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守在门口的侍女春桃,瞧着俊俏完美的贺风烨,居然含情脉脉的瞧着那引路的小宫女春杏,不由有些嫉妒。
为什么不是她给贺风烨引路?
可她心中暗恨,却也明白,无论是她自己还是春杏,都不能对贺风烨动心,否则公主一定会在她们嫁入贺家前就弄死她们。
春杏是孤女,无牵无挂,可她确实家里有父母和弟妹的,于是扮成花颜阁侍女的宫女春桃,径直上前,拉开了春杏。
对贺风烨道:“贺公子,您醉了,还请稍作休息,奴婢们这就去给您准备解酒汤。”
贺风烨笑了笑,如桃花盛开,倾城绝艳,“你们亲自为本公子解酒不好吗?”
他眸光流转,笑意盈盈,低呢轻喃的男神音,又充满蛊惑之意,别说外面的三个侍女了,就是躺在床上的云若夕都忍不住骂了一句:靠!贺风烨这祸害!
他和慕璟辰就不该被叫做京城双殊,而该被叫做京城双孽!
两个人都是害人不浅的的妖孽,只是慕璟辰不会主动害人,贺风烨却是会主动出击,坑人一辈子的的。
没办法,为了赶时间,云若夕只能扯着嗓子喊了一下——“我好难受……”
这是药物发作了?
外面被撩拨得三个侍女听后,立刻反应过来,里面的云若夕,已经开始发作了。
而撩拨得正起劲的贺风烨却是知道,这是云若夕变相告诉他,别撩了,赶紧做正事。
他勾了勾笑,“这屋中怎么有女人的声音?”
三个宫女对视一眼,当即不敢再耽搁,径直把有些醉意熏染的贺风烨推进了房中,“贺公子怕是听错了,先进去休息吧——”
未等贺风烨反应,后面的门便落了锁。
春杏念念不舍,“这样能行吗?”
“能行。”春桃肯定道,“那云晴雪不是说了这特制的迷情散,可是比普通的迷情散效果更烈。”
当然,价钱也是普通的迷情散的十倍之多。
三个宫女站在门边把守,发现贺风烨并没有发现他们锁门,反而在里间轻笑道:“原来已经给本公子准备好了解酒的美人了……”
她们便知道计划成了。
三人怀着窃喜又有些失落的复杂心情,等了一会,等到里面传出咚咚咚的好似激战的声音,她们这才面红耳赤的远离了一些。
“春杏,我和春梨在这里守着,你去禀报公主。”
“是。”
春杏心中难受极了,却还是只能含泪去找了主子汇报。
惊喜的平宁公主压根没在意宫女的黯然神伤,继续飞快的朝着花阁那边赶过去。
花颜阁的男女宾客休息区,的确是分开的,一个在水边,被简单的称为水阁,一个在花苑,被称为花阁。
只是水阁是男宾休息的地方,花阁才是女兵休息的地方。
平宁公主故意将“昏沉”的云若夕送去男宾休息处,是为了给云若夕安上不守妇道的罪名。
而让慕璟辰去女宾休息的地方,自然是为了让自己处于受害人的地位。
三人“中招”离开的时候,宴会才刚开始,自然不会有醉酒或者疲乏的宾客需要休息,去打扰他们各自的好事。
故而平宁公主抵达花阁的时候,只看到一袭紫衣的慕璟辰,坐在绣着牡丹花的软榻上,单手支着旁边的茶几,安静又美好的闭着眼睛。
平宁公主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慕璟辰这个人,好似生来就是让人沉湎的,无论是坐是站是醒是眠,都能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看得痴迷。
但平宁公主只痴迷了一会,就在旁边宫女的提醒下,想起了今日的最终目的。
她兴奋之际,却还是压抑着情感,装作惊讶的样子,上前道:“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慕璟辰听到声音,长睫微动。
那一瞬间,平宁公主几乎拽紧了心脏,她在等慕璟辰睁开眼睛,等他用痴迷的眼神看她,然后将她扑倒。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慕璟辰睁开的勾魂凤眸,会那般冷静,如深不可测的古井,没有半分情玉。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慕璟辰微眯着眼睛,那矜贵倦懒的眸子里,没有潋滟多情,只有看不透的深沉和和冷漠之极的疏离。
“这里,似乎是男宾的休息区……”慕璟辰凤眸流转,看向平宁公主身后,那唯一一个穿着花颜阁侍女衣裳的春杏,明显是在询问花颜阁的侍女。
春杏一直沉浸在彻底和贺风烨无缘的巨大哀伤中,被慕璟辰这么一问,竟然呆愣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而平宁公主压根不在意春杏能不能应答上,她只是疑惑为什么慕璟辰会这般清明?她明明亲眼看到他喝下了那壶有问题的酒!
“居然把公主带到了男宾的休息区。”慕璟辰看向呆愣的春杏,陡然冷厉,“你好大的胆子!”
春杏反应再迟钝,在上位者的威压下,也是瞬间条件反射的跪在了地上,“世子爷饶命,世子爷饶命,奴婢,奴婢纸上无心之失。”
“无心之失?你可知道,若是公主清誉有损,不仅你的脑袋要搬家,你们这帮随身伺候的奴才,也要被诛连?”
慕璟辰扫了一眼平宁公主身后跟着的那些个宫女太监,只一眼,那些宫女太监便如临大敌般仓惶的跪下。
“世子爷饶命……”
“饶命?”慕璟辰冷笑,“本世子又不是你们的主子,管不了你们的生死,只是不知贵妃娘娘要是知道,你们这些奴才是这样伺候的公主的,不知道你们会是什么下场。”
地上的宫女太监瑟瑟发抖,除了“世子爷饶命”这句话,好似什么都不会说,他们能怎么办,他们也很绝望啊。
平宁公主一意孤行,连容嬷嬷劝阻都被她打晕,他们这些个奴才,除了听话还能如何?
但其实慕璟辰说这些,并不只是为了恐吓这些奴才,他是在给平宁公主台阶下——只要她顺着他,把这一切归于下人带错路,他就会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毕竟彼此还是有一丝血缘关系的表兄妹,作为兄长,他应当给年少无知的妹妹,一个改过的机会,但显然,平宁并没有这种觉悟——
她主动扯开了自己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