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被诬陷

而此时御书房里面,殷九钦听着柳五的回禀嘴角微微扬起,一切都正在往她所预料的方向发展,殷九钦抬眼看向窗外,“入冬也该是下雪的时候了。”

王福站在一旁看着殷九钦眼眸底下一片暗影,当真与以前不一样了,虽王福不知殷九钦的变化是好还是坏,可是至少殷九钦不会犯傻去相信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下去吧,容洛那边必须盯紧了,不能出任何的差错,切记不可暴露身份。”殷九钦叮嘱道。

“是,属下明白。”柳五应着便起身走了。

王福端上方才御膳房送来的银耳燕窝粥,“皇上,这两日您都没什么胃口,这是御膳房特地为您准备的银耳莲子粥,您多多少少喝一些。”

殷九钦看着王福手中的碗略微皱眉,以前因着喝药的关系平日里总是喜欢喝些甜的东西去去嘴里的了苦味,可是现在唯有药的苦味才能让殷九钦清醒一些,从而渐渐的不爱喝甜的了。

“皇上,这是王爷特地吩咐御膳房给您做的,您好歹也尝一口。”王福看出了殷九钦的心思。

果然搬出姬蘅对殷九钦来说是最有效的,殷九钦一听是姬蘅特地吩咐的便接过碗喝了一口,与殷九钦现在的口味来说甜度刚刚好,没过一会儿便全部喝完了。

王福接过空碗低头笑了笑,殷九钦擦了擦嘴,“有什么好事笑的这般开心?”

“回皇上的话,老奴哪里能有什么好事,只是看到皇上您有胃口,老奴开心罢了。”王福回答道。

殷九钦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是被王福骗了,故作微怒的模样,“你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拿朕与摄政王玩笑了。”

“皇上恕罪,老奴知错。”王福连忙跪了下来。

殷九钦脸色缓和了一些,“瞧你吓的,朕不过是与你玩笑罢了,起来吧。”

王福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殷九钦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你且去看看洛云南那边如何了,他一贯会逞强,有什么也不会向朕求助。“

“是。”王福应着便准备出去。

此时御书房的门被推开,洛云南领着宁夏走了进来,“不用了,我已经知道真相是什么样的了。”

“哦?这么快就知道了?”殷九钦显然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

洛云南并不在意殷九钦的态度,“只是这件事说起来有些困难,还请皇上屏退左右。”

王福站在一旁看了看殷九钦,殷九钦不知道洛云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冲着王福摆了摆手,王福便退了出去。

御书房内只剩下殷九钦,洛云南和宁夏三人,殷九钦看向洛云南,“现在可以不用卖关子了。”

洛云南轻咳一声,“这件事还得从宁雪回家探亲那天开始说起……”

那日宁雪接到家中来信说宁雪的母亲身患重病快要不行了,想让宁雪回去见最后一面,宁雪急急忙忙的去络常在那里告假,宁雪刚推门进去便看到络常在正拿着湘嫔买通宁雪的那副耳环,宁雪一下子就晃了神跪在络常在面前,“小主恕罪,是奴婢糊涂,奴婢该死。”

络常在轻笑一声,“无妨,你来找我做什么?”

“奴婢家中母亲病重,奴婢想向小主您告假回家一趟。”宁雪低着头回答道。

络常在微微点头,“长辈病重,做晚辈的确实应该陪伴在侧,我便准你几天假回去,这耳环你拿回去换些银两作为盘缠回去吧。”

“多谢小主,多谢小主。”宁雪连着磕了三个响头才从络常在的手中接过耳环出去了。

那时候宁雪真的以为络常在是个好人不仅不计较她被湘嫔收买的事情还准了她几天假,可这一切不过只是宁雪的以为罢了。

宁雪匆匆忙忙的跑到门口,侍卫拦住了宁雪的去路,“什么人,干什么的!”

“侍卫大哥,我是络常在宫里的宁雪,络常在准我几天假回家探亲,这令牌。”宁雪将令牌递给侍卫。

侍卫看了看令牌又看了看宁雪,随机手一挥,几个侍卫都围了上来,宁雪有些不明所以,“侍卫大哥,这,这是什么意思?”

“方才络常在派人前来说有一个宫女偷了她的红玛瑙耳环和令牌想要偷偷溜出宫去,想必就是你吧!”侍卫说完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侍卫便联合起来将宁雪抓了起来。

宁雪不断的挣扎着,“侍卫大哥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没有偷小主的耳环,我真的是小主允许出宫的。”

在宁雪挣扎的过程中包袱落地,里面的东西都散了出来,一个用手帕抱着的东西引起了侍卫的注意,侍卫拿起手帕打开,里面正是一副红玛瑙的耳环,这下无论宁雪如何让辩驳都毫无作用,就这样宁雪被关在了牢房之中,未能及时见母亲最后一面。

宁雪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令牌和耳环都是络常在亲手给她的,为何到了现在成了她偷来的,宁雪想问个清楚,奈何狱卒根本就不把她当作一回事,她根本就见不到络常在。

直到络常在出事那天下午宁雪牢房的门才被打开,可是来人并不是络常在而是宁夏。

宁夏看着有些憔悴的宁雪心中不免有些心疼,宁夏拿出给宁雪带的饭菜,“吃一点吧。”

宁雪看着面前的饭菜毫无胃口,“宁夏姐姐,小主人呢,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放心吧,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欺负你了,我会保护你的。”宁夏紧紧的拉着宁雪的手。

宁雪有些疑惑的看着宁夏,不知宁夏究竟是什么意思。

“其实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很久了,我是你同母异父的亲姐姐。”宁夏的话让宁雪久久未曾缓过神来。

宁夏叹了口气缓缓道来,“当初我六岁的时候父亲便去世了,母亲怕我成为她的拖累便送我进了宫,后来你进宫之后我认出了你,我几次试探与你,但你好像对于我的存在一无所知,我便没有向你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