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钦略微抬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讶异不过很快就被掩盖过去了,“这么说,你是来给我报喜还是报丧的?”
“诶,你这人,我当然是给你报喜的,没了那个军师,容洛不是好对付多了,这下你可以轻松一些。”洛云南顺势在一旁坐下吃起了方才王福端给殷九钦的点心。
殷九钦却并未有如洛云南说的那般轻松的感觉,无尘死了,容洛第一个怀疑的便是殷九钦和姬蘅,至此殷九钦哪里会轻松,只会更加提防着容洛,毕竟狗急了是会跳墙的。
“你怎么知道的,莫非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不成?”殷九钦疑惑的看向洛云南。
洛云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却把自己拍呛着了,咳了好一会儿才能说话,“我是谁,我不怕告诉你,这整个帝都可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的,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
“哦?你的意思是就连我也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殷九钦挑了挑眉,“你可知若换了旁人说这样的话早就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了?”
“我,我,我这不是说着玩儿玩儿么,你还不知道我,不过容洛的军师这件事还真是我误打误撞知道的,我发誓。”洛云南举起手做发誓状。
殷九钦白了一眼洛云南,“行了,从小到大哪一次你发誓作数过,若真上天有灵,你早就已经被天打雷劈好几次了。”
“你听我说,我还有一个消息,据说容洛的人发现他那个军师的时候在军师的不远处还有一个尸体,你猜是谁?”洛云南故意卖关子。
殷九钦也懒得回答,左右洛云南自己一定会憋不住说出口的。
“你怎么不说话,算了,我告诉你吧,就是上次说不卖我们木簪的那个摊主。”洛云南果真自顾自的说了出来,
殷九钦听着他略微皱眉,无尘又怎么与一个摊主扯上关系,还死在一处,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那摊主又是什么身份。
“哦,对了,这个给你。”洛云南说罢从怀里拿出一根木簪放在了殷九钦面前。
殷九钦视线在木簪上停顿了一下,“怎么在你这里?莫非你去威胁人家摊主?”
“胡说,我洛云南行事光明磊落,又怎会这般,这不知道是谁放在我门前的,我寻思着你不是喜欢干脆给你送来。”洛云南说的还真是实话,洛云南准备出来的时候听见一阵敲门声,待洛云南开门的时候没有见到一个人,只是在地上有一个木簪和一封信。
殷九钦伸手拿起木簪仔细端详,突然神色严肃的看向洛云南,“洛云南,说实话,那摊主和无尘的死与你可有关系?”
“你真是太小看我了,我没事为了一个木簪去杀人灭口,况且那个容洛的军师与我也没有什么交集,我又怎么能杀了他。”洛云南越发的佩服殷九钦的想象力了。
殷九钦叹了口气将木簪重新放回桌子上不再看一眼,低着头思索这件事。
“怎么?你不喜欢?”洛云南可是记得殷九钦喜欢才拿过来的,要不然像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他的原则都是扔了。
殷九钦将木簪往洛云南那边推了推,“来历不明的东西我不收,你自己拿回去吧。”
洛云南哦了一声便拿起木簪走到窗户边抬手就扔了出去,不带一丝犹豫。
殷九钦也只是看着并未阻止,毕竟这木簪与那摊主有关系,而那摊主又与无尘有关系,无尘又与容洛有关系,等会儿,木簪……
殷九钦立刻起身翻窗出去寻找,怪不得她第一眼看到那木簪就觉得甚是眼熟,上一世这木簪可是戴在冰凌宫宫主冰鸢头上的。
这么说来冰鸢与他们定也是有关系的。
洛云南见上一刻还满不在乎的殷九钦,这一刻居然在焦急的寻找有些疑惑。
“洛云南,你到底扔哪儿去了?”殷九钦翻遍了花坛周围都未曾找到。
洛云南叹了口气也出去帮着殷九钦一块儿找,早知如此就不扔了,一会儿去哪儿找。
最终殷九钦在一个花坛里找到了那木簪,还好吗木簪掉在了花丛中央,若是掉在地上怕是要一分为二的。
“我说你不是不要么,这会儿怎么这么宝贝了?”洛云南道。
殷九钦仔细的将木簪放在怀里,“自然是想起来它还有用,这些你都不用管了,既然你本事那么大这段时间就住到摄政王府去吧。”
寻到了木簪的殷九钦便悠闲的翻窗回了御书房,洛云南连忙跟了上去,“你说什么?你让我住到摄政王府?认真的?”
“你看着我……”殷九钦突然转身认真的看着洛云南。
洛云南还真听话认真的看着殷九钦。
“我看起来像是在跟你开玩笑的样子?”殷九钦道。
洛云南摇了摇头,殷九钦这才转身重新坐回去,“那就成了,如今无尘死了,容洛定会怀疑到我和姬蘅头上,我这里又不需要你保护,所以你便住到摄政王府去护着姬蘅。”
“你倒是为人家考虑的周到,我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我这武功能自保就不错了,你还让我护着姬蘅,你还真放心。”洛云南撇了撇嘴甚是不高兴的模样。
殷九钦笑着拍了拍洛云南的肩膀,“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你不必谦虚,也不用拒绝,一会儿我便派人将你的东西搬到摄政王府去。”
“不行!”洛云南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殷九钦冷眼看着洛云南等着他的下文。
洛云南一下就怂了,“我的意思是你这般大张旗鼓的让我过去,定会惹得旁人怀疑,到时候就算那个什么军师的事情与姬蘅无关也会让人怀疑。”
“放心,我会差人悄悄的将你东西送过去,然后怎么才能顺理成章的留下就靠你自己了,你一向主意多,想必不需要我来教你。”殷九钦说罢便起身走到桌案前随手拿起一本奏折。
洛云南满脸的不情愿,但见殷九钦没有一点儿要松口的意思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