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蓝羽莹控制不了自己似的竟说出了那番话,凝香看到洛云南走了才敢进去,看懂蓝羽莹坐在地上便连忙过去搀扶,蓝羽莹借着凝香的力气才从地上起身,神情有些恍惚。
“小主,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世子说什么了?”凝香有些担忧。
蓝羽莹没有回答只是松开了凝香的手自顾自的往回走,也不知是被洛云南吓着了还是如何,蓝羽莹回去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踏出院门半步。
“洛云南,你不错啊,能把莹常在吓得躲在院里不肯出来。“殷九钦不得不重新审视洛云南话多的作用了。
洛云南立马撇清关系,“我可没有怎么样,我只不过是语气严肃了一些,我哪知道你的妃嫔个个不禁吓。“
说到这个洛云南自己还觉得有些委屈,上次装神弄鬼吓到了那些妃嫔也就算了,这一次他不过是话说的重了一些,哪里知道这蓝羽莹胆子这么小。
“不过这样一次我还得好好谢谢你替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殷九钦甚是欣慰的拍了拍洛云南的肩膀。
洛云南立刻嫌弃的拍掉了殷九钦的手,“你可别这么说,到时候被哪个人听到传到你那些个儿嫔妃耳朵里麻烦的人是我。“
“放心,你的大恩大德我会记着的,等哪天有空我给你物色一个好人家,把你给嫁了。“殷九钦一副你不需要谢我的样子。
洛云南还真是想打殷九钦一顿,他在这里好心好意的给她赶麻烦 ,她倒好竟这般调侃他。
看出了洛云南的不高兴殷九钦便不在玩笑一本正经起来,“近日容洛已经恢复了上朝,你还是少来御书房为妙,省的碰到他。”
“我堂堂一个世子还要怕他一个将军不成。”当初就是因为容洛
殷九钦回到桌案前随手拿起桌上的几本折子递给洛云南,“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这容洛的势力不可小觑。”
洛云南随便翻了翻竟然都是说他洛云南留在九黎不妥的言辞,而为首的便是容洛的折子,其他人均是附和。
“我说你不会就因为这几个折子就打算把我赶走吧,我告诉你,这可不行,我们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不能见死不救。”洛云南将折子扔在一旁,上前就死死地拽着殷九钦的手。
殷九钦费力的甩开洛云南的手,“我若真任由他们摆布,那这皇位还不如直接拱手让出去,只是时机未到,还不能与他们硬碰硬。”
“那就好,只是这上次铸金身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过去,这容洛倒是胆子不小。”洛云南这才有些放心下来。
殷九钦轻哼一声,自容洛上朝以来铸金身的事情就再没人敢提起过,而容洛本人也像是完全没有这回事一般,殷九钦瞥了一眼外面,“他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怎么说?”洛云南来了兴趣,殷九钦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洛云南的话。
又过了几日,刚刚三更天殷九钦便醒了,听着外面风呼啸得而声音,殷九钦躺了一会儿才起身披上外袍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被白雪覆盖住,院中的树上挤压着厚厚的雪,将树枝压的“低了头”,王福在门口掸了掸身上的雪花才踏进了门,“皇上,这刚过四更您怎么就起来了。”
殷九钦拢了拢身上的外袍,“睡不着罢了,这雪什么时候下的?”
“回皇上的话,亥时刚过 便开始下了,只是今年的雪格外的大,这路上已经有些不太好走。”王福回答道。
殷九钦略微皱眉伸手关上窗户走到屋内坐下,王福为殷九钦点上了蜡烛又拨弄了一番炉内的炭火,屋内也有些暖和起来。
“今年的雪下的刚刚好。”殷九钦盯着桌上的烛火冷笑一声。
几日后的早朝之时,户部尚书柳炎便呈上奏折多地因大雪而发生了雪灾,灾情较为严重。
“即是如此户部可有什么赈灾的办法?”殷九钦将奏折放在一旁。
柳炎拱手,“回皇上的话,如今最要紧的是先解决灾区百姓温饱住宿问题。”
“那依照爱卿所言朕应当如何解决百姓的温饱食宿问题?“殷九钦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容洛。
柳炎犹豫了一下,“微臣认为应当开国库赈灾。“
“开国库?柳大人是户部尚书应当比朕了解国库中的银子够不够赈灾。“殷九钦的脸色冷了一分。
柳炎一下子就无话可说了,这朝中官员贪污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如今的国库哪里还有什么银子拿出来赈灾。
“朕听闻昨日精武将军的金身已经铸成了,今日户部便上报说多地有灾情,这是巧合还是说这金身本就不该铸……“殷九钦说罢看向容洛。
容洛上前一步拱手俯身,“皇上,金身的事情臣确实不知情,这些都只是维州百姓自发所为。“
“自发所为,好一个自发所为,精武将军你还不知罪!“殷九钦大发雷霆。
容洛立刻跪下,“皇上,臣不知所犯何罪。,还请皇上明示。“
“铸金身的事情你明明知情却不叫停,你意欲何为,莫不是想自立为王!“殷九钦拍案而起。
众人皆跪下,“皇上息怒。“
“息怒息怒,除了息怒你们还会说什么,平日里你们一个个做了些什么难道真的以为朕是傻子,柳炎,命人融了金身去赈灾,至于精武将军禁足,没有朕的允许 不得踏出府门半步。“殷九钦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众人皆知殷九钦是真的生气了,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都一一应了下来。
下朝之后殷九钦与前后进了御书房,殷九钦还是黑着一张脸,看起来被气得不轻。
“皇上息怒,要保重龙体才是。“王福给殷九钦倒了一杯茶。
殷九钦摆了摆手,“你先下去,朕有事要与摄政王单独商议。“
“是。“王福应声便退了出去。
“坐。“殷九钦抬了抬手,姬蘅应声便走到一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