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他们说话,云若夕不由恍然,原来他们是会说话的啊,不过他们说的是啥?完全不像是之前她听过的雪国话……
然而不管他们说的是什么,云若夕至少能看出,保护她的雪袍人,正在和对方的首领沟通。
只是他们的沟通失败了,那些看上去有点像雪原猎人的人,很快就像是收到了统一的指令般,朝他们冲了过来。
慕璟辰并没有和这些人打的耐心,用内劲抽出那些插在车轴上的弩箭,直接挥袖用内劲朝袭来的人射了出去。
不过对方看上去鲁莽,身形却一点也不慢,刚刚慕璟辰的反击来得极快,那个来不及收弩箭的男人才中了招。
现在他们主动打来,自然没让慕璟辰伤到。
眼看那些人靠近,三个雪袍人终是迎了上去。
而坐在一念马车后的三个雪袍人,也立刻下车,跟着保护云若夕的三个雪袍人,朝着袭来的敌人攻了过去。
不过对方人太多。
且看上去,似乎还有好几个高手,原本武功出神入化的雪袍人,在他们联合的攻击下,竟然没有讨到好。
云若夕当即就抱着孩子往旁边放行李的地方靠了过去,若是对方真的杀来,后面的行李或许还能挡一下。
与此同时,坐在前面两辆马车里的谢堰常百草等人,见有敌袭,也都齐齐离开车厢,来到了云若夕的车厢附近。
谢堰带上的那些护卫,更是直接抽出长剑,主动对方迎了上去。
也辛亏有谢堰带的这些高手的加入,那些人才暂时没有朝这边杀来。
一念主动来了慕璟辰的身边,看向车窗里的云若夕道:“若夕小姐,没事吧?”
“没事。”云若夕颤声道:“可他们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不过是二三十人,就缠住了整整六个雪袍人,和谢堰带来的四个顶级高手!
要知道雪袍人也好,谢堰身边的高手也好,都是那种以一敌百的存在啊!
“是住在这一带的猎人。”一念温和回应,“大概是觉得我们入侵了他们的地盘,所以才对我们发动攻击的。”
“是吗?”慕璟辰凤眸染笑,笑容却比眼前的风雪还要冷上三分,“可为什么弩箭只射在了我们的马车上。”
若是对他们一行人不满,弩箭应该分布在各个马车上,且他们刚才恨恨看着的人,也是云若夕,而没有其他人。
一念还没回答,慕璟辰就骤然回头,单手撑在马车上,直接朝着马车的另一边翻身过去,他刚过去,手中的墨笛就挡住了一把匕首。
墨笛和匕首相撞,发出响亮的金属“哐当”声!
云若夕心头一跳,连在慕璟辰的冷梅香气里睡得死死的小长宁,都瞬间睁开了眼睛,迷糊的看着自家娘亲。
云若夕看了一眼孩子,见孩子没哭,直接抽下腰带,将孩子绑在了自己的后背,然后打开对面的车窗,去看情况。
刚打开,就见十多支弩箭朝她射来——
慕璟辰眼疾手快,直接扯下黑色遮风袍,飞身过来,用气劲裹着那些弩箭,把对方射来的弩箭,全都还了回去。
而就在慕璟辰反击的时候,一个拿着长刀的,头发浅褐的高大男人,却突然砍向了云若夕所在马车的车门。
哐当!
这次帮云若夕挡住攻击的不是慕璟辰,而是及时出现的谢堰,他在慕璟辰行动的时候,就和一念对了一下眼神。
他们眼见西面也来了敌人,便和酒醒后的老乞丐一起,一人守一边,和正在西边的慕璟辰一起,对云若夕形成四面保护。
云若夕打开车门后就看到自己的父亲,屹立风雪中——
男子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拿剑指着雪地,姿容胜雪,长袖翻飞,一副贵气十足、自持身份,等待敌人自己来找死的样子。
简直帅呆了!
娘的眼光不错……
“爹,你没事吧?”虽然知道父亲功夫应该不差,但云若夕还是忍不住关心了一下。
谢堰只高冷的回了她一句:“保护好你自己。”
“哦。”云若夕刚应声,被谢堰击退的男人,就又攻了过来,而她的马车的东边、后面,也都开始进入了混战状态。
连上了年纪的常百草,和不善战斗的曲仙,都开始加入战斗了。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云若夕在车里看来看去,发现除了最初出现的二十来个人外,明显又有人加入了战局。
前前后后加起来,起码有五十多人了。
且因为打斗,这些人人里有好几个人被削掉了帽子,云若夕便发现,这些人的头发,居然和一念一样都是浅褐色的。
是因为住在这一带的雪国人都这样,还是因为他们都是大离族的后人?
云若夕看向外面的一念,想起刚刚慕璟辰对一念说的话,不由蹙了蹙眉。
而就在他们这边为了保护云若夕而不断战斗的时候,离他们不远的是来辆马车的人却在看戏。
阿萨罗打开车窗往那边看了两眼,然后回头看向身边的拓跋焱道:“咋们不去帮忙吗?”
拓跋焱没理他,淡漠的眸子,似乎一点也不关心周围人的生死。
他本是想一个人坐马车的,但他现在的情况特殊,为了防止梦魇异常出现,他只能让阿萨罗待在他身边。
阿萨罗见拓跋焱一脸冷漠,不由叹息着摇了摇头,“哎,真无情啊,心上人有难,也不知道出手帮一下。”
拓跋焱抬眸,淡冷的眸光在阿萨罗身上停留,他没有正面回答阿萨罗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她是你心上人的女儿,你不救?”
阿萨罗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拓跋焱居然会这样回她,且他怎知道他曾经和云若夕的母亲言雪灵有过一段……
不过想到拓跋焱从大主教那里获得的信心,阿萨罗释然了,毕竟他当初被关在光明崖底的时候,大主教也是知情人之一。
阿萨罗轻笑了一下,没有否认言雪灵是他心上人,只半开玩笑般的说着:“她的亲生父亲在呢,本座没有立场。”
“孤也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