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微微点头随后留下一人与殷九钦一道之后便继续巡逻去了。
殷九钦与那人对视了一眼之后便站在了一旁,如今想要进去一探究竟还得想想办法,殷九钦悄悄的瞥了一眼站在另一边的士兵。
殷九钦又看了看四周,方才那一对人刚刚过去,一时半会儿应该没有人会过来,打定了主意殷九钦悄悄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铁弹子,趁着那人不注意便往远处弹了过去。
一有声音殷九钦还没有任何反应,那人便已经提剑警惕起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有,好像是从那边传过来的。”殷九钦指了指方向。
那人提着剑一步一步的往那边去,殷九钦站在原地看着。
那人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殷九钦,“你不跟我一起去看看?”
“我们这里一共就两个人,都走了这里谁守着,你先去看看,如果真有什么就去叫人。”殷九钦“认真”道。
那人点了点头便往那边去了。
殷九钦侧身躲到了暗处,等那人走的离铁弹子落下的地方越发近的时候殷九钦突然出现在那人身后,还未等那人反应殷九钦一下子就打晕了他。
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之后又往回去了。
殷九钦掀开帐篷便进去了,里面还真是营地摆放粮食的地方,只里面只有十几袋米,外头那些人吃的肉喝的酒是从哪儿来的,莫非他们还放在两个地方了?
“走,去那边看看,那个人肯定还没有走远,给我搜。”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此时出去定会被抓个正着,殷九钦环视一圈,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脚步越来越近,听声音少说也有二三十人,就算殷九钦能够敌得过,外头还有那么多人。
“人应该走不远,就在这附近。”
“粮仓里面有没有搜过?”
“还没有。”
“你们几个去粮仓里看看。”
“是。”
脚步声越来越近,殷九钦慢慢的往后退,最终退到了粮袋前无路可走,这帐篷也没个窗户什么的,连后路都没得选。
帐篷被掀开,士兵纷纷提着剑往里冲,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你们两个去那些粮袋那边看看。”
几个士兵往粮袋那边小心翼翼的挪动着,突然一阵轻微的声音在粮袋后面响起。
那几个士兵看向领头的,领头的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士兵走过去扯开粮袋,殷九钦就靠在里面,身上有好几个口子,面色苍白。
“快,快追,那,那个人往东边去了。”殷九钦说罢便晕了过去。
领头人听着立马带着人追了过去,留下两人抬着殷九钦出去。
殷九钦算着时间悠悠醒了过来,看着一旁的军医正打算给她处理伤口便立刻坐了起来,“怎么样,那个黑衣人抓到没有?”
“别提了,不仅没有抓到,还有好几个兄弟折在我们在自己的机关里了。”军医深深的叹了口气。
殷九钦动作略大扯到了伤口,“那现在如何?”
“我给你包扎好了之后就过去,所以你别乱动。”军医说罢便抬手准备去扯殷九钦的衣服。
殷九钦连忙往后躲了躲,“他们伤的厉害,你去看看他们,我这点儿都是皮肉伤,我自己可以处理,你给我留点儿纱布。”
“这……”军医有些犹豫。
殷九钦立马起身走到桌子前拿起桌上的东西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
军医见状只能应下,“那好,你自己处理,这里的药留在这里,晚些时候我再过来。”
说罢军医便拿着药箱走了。
殷九钦用力扯开自己的衣袖,伤口拖延的有点儿久,衣袖与伤口粘在一起扯开的时候疼的厉害。
“嘶……”
殷九钦忍者手臂上的疼痛上了药包扎好了之后,额头上已经出了些许的细汗。
听着外头杂乱的脚步声,想来折在他们自己机关里的人还不少,如此看来,这段时间他们应该没有时间再看着九黎的军营了。
“你,出来!”
一个声音打断了殷九钦的思绪。
殷九钦看向门口站着一个哨兵,神情甚是严肃。
“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哨兵甚是不耐烦。
殷九钦走过去,“什么事?”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哨兵说罢便往外走。
殷九钦跟在那人身后,外面喝酒的那些人早就已经不知去了哪里,剩下的人都匆匆而过。
殷九钦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这方向好像是他们主帐的方向,莫非他们发现了什么。
“进去吧。”哨兵在主帐前停下。
殷九钦看了一眼那哨兵,再看看守在外面的士兵,如今想跑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平了平心绪殷九钦掀开帐篷走了进去,里面坐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殷九钦大概扫视了一圈,没有一个眼熟的,还好。
“见到副将还不请安!”坐在旁边的那人率先开口。
副将?那岂不是在对垒的时候见过,大概那时候注意力都在刘橡身上,未曾注意。
殷九钦立刻单膝跪地,“属下参见副将。”
那坐在正中央的人呡了一口手中的茶,“你就是那个唯一跟刺客交手的人?”
“回副将,是。”殷九钦低着头就怕被认出来。
副将放下手中的茶杯,“刺客是不是九黎的人?”
“回副将的话,属下不知,那人武功高强,若不是弟兄来的及时,恐怕属下也不会是受这点儿伤。”殷九钦回答道。
副将摆在椅把上的手略微顿了顿,“现在本将告诉你,那刺客就是九黎人,明日起兵你就得这么说。”
“副将,这……”
原来是闹的这一出,他们想借此向九黎发难,这传出去倒成了九黎的不是了,殷九钦没有想到竟为他人做了嫁衣。
“没有这那的,你是东冥人就必须听本将的。”副将的语气不容置疑。
殷九钦埋着头,“是,属下明白。”
“你先下去养伤。”副将满意的点了点头。
殷九钦应了声之后便退了出去,踏出大帐的那一刻才松了口气,看来还得找机会送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