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也不知是太累还是怎么的,殷九钦可谓是一沾枕头就睡着,并且睡得特别熟。
“皇上,您该起了。”王福站在床边小声唤道。
殷九钦糊里糊涂的嗯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王福呡了呡嘴有些束手无策便只能加大了些许的声音,“皇上,您该死了,一会儿早朝该迟了。”
殷九钦猛的一下坐了起来,眼睛都不曾睁开,王福以为殷九钦要起来了便立刻吩咐人将洗脸水拿过来。
谁知还不曾有多长时间殷九钦便又倒下去睡了。
王福看着殷九钦这一系列的动作有些愣了,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旁端着洗脸盆的宫女,“公公,这……”
“罢了罢了,既然皇上不曾起便先放着,我去告诉各位大人一声。”王福说罢便转身走了出去。
宫女也将洗脸盆放回了原位出去了。
殷九钦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殷九钦伸了个懒腰坐起身看了看四周。
王福听到屋内的身子试探的问道,“皇上可是起了?”
“嗯。”殷九钦应了一声。
王福立刻召人进屋替殷九钦洗漱穿衣。
殷九钦揉了揉太阳穴瞥了一眼宫女手中的衣服,“去将那大红色的百褶裙拿过来。”
宫女愣了一下随即应声去给殷九钦拿了。
殷九钦双手张开任由宫女替她更衣,大红色的百褶裙将殷九钦的皮肤衬得越发白皙。
这还是殷九钦头一次主动换回女装,殷九钦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
“皇上,皇上不好了。”一个小太监莽莽撞撞的冲了进来,看到殷九钦的装扮后愣了神。
殷九钦略微皱眉,面色有些不悦,王福立马上前重重的打了一下那小太监的头,“皇上面前如此放肆,你可以不要命了!”
小太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下低着头瑟瑟发抖。
“什么事。”殷九钦懒得与一个小太监计较。
小太监犹豫了一下,“回皇上的话,方才有几个人将洛世子抬了过来,洛世子受伤了,还昏迷着。”
“什么?人呢?”殷九钦无暇顾及其他。
小太监连忙回答,“回皇上的话,洛世子如今在太医院。”
“快带朕去瞧瞧。”殷九钦伸手提起裙摆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太医院内,洛云南因为伤了头部,虽不曾有什么大问题,但恐怕会有些后遗症,至于这醒过来还得看洛云南自己。
殷九钦刚踏进太医院的那一刻,所有的太医都愣住了,王福轻咳嗽了两声,众人才反应过来连忙行礼。
“洛云南在哪里?”殷九钦环视一周。
方丞上前,“回皇上的话,洛世子正在内室休息。”
“随朕前去。”殷九钦抬脚就往内室去了。
内室,洛云南躺在床上,额头上缠了一圈纱布。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殷九钦略微皱眉。
在场之人皆低下头,谁知道洛云南怎么会突然被打成这样,按道理以洛云南的武功,没多少人能将他伤成这样。
殷九钦刚想说什么,床上的洛云南眉头略皱,眼睛缓缓睁开,手下意识的抬起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再转眼看向殷九钦,却好像做梦一般,洛云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殷九钦,洛云南瞪大了眼睛猛的坐起来,扯到了伤口,洛云南倒一口凉气。
“完了完了完了,我一定是还没醒。”洛云南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却又感觉又一丝的痛感。
洛云南为了印证猜想又掐了一下自己,果然疼的洛云南龇牙咧嘴。
“洛云南,你感觉如何?”殷九钦看着洛云南自残的样子很是担心洛云南是不是被打傻了。
洛云南摇了摇头抬头看向殷九钦,“我没事,我怎么在这里?”
“这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来九黎做什么,还被人打伤抬进宫?”殷九钦撇了撇嘴反问道。
洛云南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今早发生的事情。
原本是因为殷九钦公布身份洛云南才赶过来瞧瞧有没有出事,谁知今早刚到九黎便碰到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浪子。
洛云南这种爱管闲事的性子如何能够袖手旁观,上去就将那登徒浪子打跑了。
那女子还未来得及感谢洛云南,洛云南就已经被人从背后打晕了,其他的事情他便一概不知。
“你的意思是说你英雄救美还没打了?”殷九钦使劲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洛云南有些不满意的白了一眼殷九钦,“你这人怎么这般没有良心,我可是为了你才这般,你居然还笑我。”
“天地良心,你自己要跑过来,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殷九钦丝毫不在乎的耸了耸肩。
洛云南猛然起身走到殷九钦面前上下打量着殷九钦,嘴里还时不时发出感叹。
“洛云南,你够了!”殷九钦实在是忍不住了。
洛云南后退两步,“看你这副模样穿女装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不过还算可以,虽然不是特别好看,但也算好看了。”
“洛云南,如果你不想你额头上再多一个伤口最好闭嘴。”殷九钦一字一句道。
洛云南连忙捂着自己的额头又蹦回床上,“堂堂九黎皇帝居然欺负一个伤病,真真是不要脸。”
“王福,太阳落山之前朕不想在宫中看到洛云南,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殷九钦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洛云南喊了好几声,殷九钦都不曾停下或者回头。
“洛世子,老奴得罪了。”王福叹了口气,这洛云南欠揍的样子虽然不是头一天看,但每一次看到都觉得又胜了一筹。
洛云南立马抱着被子,“你你你,我可是洛帝国的皇帝,是你们的盟友,你如此对待我,你信不信我让洛帝国出兵,让九黎不得安生。”
“洛世子,这些话您该跟皇上说去,不过不是老奴不相信您说的话,只是您与皇上相识这般久,几时您能够威胁得了皇上的,您说两句软话哄哄皇上,何必来为难老奴呢。”王福语重心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