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央被蓝渊的态度气的不轻可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看着蓝渊的背影干生气。
算算日子,这已经是姬蘅被“拘禁”的第二十日,娄蓝的一切都让姬蘅感到不自在,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他身在何处都会有人跟着监视着,如今就连说话都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
那日与蓝渊说的有关于九黎的事情隔天就被传到了蓝央那群人的耳朵里,为此蓝央特地聚集了几个老臣给姬蘅来了一个“洗脑”,左右说的话不过就是姬蘅是娄蓝的希望,姬蘅的父王就是因为九黎才死,这个仇姬蘅不能忘,并且要担负起重任,不可意气行事。
从那之后姬蘅与蓝渊二人便不再提关于九黎的任何事,只是一门心思的扑在政务上面。
“王上今日看的时间太久了,还是歇息一会儿,莫要将眼睛熬坏了。”蓝渊出声提醒道。
姬蘅看了一眼蓝渊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也好,好久不曾出去走走了,今儿你陪本王出去晒晒太阳。”
“微臣遵旨。”蓝渊应了一声之后便跟着姬蘅出了门。
两人慢悠悠的走在小路上,身后的尾巴远远的跟着。
“这几日不知娄蓝可有什么大事?”姬蘅开口道。
蓝渊顿了顿,“王上放心,娄蓝有王上在哪能有什么大事。”
“登基大典在即,辛苦丞相他们了。”姬蘅停下脚步。
蓝渊垂眸,“王上严重,此乃家父分内之事,况且家父曾言,能够为王上排忧解难乃是幸事。”
“近日九黎可有动向?过两日登基大典定要昭告天下的,本王怕万一九黎联合其他国家有什么动向……”姬蘅不曾说完。
蓝渊点了点头,“王上放心,九黎的动态一直在微臣的掌握之下,他们如今恐不知王上您已经回到娄蓝,所以没有任何动作。”
“嗯……”姬蘅应了一声便抬脚继续往前走。
丞相府,蓝央听着探子的回报略微皱眉,姬蘅与蓝渊的对话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可蓝央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丞相大人,如今王上已经想通,为何您还是如此?”说话的是蓝央府上的门客宋波,蓝央对他很是信任,所以地位在丞相府也不低。
蓝央摇了摇头,“不过几日,王上态度转变这般快有些蹊跷。”
“说不定是公子在王上身边劝说有了效果,丞相大人莫要多心。”宋波劝慰道。
就是因为蓝渊整日在姬蘅身边蓝央才更加不相信姬蘅会这么快转变了想法,一下子对九黎的情意全无。
蓝央可是蓝渊的爹,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想法,从一开始他们准备接姬蘅回来的时候蓝渊就一直不太附和,后来姬蘅回来蓝渊的态度依然是反对娄蓝与九黎开战,所以蓝渊根本不可能劝说姬蘅与九黎为敌。
“本相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蓝渊主张和平,一直不希望我们与九黎开战,自然不会有你说的劝说,所以他们二人纷纷转变想必这其中有我们不知道的理由。”蓝央冷声道。
宋波沉默了一会儿,“丞相大人的意思是王上与公子在谋划什么?”
“这……”蓝央也不敢确定,只是再如何谋划也只有他们二人,不足为惧,如今紧要的便是让姬蘅登基,然后名正言顺的向九黎出兵。
这么多年蓝央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九黎如今的状态,虽有洛帝国相助,但西越与东冥皆不服九黎,只要娄蓝与他们两国联合起来,就算九黎与洛帝国又如何,照样不是他们的对手。
夜晚,蓝渊很晚才回到府中,刚刚踏入院门便看到站在树下似乎等他许久的宋波。
蓝渊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不知宋先生在此等我?”
听到蓝渊的声音宋波才转过身略微点头。
“宋先生随我进来吧。”蓝渊扭头便往屋子里去,宋波顿了顿便也跟着去了。
坐下之后,两人相对无言,蓝渊对宋波的警惕心很高,毕竟宋波是蓝央的人。
“公子不必如此,宋某虽为丞相大人的门客,却也知道什么对娄蓝有利什么有害。”宋波率先开口。
蓝渊只是听着没有说话,谁知道宋波是不是蓝央派来试探他的。
“如今王上归来,丞相大人等人筹谋对九黎发兵,可宋某觉得这并非良策。”宋波表明自己的立场。
蓝渊轻笑一声,“哦?那依照宋先生所言,什么才是良策?”
“娄蓝沉寂了二十多年,娄蓝的百姓也平稳的过了二十多年,相信没有人希望这平静的日子被打破,宋某知道公子与王上皆不希望与九黎为敌。”宋波的语气坚定。
蓝渊收敛了神色盯着宋波,“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需要王上与公子的帮助,只有我们联合起来才能阻止丞相等人的计划。”宋波也不打哑谜了。
蓝渊略微皱眉,他并不能确定宋波的话可不可信,有几分是真的,若他真的告诉了宋波,万一宋波只是蓝央派来试探的,那他们便满盘皆输,所以他不能赌。
“我知道公子不相信我,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还有一事,丞相大人已经怀疑公子与王上在密谋什么了,所以还希望公子与王上二人小心为妙,告辞。”宋波说罢起身便离开了。
蓝渊坐在原地不知应该如何是好,这宋波一直都在蓝央身边,如今又同他说出这样的话,蓝渊实在没法相信。
登基的日子一天天接近,蓝渊在宫中呆得越来越晚,蓝央的怀疑也越来越深。
“丞相大人叫在下前来可是为了王上与公子的事情?”宋波率先开口。
蓝央点了点头,“这几日渊儿几乎到半夜才回来,本相不知他究竟与王上在密谋什么,本相怕登基大典会出事。”
“丞相大人放心,王上与公子都是聪慧之人,定不会在登基大典上出什么岔子,近日也可能是因为离登基的日子越来越近,所以王上想快些将所有的东西上手,所以才会将公子留那般晚。”宋波宽慰道。