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时间走一秒,它就走一秒,外界的时间走一刻,它就走一刻。
更重要的是,雪神洞其实并不深。
云若夕进来后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完全是因为雪神洞的特别,如今雪神洞的特殊“消失”,洞外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云若夕没有听到,因为她整个人都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次元,已经和这个世界断掉了联系。
而才飞到雪神洞口的蓝烃等人,也并不知道雪神洞现在出现了什么情况,他们试图为昭媛清路,让昭媛进入雪神洞。
但阿萨罗和拓跋焱守在门口,而且几乎是一人可打他们十几人的状态,昭媛根本找不到一点机会。
而且不同于一念和慕璟辰他们的“心慈手软”,大光明教的大祭司和圣子,根本不在乎他们的生死。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就杀一双。
那扭脖子和罡气割裂身体的声音同时响起,让不少跟着蓝烃冲的雪神使都产生了惧意。
至于昭媛……
她失去了原本的圣女身份,自然感知不到雪神洞里正在发生什么,也不知道现在的雪神洞,已经变得可以让其他人进入。
她还以为雪神洞是只有圣女才能进入的特殊空间,所以她想要进入雪神洞里的情况,是故意做给蓝烃他们看的。
目的有二:
一,让蓝烃他们误会,以为她是可以进入雪神洞的,之所以没能进去,只是因为有拦路的人。
二,她想用亲自确认阿萨罗和拓跋焱的实力。
如果两人不好对付,她就要考虑及时撤退,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暂时杀不了云若夕他们,还有别的办法。
她完全没必要在这里纠缠,赔上“性命”。
而事实证明,阿萨罗和拓跋焱起止是不好对付,完全就是两个“杀人机器”。
尤其是阿萨罗,和他外表呈现给人的情况,实在差别太多,那一人一个扭脖子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等到蓝烃他们基本上都死得差不多了,昭媛意识到不能再继续下去,直接转身就消失在了雪山顶上缓缓飘飞的雪花里。
而她这一番动作,甚至没有被蓝烃他们察觉。
反倒是阿萨罗,冷笑着道了一句:“你们的神女跑路了”,蓝烃他们才发现他们为之开路的人,居然跑了!?
这……
这什么情况!?
蓝烃和长哲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虽然难以置信,但他们确实没有收到任何神女要撤离的命令,就不见了神女的踪影。
“胡说,神女已经进雪神洞了!”一个雪神使抬手指向雪神洞,表明了神女的去向,“蓝烃长老,不要被对方挑拨,中了对方的计谋。”
这个雪神使的话,瞬间稳定了蓝烃等人刚才发现神女“跑路”了的军心。
“阿萨罗,你也就能耍耍嘴皮子的功夫了!”蓝烃冷笑道,“神女大人也就是着急处理言雪灵他们,等到她处理完出来,就是你们的死期!”
“哦,是吗?”阿萨罗咔嚓一声,扭完手里的脖子,微微一笑,“那本座就在这里等着,等着你们跑路了的假神女来取本座的性命。”
说完,他看向那个为昭媛“撒谎”的雪神使,毫不意外的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蛊虫控制的影子,只是对方自己毫无察觉。
甚至蓝烃他们也毫无察觉。
这个昭媛,果然如雪灵描述的那般难以对付……
阿萨罗一边想着,一边看向旁边抖袖子的拓跋焱道:“宝贝徒弟,来,休息下,谈谈心,反正咋们师徒二人马上就要被神女弄死了。
你不如借此机会告诉为师,如果云若夕活着出来,而咋们又侥幸没被他们的神女弄死,你打算怎么处理你们之间的关系。”
阿萨罗从小接触拓跋焱,并且是他心理防御机制的塑造者,他对拓跋焱的心理状态非常了解,对拓跋焱这个人的性子也很了解。
拓跋焱此人,骄傲冷血,狂妄霸道,攻击性强,占有欲强,脑子好使不说,身后还有一大堆脑子好使的势力。
如果他真的要强抢云若夕,慕璟辰未必是对手。
说实话,在得知拓跋焱有喜欢的人的时候,阿萨罗这个做师父的还是很欣慰的,毕竟拓跋焱活得太“神明”了。
如果对方对拓跋焱没有什么威胁,他是很乐意看到自己的徒弟能够谈一场不分手的爱恋,拥有作为一个人的幸福的。
但现在,此女不仅对拓跋焱有威胁,心里爱着的也不是他的徒弟,他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拓跋焱陷进去。
当然了,如果这个女人,是别人。
哪怕她已经嫁人生了孩子,拓跋焱要强抢,他这个表面正经,实际非常不正经的大祭司,也不会有太大的意见。
但云若夕不是别人,而是言雪灵的女儿,他这个做师父的,还是要严格的摆明下立场比较好。
能劝就劝。
实在劝不了,就武力解决吧。
被他这个做师父的踩在脚下,总比被自己想要抢的女人踩在脚下,要来得有面子。
唉……
为了徒弟的帝王尊严,他这个做师父的,也是操碎了心。
用罡气震飞了第十五个雪神使的拓跋焱,在听到阿萨罗的问题后,没有说话,只淡漠的用眼角的余光瞥了阿萨罗一眼。
那一眼瞥得,仿佛雪神洞里冻了上千年的十尺寒冰都飞了出来,扎在阿萨罗的身上,让他从头痛到脚,从身冷到心。
于是阿萨罗明白了,拓跋焱大概率是要强抢的。
只是——
阿萨罗轻笑着瞥向雪神洞洞口,如果云若夕真的成了圣女,他根本抢不了。
继承了圣女之位的云若夕,根本不可能跟任何人回去,当然,继承了圣女之位的云若夕,也不会再被任何人抓住。
雪神教的圣女在这个世间,真的是无敌的存在啊……
原本雪神洞外,是在混战的。
但自从昭媛离开,其中一个被昭媛“洗脑”的雪神使说了昭媛进洞后,众人就非常“默契”的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