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德只是听着并未说话,巫鸯鸯的想法已经被殷九钦否定了,朗德又如何能够违背殷九钦的决定。
“皇上如今否定了我的提议,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西越与九黎真的起了战争,所以请朗将军帮帮我。”巫鸯鸯说得声泪俱下,可能就差给朗德跪下了。
朗德有些犹豫,一方面是殷九钦的命令,另一方面现的九黎的确不适合与任何一个国家动手。
还未等朗德回过神来,巫鸯鸯已经跪在地上,朗德吓得也连忙跪下,“鸯昭仪,这使不得使不得。”
“若朗将军不答应我,我便跪在这里,一直跪。”巫鸯鸯眼神甚是坚定,好似若朗德不答应,她就真的会跪到天荒地老一般。
朗德这下可甚是为难了,巫鸯鸯一把抓住朗德的胳膊却又想到好像不太合适之后又改抓朗德的衣袖。
“朗将军,这件事只有你能够帮我,只要能够在两军对质之时让我上城楼与西越的将领说两句话便可。”巫鸯鸯已经近乎于哀求。
朗德这才动摇了一些,“那,那好,不过希望鸯昭仪答应微臣莫要冲动行事。”
“好,我答应你。”巫鸯鸯道。
两人分别之后巫鸯鸯便将自己一个人闷在帐篷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谁也不让进。
殷九钦在思虑打仗的事情自然没有时间去管巫鸯鸯。
“不能再等了,时间耗得越久,士气越弱,今晚便要开始行动。”殷九钦敲打着桌面。
朗德点头应了一声,心里却在盘算要不要将巫鸯鸯的计划告诉殷九钦。
“这里,这里,应该派人……”
殷九钦想将之前制定的计划再与朗德对一次。
“怎么不说话?”殷九钦看向愣神的朗德。
朗德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下,“皇上恕罪。”
“罢了罢了,这里一会儿派人埋伏……”殷九钦接着说道。
朗德认真的看着布防图,听着殷九钦的安排。
入夜,士兵皆按照殷九钦的安排到了指定的位置,朗德也在事先定下的地方观察敌方的情况。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一个硕大的身影一晃而过在西越军营门口停下。
待朗德看清楚之后才反应过来,巫鸯鸯的计划也提前了。
“来者何人!”门口的守卫提剑上前询问。
巫鸯鸯翻身下马,“放肆,本公主你都不认识,还不快让你们将军出来!”
“公主?你可知冒充公主是大罪?”守卫警惕着,众人皆知西越唯一的公主已经嫁入九黎,又怎么会出现在此。
巫鸯鸯冷哼一声,“蠢货!这个节骨眼谁会来冒充本公主,还不快去!”
许是被巫鸯鸯的气势吓到守卫转身便进去了。
没一会儿,一行人走了过来,为首的便是西越这一次的将领司徒都。
一开始守卫回禀说公主在门口司徒都还不相信,如今看到真人才相信了。
“微臣给公主请安。”司徒都都行礼了,其他人便也纷纷行礼。
巫鸯鸯垂眸看了一眼司徒都,“进去说话。”
巫鸯鸯刚踏出一只脚就被司徒都拦住了,巫鸯鸯冷眼看着司徒都,“你这是什么意思?”
“回公主的话,公主如今已经嫁入九黎,便已经是九黎之人,这西越军营重地,公主还是不要涉足,以免误会。”司徒都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巫鸯鸯气的上去就是一脚,却被司徒都躲开了,踹了个空,若不是地盘稳,恐怕巫鸯鸯已经摔到在地了。
“司徒都,你好大的胆子,本公主嫁给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本公主就算嫁给乞丐仍然还是西越的公主,你敢拦我?”巫鸯鸯甚是气愤。
司徒都却不以为然,“若公主真的嫁给乞丐这门或许还能进,只是如今公主身份特殊,不太合适。”
“司徒都,本公主且问你,此次前来,父皇是如何吩咐你的,当真要与九黎开战?”巫鸯鸯收回了脚步,如今也不是争执进不进的问题。
司徒都缓缓起身,“回公主的话,这些都是机密,还望公主莫要为难微臣。”
“你!”巫鸯鸯顺了顺气,“好,很好,司徒都你真是好样的,你等我回了西越,看我如何在父皇面前告你一状!”
“不必了,寡人在这里。”西越王从里面走了出来。
巫鸯鸯有些讶异,她不曾想到这一次西越王会亲自过来。
“父皇。”巫鸯鸯推开司徒都跑到西越王身旁,可怜兮兮的模样,“父皇,您为何要如此?”
“你还说,当初若不是你非要嫁入九黎,恐怕九黎早就已经成了西越的地盘,如今九黎不断壮大,早有一日会吞了西越,寡人如何忍得!”西越王面色有些微怒。
巫鸯鸯低着头,手捏着衣袖边,“父皇,这件事有蹊跷的,您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九黎并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那他殷九钦拉拢清月山庄算什么?只是内部整顿不成?”西越王冷哼一声。
巫鸯鸯不知应该如何辩驳西越王只是闷声低着头。
“罢了,既然你回来了就不要回去了,原本也是因为你在,所以寡人才迟迟不动手,如今你回来了,寡人也就不用顾及。”西越王抬手打算拉着巫鸯鸯进去。
巫鸯鸯挣脱西越王的手当即跪下,“父皇,女儿求求您不要,九黎与西越是有和平协议的,父皇您一向重诺,若是先出兵定然会破了这诺言。”
“诺言?这诺言是他们先不遵守,寡人为何还要守着,寡人知道你对那九黎皇帝一往情深,可是他如何对你的,你别以为你在九黎的事情寡人什么都不知道,你禁足,受伤,自尽,什么事是寡人不知道的,走,进去!”西越王也不去拉巫鸯鸯转身就准备进去。
巫鸯鸯楞在原地,她没想过西越王竟然什么都知道,“父皇,女儿此番前来就是希望父皇能够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不要出兵,无论如何边境的百姓都是无辜的,还望父皇三思。”
“寡人已经三思过了,若你不愿回来,那便走吧,以后寡人与你再无任何情意。”西越王此番是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