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夕看了拓跋焱一眼,南枯肜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番话,她应该是注意到了拓跋焱,昨天在暗中观察这里的情况。
“我自己的妻子我知道怎么照顾。”面对南枯肜的警告,拓跋焱显得十分淡定,也依旧如之前那边孤傲高冷。
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南枯肜,是否发现了他的动作。
南枯肜对拓跋焱那不可一世的姿态,很是不满,但想到他的用处,她还是没有在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就起身离开了。
等她一离开,云若夕就忍不住问拓跋焱道:“巫神教的圣蛊是什么?”
拓跋焱似乎早就知道她会问,高冷的勾了起了唇角,“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云若夕一下子噎住,她想说他们是合作者,可显然,合作者并不代表必须交换彼此知道的所有信息。
何况他们的合作,压根不需要她知道什么,她只需要乖乖的扮演妻子,给他血就可以,逃出去的事,全权由他想法子。
说到给血。
云若夕突然想起昨天的取血方式,实在不好受。
她刚说,以后给血能不能换个法子,拓跋焱就已经坐到了床边,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我不太舒服。”
“哈?”
她还没反应过来,双唇便被吻住了。
她才喝过药,唇上还沾染着苦苦的药味,但他似乎并不介意,熟练的咬破她的粉唇,然后含住。
吮吸的触感带来的不是***,而是痛楚,云若夕皱起了眉头,下意识抬手想推开对方,却被拓跋焱抓住了手。
“别动!”
又是这样一句不容抗拒的命令,通过他传音入密的内力发出,落在她的耳朵,像无形的禁锢,让她不得动弹。
云若夕心理格外不爽,但唇已经破了,现在推开他,她讨不到好不说,还得想法子重新再给血,吃亏的是她。
于是她只能忍了。
她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但拓跋焱却是紧紧的盯着她的脸,狭长的凤眸幽幽暗沉……
这一次,似乎要比上一次久?
云若夕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她想,或许是拓跋焱昨日感受到了她毒血的作用,发现不仅毒不死他,还真的有压制万蠱蛇王毒的作用,便想多吸一点。
又或者是她现在没吃饭,没有饭菜味,洁癖大爷要在没有异味的时候,一次性吸够。
但就算是这样,这吸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点?
还有这动作,怎么不断的咬她的下唇,她唇部的血都要被他吸干了好吗?
喂喂喂——
云若夕睁开眼,然后便落入一双深沉的幽紫色。
云若夕心头一跳,再也不顾其他,猛的推人。可她的挣扎,却让拓跋焱越发扣紧了她的脑袋,吻得更加用力。
云若夕惊极怒极,手不够,就把脚加上,可非但没有推开拓跋焱,反而让他顺势推到她,将她压到了身下。
可就在两人倒下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王相公,长老让我给你送疗伤的药。”
“……”
突然的打断,让拓跋焱回过神,更是让云若夕得到了解脱。
云若夕抬手就要去打拓跋焱巴掌,却被对方极快的握住了手。
“你。”
她还没来得及骂人,拓跋焱就再次靠近,然后伸出舌头,舔过她的下唇。
“!!!”
云若夕整个像被雷劈了一般,睁大了眼睛。
拓跋焱却一副施施然的表情,指了指自己染血的红唇,勾笑道:“不能浪费。”刚才她的小小伤口又溢出了血来,实在可惜。
尼玛!
云若夕心里一大堆想骂人的话,但拓跋焱没给她机会,直接起身出去了。
云若夕想打人,可打开门后,依唛进来了,云若夕只能偃旗息鼓。
没事,就当被狗啃了……
云若夕本来打算等依唛走了,就找拓跋焱算账,可没想到拓跋焱喝完药后,开口就是一句:“孕妇不能太激动。”
他看向她的肚子,“否则会动了胎气。”
你大爷!
云若夕抬手捂住下唇,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你刚才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拓跋焱勾唇道,“你不会以为我多吸了一下,就是看上了你吧。”
云若夕还没来得及回应,拓跋焱便冷厉的声音,“放心,我对别人碰过的女人,不感兴趣。”
这话虽然带着一定的直男癌羞辱,但云若夕听后,却是真的放心了。
她没有再说什么,倒下去,转过身,安神。
但拓跋焱却是看着她的背影,微不可查的冷凝了眸光。
……
南枯肜给云若夕开的药,每天要喝两次。
云若夕第二天喝药的时候,南枯肜又来了。
这一次,南枯肜依旧掀开云若夕的肚子,做了检查。
不过这一次,她把耳朵靠近,听了肚子的声音。
云若夕也是医生,自然猜到对方是在听胎心。
在现代,听胎心是要靠听诊器的,但在这个世界,他们这些会武功的人,听力本就比常人出色,想来用耳朵,也能听到。
“心率如何?”云若夕看南枯肜抬头,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南枯肜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心率?”
云若夕顿住,抱歉,她又下意识冒专业术语了。
南枯肜没太在意云若夕的话,只道:“跳动的速度很正常。”
说着,她看向拓跋焱,“你来听听。”
“……”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默。
云若夕觉得,扮演假夫妻就已经很尴尬了,现在多一个孩子,搞那么多一家三口幸福的剧情,就更尴尬了。
好在她尴尬,某个影帝附身的人,却是并不怎么在意,一瞬怔愣后变速度回神,然后溢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喜悦之情,走了过来来。
云若夕心里极其不愿,但当着南枯肜的面,也只能表情平静的让拓跋焱,把他的耳朵贴到她的肚子上。
滴滴滴……
微弱的心跳声,隔着子宫,传入拓跋焱的耳中,温柔的宣告着,一个新的小小的生命,就在他耳下的暖软中存在。
拓跋焱原本只是想打个过场,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触及她小腹的柔软时,他却没有立刻把头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