏家族,必定会在第一时间锁定他的位置,这样一来,赵氏家族,就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赵书宁也明白。
她可以灭了张家,张家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城池的小家族而已。
可是王家,以自己现在的力量,肯定是不能抗衡的。
若是以前的叶凌,做事断然不会这么犹豫,她想杀,就会立马动手。
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的她,是赵书宁,她的身后有了在意的人。
那些人,很弱,最高品阶的,还是一个老者,也只是三阶灵药师,那三阶灵药师,甚至连现在的自己都打不过。
可就是这样一群普通的人,他们却走进了赵书宁的心里。
他们将所拥有的的一切,将最好的,都给了自己。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却必须得为他们考虑。
赵书宁知道,这一世的自己,有了软肋,而这软肋,就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