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安安哪听过这声音,小身板被吓得抖了抖直接哭了出来,眼泪沾在睫毛上像是清晨的露珠一样。
顾春竹又心疼又好笑,只好过去抱着安安的小脑袋,哄道:“不怕不怕,玉米粒在锅里爆开就是这种声音,要不然咋叫爆米花呢!”
“怕怕!”安安还是害怕,伸手要顾春竹抱。
顾春竹就抱着安安到灶房门口等着,这玉米粒一粒粒蹦开的声音还真是像爆竹似的,直到里面没声了。她放下安安就想去看看,但是安安不叫她撒手,顾春竹这下哄了哄再进去掀开锅盖的时候,一股焦糊味迎面扑来。
“咳咳咳——”她被呛着急忙将灶膛里面的火给熄了,然后将锅里的爆米花给抢救出来。
一锅放了一小把的玉米粒,爆出来的只有三分之一,好不容易爆出来的那些也焦了大半就耽误了那么一会儿功夫……
顾春竹将十几个完好的爆米花给捡了出来撒上了糖粉,其实有糖浆盖在爆米花上更好,但是这土灶不能掂锅她就选择了糖粉。
“春竹这边怎了?”在里屋洗澡的的苏望勤瞧着灶房里冒出浓烟以为房子要点着了,他匆匆的擦干自己身上的水,穿了里裤就冲了过来。
“望哥你不穿衣服。”顾春竹这可是头一回做东西失败,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见到苏望勤过来就转移了话题。
安安就是个好起哄的,也拍着小手道:“爹爹羞羞!”
“这冷天的快去穿衣服,顾春竹在苏望勤的胸膛上推搡了一把。”将他推走后顾春竹摩挲了一下手,觉得手感还不错,只是看到那幸存的十几个爆米花就脑壳疼。
顾春竹捡了一颗放到安安的小嘴边上,“安安,尝尝娘做的爆米花。”
“娘这能吃吗?。”安安的小手没敢去接,虽然瞧起来带着点微黄挺好吃的,但是她的小鼻子在灶房里闻到的都是糊味儿。
“当然能吃了。”顾春竹捡了一个爆米花放在嘴里嚼着,努力向安安证明这味道还是可以的。
安安这才捡起来一颗咬着,尝到了撒在爆米花上的糖粉她满意的眯起眼睛,“甜甜的,要是没有焦焦的味道就好了。”
顾春竹托着腮,她该怎么说呢,本来爆米花应该是又香又甜的。
安安开始吃起来就吧唧吧唧的吃了好几个,最后瞧着只剩下三个爆米花了,小脸上流露出舍不得的情绪,但是还是坚持留给晚点回来的小成吃。
苏望勤穿好衣服带着安安去睡觉了,顾春竹在灶房收拾残局将没有爆开的玉米粒还有焦了的玉米粒给收起来,只能明早便宜院子里的两只鸡了。
“望哥你明日一定要把缸灶带回来。”顾春竹进里屋,安安已经睡着了,她就继续跟苏望勤提了一句。
她总结了这次失败的原因,主要是锅不能摇晃导致受热不均匀,还有一个便是起锅晚了导致焦了。苏望勤应下了就去接小成。
第二日一早顾春竹起来苏望勤已经走了,她照旧给孩子们做了早饭放在锅里就去镇上卖冬笋了,卖了冬笋她去了一趟铁匠铺。
找了铁匠定了一口锅,按照现代炒锅的样子有个铁把手,到时候再让苏望勤弄个木头的柄就行了。还叫铁匠弄了个锅盖,但是她还奇思妙想的叫铁匠在锅盖上弄了一根折着的铁丝,这样不用掀开锅盖就能搅拌锅里的爆米花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英子泪汪汪的站在她家后门,见到顾春竹就扑过去哽咽了一声,“婶子你回来了?”
“咋了不哭。”顾春竹伸手给英子抹了把眼泪,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英子太能干了,平时也都将她当做小大人来看,一时间她露出了小孩般的模样顾春竹倒是有些不习惯了,更多的是心疼。
“也不是今天出的事是昨夜……”英子停止了掉眼泪,就把昨夜的事儿给说了,原来是魏老太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罗新兰住在这里,大半夜的就叫魏高强翻墙进来。
罗新兰孤儿寡母的两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屋里,特别是经过之前租房时魏老太的事情,她留了个心眼在铁匠铺里买了捕兽夹放在院子的墙下。
这魏高强刚翻墙进来,就被捕兽夹夹住了腿,嗷嗷叫的就逃走了。
“这把人吓跑了不是好事嘛,你娘咋了?”顾春竹想不通了,这伤了魏高强叫他不能过来做坏事应该跳起来拍手才对。
“娘生病了,可能吓着了。”她们娘俩是住在一个屋的,昨夜罗新兰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一大早就头疼脑热的起不来了。
英子又说去请大夫,大夫忙着见她是个孩子又把她打发了回来,她一个孩子没有办法,谷雨也不在家,就只能等顾春竹摆摊回来。
“走,婶子背你娘去看大夫。”顾春竹将背篓放回了家里,嘱咐了小成和安安要乖乖在家,然后就去罗新兰家,将发烧的罗新兰背起来送去医馆里了。
大夫瞧了瞧这主要是受惊了还着了风寒开了点药之后,顾春竹将罗新兰背回来,用自己的法子给她物理降温。
药差不多煎好的时候她也醒了,睁着猩红的眸子看着坐在床沿的顾春竹道:“又给你添麻烦了,春竹。”
“昨夜出了事怎么不叫我们?”顾春竹轻叹一声。
“我同我婆婆说了,再来镇上我会狠狠的教训他们,我做到了。”罗新兰瞧着虚弱眼底却是高兴的,她的手还有点轻轻的抖着,“但是昨夜梦到了高武,他指责我待他母亲还有弟弟不好。”
“你是受惊了,魏老太他们对你不仁不义,是他们的错。你保护了英子是个好娘亲,梦跟现实都是相反的,这魏高武是夸你做的好呢!”顾春竹正劝着罗新兰就瞧见英子端了药进来,这药碗烫得很顾春竹急忙过去接。
英子细嫩的手被烫的捂耳朵,罗新兰瞧瞧英子,眼底的眸中信念坚定了许多。
“不过这魏老太到底又是怎么知道你住在这儿的?难不成是我那个小姑子?”顾春竹疑惑的说道,就把苏朵儿找上门非要和他们一道住的事给说了。
“我同她无冤无仇的许不是她吧……”罗新兰想着那只是个还未出嫁的女子,年纪尚幼,自己同她也没什么交集,她咋会做这种事。
“不是她最好。”顾春竹磨磨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