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南看了看殷九钦再看看一脸戏谑的香儿便知道自己是被香儿整了,一不做二不休洛云南摆出勉强的模样,“来吧,扎吧。”
香儿不说话只是抿嘴笑了笑便将针刺进了洛云南头部的一个穴道。
洛云南只觉得刺痛随后便失去了知觉,彻底晕了过去。
“他如何?”殷九钦虽并不质疑香儿的医术,但洛云南这突然晕过去还是有些担心。
香儿起身,“无事,等他睡一觉便好了,想必头疼也会彻底治愈的,皇上您有什么事便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好,劳烦香儿姑娘了,若有什么事让人去御书房寻我。”殷九钦说罢便带着王福走了。
香儿略带嫌弃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洛云南随手将他头上的银针拔了下来,“你还是多睡一会儿的好,省的醒过来麻烦别人。”
等洛云南再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洛云南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今日院子里倒是安静的很,洛云南披上外袍下床打算出去看看。
洛云南刚打开门就碰到了准备推门进来的香儿。
“哟,我们洛世子醒的倒挺快。”香儿轻笑一声便绕过洛云南进了屋子。
洛云南转身走到桌旁坐下看着香儿手中黑乎乎的而且还难闻的药略微皱眉,“你莫不是拿针扎不死我就准备毒死我了?”
“你想得美,让我救人难,让我害人更难,你还没有那个资格,把药喝了。”香儿直接将药放在了洛云南面前。
洛云南犹豫了许久,“我觉得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洛云南,你这么大个人不会是怕苦吧?”香儿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洛云南轻咳了两声,“谁怕喝药,我喝给你看。”
随后洛云南便将药一饮而尽,整张脸都苦的皱在一起。
“很好,只有这样才好的快,放心,最多还有半个月左右。”香儿拍了拍洛云南的肩膀。
洛云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还要喝这个玩意儿喝半个月?”
“我想,也许,或许,大概,是这样的。”香儿一副“认真”的样子。
顿时洛云南就觉得整个人生都昏暗了,未来的半个月他都要与这个黑乎乎的,难闻的要死的药打交道,想想其实好的慢一点他也没有什么意见,真的!
尽管洛云南用全身拒绝那碗药,但并没有什么用处,香儿总是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激他一口气喝下去。
半个月说长也不长,一晃便过去了,洛云南的病彻底痊愈,他总算是可以和那碗一刀两断了,而容洛的禁足也解了。
殷九钦本以为容洛能就此安静一段时间,谁知他解除禁足的第一件事便是进宫与殷九钦说洛云南的事情。
“朕之前已经说的非常清楚,若没有确凿的证据,朕不希望再听见这些不切实际的说法。”殷九钦脸色沉了下来。
容洛却依然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皇上,此时洛帝国虽败了,却仍不安分,洛世子当真留不得。”
“精武将军,你边境一战的确有功,但当日庆功宴上,你打伤洛世子,那时便已经功过相抵,今日的话朕不想听见第二次,也不想再说第二次。”殷九钦有些不太耐烦。
容洛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便被打断了。
“精武将军考虑的确实有些道理……”洛云南径直推门进来。
容洛看到洛云南的那一刹那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皇上,那日洛帝国出兵正是我失踪的时候,如今我又出现在九黎,的确惹人怀疑,只一点,精武将军可有我是细作的证据?”洛云南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容洛。
容洛低下头,“没有。”
“既没有,精武将军凭什么随意给我定罪,又凭什么要置我于死地?”洛云南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眼神中的厉色毫不遮掩。
容洛被洛云南说的接不上话来,虽然之前无尘走的时候确实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可这半个多月的禁足又如何能够让他就这般忍气吞声。
“回答不出来?要不然精武将军还是回去好好想想,等你想到了再来皇上这儿来告发我,可好?”洛云南声音不大,但足够能让在场的三人听见。
容洛掩在袖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不过没一会儿便松开了,抬头看向殷九钦,“皇上,今日是微臣鲁莽,还请皇上看在微臣确为了九黎考虑,饶过微臣这一次。”
“既然精武将军主动认错,朕哪里还有追究之理,只这一次精武将军你确实过于鲁莽,希望没有下一次。”殷九钦开口道。
容洛应声,“是。”
“退下吧。”殷九钦摆了摆手。
容洛行了礼便起身退了出去,临走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洛云南。
洛云南却毫不在乎的走到一旁一屁股坐下,“本今日来找你下棋,却不曾想听到这些个话。”
“你方才也说了怀疑你是应该的,别说他一人,这朝堂中的大臣又有几个相信你不是细作,不过是碍于没有证据,不敢这般胡乱说话罢了。”殷九钦说罢将手边的几本奏折往旁边推了推,“你自己看看。”
洛云南摆了摆手,“我还是不看了,左右没有说我什么好话,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不过你回去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会掉下悬崖还失忆了?”这段时间洛云南养伤,殷九钦便也没有想起来问。
洛云南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嘲讽,“原我以为我的计划是天衣无缝,谁知我那好叔叔还真是聪明绝顶,在我的人里安插了他的眼线,若不是其他人死命护着我,我哪里会只是失忆那么简单。”
“罢了,过去的事情便不提了,日后你若想做什么告诉我,我可将柳家军借给你,他们中间可没有人会背叛你。”殷九钦叹了口气道。
洛云南恢复以往吊儿郎当的样子摆了摆手,“别了,我觉得在你这里挺舒服的,就让我那好叔叔多替我守几年江山也不是不可以,我这人大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