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叔叔你还打算执迷不悟吗,你放心,虽然你害死我父皇,夺我帝位,但看在你是将死之人的份上,我还是会让你在为数不多的时间里过得很安逸。”洛云南瞥了一眼门外的人影笑了笑。
洛坤眼神死死的盯着洛云南,最终还是放弃了,“罢了,成王败寇,就算我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剐?恐怕现在要杀你的人不是我。”洛云南说吧看向门外,“进来吧,何必遮遮掩掩。”
洛坤听着洛云南的话有些紧张的看向门外,过了好一会儿洛温从门口走了进来,看向洛坤的眼神再也不是以往的感激和尊敬,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议和怨恨。
“温,温儿……”洛坤喃喃自语。
洛云南走到洛温身旁顿了顿,“究竟应该如何,想必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交给你了。”
说罢洛云南拍了拍洛温的肩膀便走了出去,还特别“贴心”的关上了门。
洛温只站在那里,眼神直直的看着洛坤,脚下未曾挪动一步,身侧的手早已紧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
原来他一直以为的好人,一直尊敬的父皇竟然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这让他如何能够在短时间之内接受。
“温,温儿,你听父皇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洛坤有些着急了。
洛温松开了紧握着的拳,“好,你说,我听着。”
这一时之间洛坤倒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了,他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开始解释,最终洛坤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有说。
洛温缓慢的走近,“为,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洛坤也不知应该说什么。
洛温嘲讽的笑了笑,眼泪早已在眼眶里打转,只他一直忍着,“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我爹会活过来?还是我的痛苦会烟消云散?”
“温儿,我……”
“够了!”洛温低吼一声,“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我爹死后不久你就登基了,这一切不可能只是一个巧合,只是你知道我爹一向忠于先皇,不可能会容许你登基,所以你才杀了他,装作意外的样子,你还假惺惺的把我接进宫,认我做义子,只不过是想让外人认为你是个好人罢了。”
“是,没错,都如你说的一样,要怪只能怪你爹太过固执,我三番四次上门他都避而不见,而且他发现了我的计划,所以他留不得。”既然事情都这样了,洛坤也不再打算掩饰什么。
洛温不怒反笑,洛坤越发的觉得有些心慌,洛温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没有任何攻击性的样子,其实他骨子里比谁都要狠一些,但他却比旁人还要孝顺,懂得感恩一些,不过他的优点正是洛坤算计他的筹码。
“你如今这个样子也算是上天给你的惩罚,我知道洛云南给你吃了丹药,为的就是让你活着看他如何夺回帝位,我自然也不会让你死,不仅如此,我还会帮他,我要让你看着你这一生追求的帝位到最后拱手相让的感觉。”洛温说罢扭头就走。
那日之后洛温再没有踏入过洛坤那里一步,却也未曾就此消沉,反而为洛云南忙前忙后的处理事情,洛云南知道这是洛温报复的方法,也没有管,左右有一个人能够帮他处理手头的事情也是不错的。
九黎,柳一柳二将他们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殷九钦。
殷九钦撑着下巴,“你们先下去吧,洛帝国那边不用去了。”
“是。”两人应声便走了。
殷九钦手指不断地敲打着桌面,脑子里想着方才柳一柳二说的话,他们一到洛帝国就被人从背后打晕,醒过来的时候洛云南已经控制住了局面,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一概不知。
难不成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洛云南不希望她知道的事情?
算了,左右是洛帝国与洛云南之间的事情,既然洛云南不愿她知晓,殷九钦也懒得去费那个脑子,知道洛云南如今安好便可以了。
过了好几日便传来了洛帝国皇帝驾崩,新皇登基的消息,殷九钦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皇上,这是洛世子落下来的。”王福拿着洛云南的箫。
殷九钦抬手接过箫打量了一下,“你先下去吧。”
王福走后,殷九钦手指摩挲着箫身,随后将那短匕首拔了出来,随之掉下来的还有一张纸条。
殷九钦放下手中的箫拿起纸条看了看,
“钦钦,此去我也不知能否回来,这箫算是给你个纪念,这匕首就当我在你身旁护着你,洛云南。”
殷九钦笑着摇了摇头,何时这洛云南也喜欢这一套了,他怎知她不会将他的箫直接扔了。
没了洛云南的日子还真是少了许多乐趣,一开始殷九钦还觉得有些不太习惯,如今倒是好了许多。
最近容洛也不大安分,殷九钦自然也没有时间再去考虑旁的,为了防止容洛对姬蘅下手,殷九钦大部分时间都将姬蘅留在宫中,殷九钦本想就让姬蘅在宫中住下,但姬蘅拒绝了,若真在宫中住下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任谁都会怀疑。
殷九钦无奈,只能将几个得力的人都派去了摄政王府。
而洛云南那边也没有好多少,之前他也只是看着殷九钦处理政务,也没有觉得有多困难,但真正让他自己弄起来还真是有些麻烦,不过还好的是有洛温在一旁帮衬着。
原本洛云南登基之日洛温请旨出宫,不再过问朝中之事,只想做一个普通人,洛云南哪里肯,想洛温这样的人才能够笼络在身边还是大有用处了。
洛云南发挥了他毕生的“才学”才将勉强劝说洛温留了下来,还趁热打铁直接赐婚洛温和慕容玫,这一来可以让洛温安心替他办事,二来成了亲,洛温可就有了软肋,自然是不敢有什么其他心思,一举两得,像这种双赢的事情洛云南可是乐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